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酱酱:阿迟,夜跑回来给我带杯金桔柠檬呗ok了老谢】 【he:我也要,冰的】 【靳:盲猜阿迟路过了奶茶店,两杯也是带三杯也是提,我也要一杯!】 谢迟停下步子,抬眼望了下不远处的奶茶店,笑了下。 有时候他和宿舍的这群家伙就是太心有灵犀了。 【三人:谢谢会长~会长威武~】 谢迟看见了这句,把刚编辑好的文字都消除了,发了条语音过去,「就宠你们一次!」 在奶茶店还被几个学生会里的新生学妹给搭讪要了微信号。 虽说他每次都会给,但那些女生真要有了追他的意思他退堂鼓敲的比谁都响。 倒也不是害怕谈恋爱,也不是没时间谈。 主要是没有那种上头的感觉。 谢迟也不想耽误那些女生,更不想糟蹋她们的心意。 … 等他拎着奶茶往宿舍楼的方向走,听到湖边亭子里传来争吵声。 灯光有些昏暗,谢迟看不仔细,只能听见他们争吵的内容。 「枝枝,你原谅我这一次行不行?」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追了你那麽长时间,就犯了这麽一次错误,你就不能原谅我吗?至于这麽抓着不放吗?」 男生的声音很激动,抓着女生的肩膀不肯放手。 「林深,你还有脸提啊?」 「你有什麽资格来帝大找我说复合?你在我身上花的感情有你的床伴多吗?」 「追了我四年,恋爱不到半年,床伴都换了三四个,你恶不恶心?」 「找来帝大我都怕你污染了帝大的空气!」 林深被她说的恼羞成怒,音量拔高,「虞枝枝,要不是你一直在老子面前装清高不让老子碰你,我会去找别的女人吗?」 「我们俩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要负全责!」 「如果你当时让我碰,我还会…」 「啪——」 林深话说到一半,虞枝枝的巴掌就扇了过来。 「我以前真是眼睛瞎了才会觉得你人品不错!」 「虞枝枝你打老子?!」林深伸手攥着虞枝枝的头发,将她用力扯到自己怀里,「你以为考上帝大就了不起了?拿这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你以为你是谁?」 要不是知道了虞枝枝家里有钱,他才不会愿意伺候这位大小姐,站在这里受气。 当年他年少轻狂,只喜欢漂亮脸蛋和完美的身材,刚好虞枝枝出现了,成为了全校的焦点。 追到她当女朋友,会很有面子。 林深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装模作样地追了她四年。 结果好不容易追到人了,却不肯让他碰。 「拿着学习和没毕业当藉口,你特麽玩我呢虞枝枝?」 听到这里,还没等虞枝枝反抗,谢迟手里的奶茶就砸了过来。 精准地打在林深的脸上。 「草!哪个不长眼的?」 谢迟将虞枝枝拉到自己身后,语气玩味道,「请你喝奶茶,别跟我客气。」 林深抹了一把脸上的果汁,「你特麽是不是有病?我和我女朋友说话了!」 虞枝枝蹙眉,「我早就甩了你,别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我嫌恶心!」 谢迟鼓掌,「这真有意思,你怎麽听不懂人话啊?难道我遇到伪人了?」 他悠哉悠哉地笑出声,「这我得赶紧拍下来发给我哥们看看…」 ap 说着他真举起手机往林深脸上怼,闪光灯晃了林深的眼睛,他连连后退,最终「扑通」一声落进了湖里。 「诶呀,伪人掉湖里了。」谢迟故作惊讶道。 现在是乾季,湖里水不深,淤泥厚重,林深沾了满身泥泞,浑身一股土腥味,他狼狈不堪,冲着谢迟破口大骂,「你特麽给老子等着!老子找人弄死你!」 谢迟真想抬脚朝他脸上给一脚,又怕脏了自己的鞋底,「都什麽年代了,还玩老子文学呢?经过老子先生同意了吗?」 … 林深从湖里爬起来,灰溜溜地走了。 谢迟回眸,借着微光去看虞枝枝的反应,「你还好吧?」 虞枝枝没作声。 他将屏幕摁亮,看见了她脸上的泪痕。 她偏过脸,不想让谢迟看见自己在掉眼泪。 谢迟又默默息屏,「那边有个长椅,过去坐着缓缓?」 两人坐在长椅上,都没有说话。 虞枝枝在掉眼泪,谢迟在旁边给她递纸巾。 良久后,她问他,「有糖吗?」 谢迟愣了下,还真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来,「有。」 他将一把糖塞在她怀里,虞枝枝一口气吃了好多颗。 谢迟:「这玩意儿…吃多了会蛀牙吧?」 虞枝枝:「你罗嗦了。」 「不好意思…你吃吧…」 - 谢迟再次遇到虞枝枝是在学生活动中心。 她也是新加入的学生会,性格热情活泼,像是灵动的蝴蝶,围绕着各个部门成员翩翩起舞。 很快就跟大家混熟了。 虞枝枝热情地给学生会的人打招呼,唯独漏了学生会会长谢迟。 她想起那天晚上的相处,实在觉得尴尬。 谢迟就那麽远远地望着她,见她在人群中笑的灿烂,那样明艳动人。 他垂下眼,剥了颗糖进嘴里。 怎麽会有人笑和哭都那样好看? … 谢迟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时候喜欢上了虞枝枝,当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爱她爱的无法自拔。 可惜虞枝枝不愿接受他的好。 她不想为任何人付出真心。 谢迟知道她的遭遇,很心疼她。 他朝她慢慢靠近,每一步都那样小心翼翼。 终于他鼓起勇气表白的时候,虞枝枝还是拒绝了他。 谢迟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能掉那麽多眼泪,原来那句「荞麦枕头都哭发芽了」的表情包真的是在写实。 好爱她。 想见她。 虞枝枝躲他躲的很明显,以至于靳酌将那袋感冒药扔在他床上时,说是虞枝枝送来的。 「酌哥…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欺骗我…你没有心啊呜呜呜…」 靳酌见他哭,好笑道,「真是虞枝枝送的,她说药店有活动,买一送一。」 谢迟信了。 纵使靳酌没有说第三遍,他就那样坚信这袋感冒药是虞枝枝送给他的。 她是不是有一点心疼他? 怎麽办? 根本做不到不喜欢她… 谢迟一边哭,一边捧着药喝。 裴澜鹤双手抱臂在一旁笑话他,「什麽药啊苦成这样?不行别喝了呗?」 「药丸,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