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一下 随着黑风团成员正式冲入野狼峡,第一场战斗很快就发生了。 比较特别的是,冲在最前方的黑风团小队只有几支,更多的都是远远的缀在他们的身后。 他们不仅没有直接参与战斗,在这黑灯瞎火的晚上,若不仔细观瞧,甚至都无法发现他们的存在。 因为这个原因,战斗的过程一点都不果决干脆,反而非常的拖泥带水。 这居住在野狼峡边缘,也是第一支与黑风团小队起冲突的沙匪团伙,总共有三十多人。 黑风团的突然来袭,仅只给他们造成了数人的死伤,便让他们完全反应了过来。 不仅让他们在战斗周旋的过程中完成了集结,还造出了不小的声势,让附近的其他沙匪团伙也都生出了警觉。 这支与黑风团正面交手的沙匪团伙,在又付出了数人死伤之后,自认为试出了黑风团的深浅。 ??忽然杀出的术支黑风团小队,相较于他们,力量虽没到压倒性的强大,可若要硬拼,也必将令他们元气大伤,甚至团伙彻底散伙。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虽然恼火于忽然冒出来的黑风团不问缘由就动手杀人,但也没有拼着让整支队伍被打崩的风险与这支来路不明的力量硬拼。 另一方面,他们的情绪又是比较轻松的,因为他们下意识觉得,这样一般忽然发疯的野火,必然会被野狼峡数以千计的强大力量给浇灭掉。 他们可没有用自己这个小团伙的前途,替整个野狼峡消灾解难。 便是这种事真让他们在付出巨大代价后做成,还指望谁谁会给他们半个子的奖励不成? 不顺势将他们一口给吞了,都侮辱了沙匪群体的整体道德底线。 所以,他们毫不犹豫就往野狼峡深处退去。 远处其他被惊动的沙匪团伙,有许多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还不清楚,便跟着一起朝野狼峡深处退去,生怕落于人后。 可在这过程中,形形新笔趣阁的沙匪团伙,也总是有做出其他选择的个人和群体。 有的偏偏不信邪,就要逆流而动,用自己的眼睛探明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撞了南墙,碰了个满头包之后,有的变成实体倒在地上,有的惊魂未定,加速后返,加入向野狼峡深处撤退的人群之中。 有的向左右两侧散去,想要选择一条与其他团伙不一样的路。 有的如无头苍蝇的瞎跑乱撞。 那第一批与黑风团交手的沙匪团伙,原本还比较轻松的心态,随着越往深处去,心情却反而越来越凝重。 周围同行的人群数量在快速增加,可笼在他们心头的阴影,却从一开始小小的一团,变得越来越浓。 只因不远不近的缀在他们身后的交战声,从来没有消停,没有远离。 不仅身后远处,左右两侧远处,同样有时断时续的交战声传来。 眼中所见,耳中所听,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混乱,仿佛瘟疫一样在周围四散蔓延。 对方到底有多强? 到底有多少人? 他们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这和他们最初预想的情况完全不同。 但要让他们停下脚步,返身去直面那心中阴影的源头,却又是万万不可能的。 除了加速往野狼峡深处跑去,他们甚至紧闭着嘴巴,只用目光与同伴进行着隐蔽的交流,不将他们已经发现的蹊跷端倪分享给其他沙匪知道。 若是视野拔高,纵览野狼峡全域。 就会发现,这样的混乱,没有局限在某一片区域,而是均匀的分布在野狼峡外围各处。 已从各个方向对野狼?完成了合围的黑风团,并没有一开始就用处狮子搏兔的力量。 恰恰相反,在与其他沙匪正面接触的锋线上,黑风团始终控制着自身力量的输出力度。 既不是太弱,又不是太强。 既要让那些敢于正面与他们冲撞的沙匪感觉到压力,却又不能让他们产生“黑云压城”的沉重压力。 虽然通过这种方式,一路上杀死的沙匪也不在少数。 但杀却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黑风团就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从外围开始,将分散在野狼峡各处的沙匪向中心区域驱赶。 若只是如此,要将数千沙匪全部如赶羊一般让他们“自发”向中心区域汇聚,也是不容易的。 可还有两股力量在暗中发力,促成这种局面的发生。 一是早在黑风团从外围展开行动之前,野狼寨三当家龚深以及被他领入野狼峡中心区域的黑风团成员。 便借着野狼寨长年在这次树立起来的权威,将那些规模大,实力强的沙匪团伙提前向中心区域聚集而去。 至于理由,也很好找。 ‘提前收到消息,有一大批沙匪发了疯,想要洗劫野狼峡,将诸位召集起来商量应对之策”。 这就可以了。 根本不用绞尽脑汁去编别的理由。 即便有的沙匪团伙生性多疑,待黑风团的行动正式展开,混乱从野狼峡的边缘区域迅速向中心区域扩散,也就足以验证野狼峡提供的消息的真实性。 