寇江见这两位问起了未来,似乎还很相信的样子,想了想,缓缓道:“其实如果苏老板你不那么早息影,再多拍几部高质量的电影,再拿几个奖……”却见向旬和苏之贺无视他,斗起了嘴。向旬轻嗤:“你十五年后搞不好还是单身。”苏之贺:“你能好到哪里去?”向旬立刻转头看寇江:“告诉苏老板,我后来结婚了吗?”这他怎么知道?又没什么交集。寇江:“呃……”向旬:“你就说你知道的。”寇江:“e……”向旬惊讶:“不是吧,你都做制片人了,圈子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寇江干笑:“苏老板息影了,没见过,向总你平时忙,我们只见过几面。”向旬轻嗤摇头:“敢情你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寇江:“……”重生有罪?还要遭受这样的鄙视?苏之贺:“问个你知道的。”寇江两手摆在膝盖上,像小学生等着老师布置作业。苏之贺:“秦轻的情况,你总该知道吧。”寇江问:“哪种情况?”苏之贺不假思索:“结婚了吗?”寇江被问愣了,摇头:“没有。”苏之贺端起茶喝了口,润润嗓子,一派悠闲的样子:“十五年后,秦轻应该三十多了吧,三十多也没结婚?”寇江再摇头:“他是个工作狂,一开始做经纪人,后来开公司。”向旬也在旁边的沙发坐下,闻言哟一声:“经纪人啊。”问:“做得怎么样?”寇江不想夸秦轻,只是说了事实:“很厉害,没有他捧不红的艺人。”向旬瞪大眼睛,点头:“不错啊。”苏之贺又问:“没结婚也没伴侣?”寇江想了想:“没听说有。”苏之贺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笑得寇江莫名其妙。把他叫过来,审了半天,就问了这点无关痛痒的话题?不能问点行业发展、未来热点、行业趋势吗!?再不行还有政策变化,或者竞争对手未来的情况也行啊!问结婚问伴侣问秦轻?问这些??????苏之贺:“哦,对了。”寇江期待的表情,问工作问工作问工作。苏之贺:“秦轻不排斥gay吧?”寇江:“……”排!排!非常排!排到在英国喂了半个月鸽子!行了吗?可以了吗?能问点别的了吗?难得重生一次,能让重生的人体会一点知晓未来的自豪感和价值感吗?能吗!?显然不能€€€€苏之贺示意向旬去拿纸笔。寇江疑惑要做什么。苏之贺:“来吧,把所有你知道的有关秦轻的部分都写下来。”寇江:“???”怎么又是秦轻?苏之贺好整以暇:“不着急,慢慢写。”寇江:“……”苏之贺拿起手机,发语音:“秦轻,咖啡要什么口味的。”消息是发给秦轻的,问的也是秦轻,寇江垂眼看着手里的纸,没注意,以为问的是他。寇江:“两份意式浓缩,加糖,不要奶。”手机上,秦轻回给苏之贺的消息:两份意式浓缩,加糖,不要奶。一模一样的回答。秦轻……苏之贺抿唇轻笑。第24章 书店“工作狂,最长记录三天没合过眼。”“捧出过六个顶流,四个演技派。二线小花小生无数。”“选剧眼光极好,很会挑人。”“经营公司专门和平台合作,承制高质量小成本网剧。”“喝茶”时间结束,苏之贺和向旬带着寇江写的有关秦轻的内容回到车上。苏之贺要自己开车,向旬就坐了副驾,边看着纸上写的东西边念了出来。念了几条,向旬当场乐了,对开车的苏之贺说:“这叫关系不好?这就几条,说的这么客观,还都是夸人的话,我都要觉得这两人是朋友了。”不会是朋友,这一点苏之贺可以确定。那天平台的人来探班的时候,凉棚门口,他亲眼见过秦轻面对寇江时的反应。向旬又念了起来:“为人冷情、脾气差,处事靠装。哟,这里开始写不好的了。”“脾气差?”向旬疑惑:“秦轻脾气差吗?我看他挺好的呀。”惊讶:“处事靠装。装的?”苏之贺开着车:“关系都不好了,还想要什么好话。”“也是。”向旬想起什么,笑看苏之贺:“写到秦轻不好的,你就说两人关系不好了,刚刚我念优点的时候,没见你说两人关系差。”苏之贺理所当然:“好的部分是事实,客观存在。”向旬接话:“懂,我懂,不好的部分就是实习生主观臆断、有色眼镜、心胸狭隘。”一张纸撩撩数十行字,内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都是概括性的字句,向旬从上到下一扫,看完把纸对折,扔进面前的手套箱。再翘起二郎腿,对苏之贺道:“哎,你觉得秦轻是吗。”是重生的吗。苏之贺气场极稳:“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用我觉得。”向旬摸摸下巴,思考着:“我现在还挺希望他是的,和我是同行啊。”向旬:“不过他要真是,那隐藏得真是太深了,你跟那实习生才接触了几次,就看出来不对了,他一直在你身边,你竟然都没看出来。”苏之贺语气肯定:“他没隐藏。”向旬挑眉:“没吗?那你还没看出来。”苏之贺无语地转头扫了向旬一眼:“我的眼睛是什么x光透射线?能看一个人是现在的古代的未来的?”看出寇江不对劲,纯属他自己作死,又是综艺又是商默淮,主动往他枪口上撞。秦轻根本没有。苏之贺如今回想,认识以来,哪怕是认识之前,秦轻的生活轨迹都非常正常:辍学、北上、找工作、打工。找的工作工资很低,布谷鸟娱乐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让做助理做助理,让陪练习生陪练习生,调职都是被动的,到他身边之后,从穿衣装扮到行事为人,都很贴合常理,连空闲之余悄悄看书做题,都符合他一个辍学少年的人生背景。如此寻常低调又合情合理,与寇江高调的行为举止截然不同,怎么可能引人怀疑。向旬:“所以秦轻到底是不是啊?”车子开上别墅小区外的马路,苏之贺:“下车。”向旬:“?”苏之贺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公交站台旁,侧头:“下车。”向旬解开安全带,满脸困惑:“我说什么了?”这就要被赶下车了?苏之贺:“你自己打车回去,车借我,我去个地方。”向旬推开车门,一脸疑惑,还在问:“不是因为我说错什么话了?”下车,抬眼一看,寇江杵在站台上等车,见到他,懵逼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