这个时候,他们自不会逆着潮流,单独顶上去应对那些来袭的沙匪。 只会更紧密的聚在龚深等人周围,用有些戏谑的眼神看着从外围区域慌乱涌来的沙匪群体。 待他们逐渐意识到不妥之时,黑风团已经成功完成了看似简单,实则最困难的第一步?? 将散在整个野狼?的沙匪聚集在一起。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股力量在暗中进行着引导。 即那些被铁狼唤醒,分散在各个沙匪团伙之中的暗夜司眼线。 他们并不知道什么前因后果,也不需要他们去做什么复杂的操作。 他们只需要尽量带着周围的人,往中心区域跑就行了。 而以沙匪的尿性,只要有人跑在他们的前面,那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不是停下来仔细思考,而是先加速将对方超过再说。 有内有外,有显有隐。 就这样,在这多股力量的合力之下,分散在野狼峡各处的沙匪群体,如被驱赶的羊群一般,快速向野狼峡中心区域聚集。 比较反直觉的是,在这种大趋势形成之后,沿途死在黑风团锋刃之下的沙匪,数量一点不少。 旁观这一切的耿煊,看着源源不断向眉心涌来的红名,甚至觉得,即便是正面战。 这么短的时间,黑风团能取得的战果,也不见得比现在更多。 很多死掉的沙匪,都不是在战斗中被正面杀掉的。 而是因各种原因掉队,落在了“撤退”队伍的最后方。 最终以背对黑风团的方式,后背受创,最终被一支支紧紧“咬”上来的黑风团小队轻松的砍死在地。 直到周围的人群越聚越多,大家发现身后已经挤满了人,退无可退,这才意识到,周围全是从野狼峡各处聚来的沙匪。 不仅身前,与左右两侧,还有从身后另一个方向退来此处的沙匪群体。 缭乱的火光映衬着一双双彼此戒备,彼此审视,惊魂不定的眼神。 他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却发现已经无路可去。 而直到这时,黑风团才真正展露出全貌。 他们真就如一股在暗夜中吹拂的死亡黑风,仿佛无影无形,只能感受到他不断施加而来的压力。 待其真正显露真形,众沙匪已经被这从无形化作有形的“黑风”如锁链一般团团捆缚。 而在更远处的黑暗中,他们还能不时听到沙狼独特的呜咽声。 不时的,还有或轻或重的惨叫声传来。 那是收拾残局的黑风团小队,在一头头沙狼的带领下,精准的锁定那些重伤未死,以及自作聪明,想要通过装死蒙混过关的沙匪,将他们快速而有序的清理掉。 或是实力太弱,或是运气太差,或是心思太杂 不管什么理由,这些凡是没能赶在期限内成功抵达的沙匪,都是要被黑风团淘汰掉的。 聚在中心区域的沙匪,全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更进一步加强了他们心中的想象空间。 心理压力,一个个全都大到无以复加。 众沙匪张皇四顾,期望其他沙匪能用自己的生命试探一下黑风团的真正“硬度”。 可他们看到的,却都是一双双怀着同样心思的眼神。 大家都想让其他人去送死,并通过这些死亡,为自己试探出更多的信息。 结果就是,迟迟没有一个人愿意去送死。 最终,这样的“期盼”通过层层传递,送到了位于这些沙匪最中心的龚深那里。 周围那一双双聚焦在他身上的眼神,仿佛在说:“这野狼峡一直都是你们野狼寨主事,现在该你们表态了,说吧,究竟该怎么做?” 在这一双双期盼的眼神中,龚深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咱们投降吧!” “???”被他主动招来,也是距他最近的几个沙匪团伙的高层,全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他。 这些被特意“关照”的沙匪队伍,虽然没有炼巅峰层次的战力,却不乏炼后期的强者。 此刻,他们齐聚在一起,只炼后期的力量,便多达六位。 他们看向龚深的眼神,都因此而产生了变化。 而就在这时,更多的信息从最外围传递进来。 虽然沙匪群体没有固定的活动区域,但对每个沙匪团伙来说,总是存在一个“舒适区”的,不可能真在玄幽州漫无目的的游走晃荡。 现在聚在野狼峡的沙匪,有许多便常在野狼峡周边活动,对野狼寨的沙匪,不说全都认识,也不至于完全陌生。 特别是几名当家,以及其他髓层次的战力,还有其他一些比较活跃,经常在野狼峡出没的野狼寨之人。 在这短暂而紧张的对峙中,越来越多出身于野狼寨的黑风团成员被认出来。 当这消息传递到龚深周边时,以六名炼后期为首,所有看向他的目光,全都变了。 什么有神秘外敌要来洗劫野狼峡,根本就是贼喊捉贼! 一人更是直接恨声质问道:“动手的就是你们野狼寨,对不对?” 那一双双聚焦在龚深身上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在这样的氛围下,龚深也感到了切身了压力。 可到了此刻,他这个三当家能被宋明烛挑选出来担当如此重任,不凡之处也显露了出来。 他心中压力虽大,面上却并不慌乱。 他只是叹息道: “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比你们更早投降而已。” “???“ 他这回答,惊得众沙匪心中陡然一紧。 他们相信,作为野狼寨的三当家,不可能用这种事开玩笑。 他敢当众这么说,那这基本就是真的。 可正因为这是真的,越发让周围之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野野狼寨已经投投降了? 怎……怎么可能!” “你们大寨主难道不在寨中,被人趁虚而入?” “野狼寨距离野狼峡如此之近,咱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什么势力能做到这种程度?!” 面对这一个又一个抛过来的问题,龚深并没有逐一回答,他只是用“懂的都懂”的眼神,扫了周围众人一眼,反问道: “什么势力能做到? 这个问题,还需要我来回答吗? 你们以为,在这玄州境内,能悄无声息的便将事情做到如此地步的,除了那个,还能有哪个?” 这仿佛哑谜一般的含糊回答,却让众人心中都是一沉。 几乎同时,所有沙匪脑海中都浮出同一个答案。 “ 董观。 除此之外,根本不作第二人想。 而当他们心中生出此念之时,原本就不算强烈的抵抗之念,瞬间就被集散了大半。 “为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般处心积虑的设计咱们?” “难道有哪个不长眼的,弄了不该弄的人,犯了他的忌讳,让他迁怒到咱们所有人头上?” 众人不再怀疑眼前这批“神秘外敌”的身份,反而猜测起观如此做的动机。 龚深轻轻摇头,否掉了他们天马行空的种种猜测。 “你们都猜错了,他只是觉得我们碍眼,担心我们坏了他的事而已。” “???“ 众沙匪用疑惑又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更有人直接道:“坏事?我们怎么敢去坏他的事!” “不是现在,而是将来。”龚深道。 这就不讲道理啊! 这和因为进屋迈左腿被杀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变着法子想要弄死我们吗? 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理由,反倒激起了许多沙匪骨子里的凶狠劲。 心中更是咬牙发狠的想,观真这么不讲道理,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那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从他身上啃几块肉下来! 终究还是有沙匪更理智一些,认为观不可能因这么荒唐的理由就这般乱动兵戈。 “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名炼后期的沙匪沉声问道。 龚深叹了口气,道:“机敏点的,可能已经从他最近的一些动作看出了一些端倪。 说开了事情其实很简单,他马上就要对外州用兵,届时二州之内必然兵力空虚。 他担心到时候咱们在背后给他捣乱,坏了他在玄幽州的基业,便决定先一步动手,将咱们这些隐患剔除掉。” 董观暗中的调兵遣将,早已进行了多时。 很多端倪都已在玄幽州显露出来,不少沙匪都已或多或少的看到了一些。 原本他们没有往深处想,现在被龚深一语点破,心中都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黄观针对滴翠滩,以及其他商路节点的动作。 野狼寨如此干脆利落的跪地投降。 以及眼下这看似突然发生的这一切。 全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原来如此! 所以,当此关头,要投降吗? 当明白内里原因之后,这甚至都不再是一个问题。 不然呢? 难道真要头铁到用自己的脑袋,去硬试一下观那仔细打磨了数十年的刀锋? 看看野狼寨上下,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这里。 人家没有拿出狮子搏兔之力,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大肆屠戮,而是用更多心思将大家驱赶到一起。 说明人家愿意给他们一条生路,并不是一心要置他们于死地。 这个时候若还想着要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那就太不识相,也太不聪明了。 而就在这时,估摸着龚深已经大概完成了前期铺垫。 在经过短暂的对峙之后,宋明烛与铁狼二人不再藏于幕后,在对面一众沙匪紧张的目视之下现身。 宋明烛这个野狼寨的大寨主,周边沙匪圈中的最强者亲自现身,开口劝降。 铁狼同样是沙匪圈中的名人,也在数千双目光的注视之下,曝光了自己暗夜司副司长的身份。 这就像是十二级飓风一般,冲得一众沙匪心旌动摇。 而后,他还不待众沙匪心绪稳定下来,便对那配合他行动的十二名暗夜司探子一一点名,将他们从人群中唤了出来。 此前,这些探子虽然也都听说过铁狼之名,但以他们的层级,并不知道铁狼的真正身份。 但此刻,真实身份被直接叫破,在身周同伴惊疑不定,想恨又不敢恨,宛如看毒蛇一般的眼神注视之下。 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纷纷低头走出人群,沉默的聚集到铁狼身后。 宋明烛与铁狼二人的行事,将一众沙匪心中本就残存不多,摇摇欲坠的心志,给直接冲了个粉碎。 “哐!” 一人直接将手中兵刃远远扔开,摔在地上,双手高举过头顶,缓缓从人群中走出,高呼:“我投降!” “哐!” “哐!” “我投降!” “我投降!” “ 第一个沙匪的行动,就像是发令枪,又像是榜样示范,越来越多的沙匪扔下手中兵器,高喊投降,走出人群。 为了避免混乱,宋明烛并没有让他们冲击到黑风团本有的秩序。 而是将他们在旁边一片区域单独安置。 三千多名沙匪的心防,是一起崩溃的。 可投降却是率先从直面宋明烛以及其他黑风团兵锋的最外围沙匪开始的。 随着越来越多的沙匪扔下兵器,放弃反抗,双手抱头走入另一边,就像是剥洋葱一般,从外开始,一层层向内逼近。 没多久,投降沙匪的数量便已过半。 被围在最中心的龚深这才看向身周一众失魂落魄,有着炼后期的沙匪强者,道: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还是说,你们真想与观碰一碰? 你们担心会被害? 看看我们大寨主,再看看我,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选在正确的时机说出的一句话,产生了不输于了“慑心吼”的效果。 一众炼髓后期的沙匪强者,心中最后的“矜持”被这话击散。 “哐我投降。” “哐我投降。 随着他们开口,那些唯他们马首是瞻的沙匪,也都不再坚持,纷纷弃械投降。 很快,剩下的沙匪也都全部投降。 宋明烛见状,心中也悄悄松了口气。 他忍不住看了铁狼一眼,心中也忍不住为这家伙的“阴险”感到后背发凉。 眼前这个计策,当然是铁狼提出来的。 对于一众投降的沙匪来说,在他们看来,自他们弃械投降的那一刻开始,今晚一切便已经结束。 后续不过就是观如何处置他们的问题。 虽然,这与他们每个人切身相关,可他们要做的,也只能静等结果而已。 嗯,出身不同沙匪团伙,修为不同的沙匪被分开安置 这不奇怪,很合理。 周身劲力被制,无法发劲反抗,这也很合理。 有人拿着一些看着就渗人的小工具,一一摆在面前,众沙匪本来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难道在他们已经干脆投降之后,观还要继续折磨他们? 下一刻,那带着“小工具”进来的人便道明了来意。 邀我弃暗投明,与对方成为志同道合的伙伴? 这您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不已经投降了吗? 我加入,我加入,能为君效力,我三生有幸! 本以为这回答已经足见诚意,可下一刻,让众沙匪脑袋宕机的情况就发生了。 不不是加入观麾下,而是让我加入黑黑风团,这这t是个什么鬼? 还有,黑风团是个什么鬼?! 艹,被坑了! 直到这时,众沙匪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听着远处传来的鬼哭狼嚎之声,看了全场的耿煊出现在宋明烛与铁狼二人面前,夸赞道:“你俩做得不错啊。” 两人见他现身,心中都是悄悄松了口气,躬身问候道:“团长。” 耿煊轻轻点头,又问: “够损的啊,你俩是怎么想到要用这招的?” 宋明烛瞥了旁边铁狼一眼,道:“属下不敢居功,这都是铁狼的主意。” 铁狼气息稍稍一滞,便面不改色的道:“属下也不敢居功,这主意也是在宋明烛的启发下才想出来的。’ “好了好了,我不是要怪罪你们,就是有点好奇。”耿煊赶紧打断两人的推诿踢球。 而后,随着两人的解释,他也明白了两人的想法。 此前,在还没有加入黑风团之前,宋明烛就已经看出,他花心思弄这黑风团的目的只可能是观。 在加入黑风团之后,见识了耿煊更多神妙的手段。 将大量药材“胡乱”炼成高品质修炼资源,点石成金。 这已经足够让人心神动摇了。 可与之相比,直接助人提升修为实力,功法境界,更是神迹一般的能耐。 这让人心旌动摇的同时,也越发坚定了宋明烛的猜想。 可与此同时,原本对最终结局非常悲观的宋明烛,却也因此看到了真切的希望。 直到那一刻,黑风团在他眼中,才真的拥有了彻底扳倒观的可能性! 因此,当耿煊在最后时刻将拿下野狼的重任交给他们,自己抽身事外,宋明烛也不只是简单的执行命令,而是以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专注来对待此事。 他当即就为这一行动明确了两个原则。 黑风团尽量少死人。 野狼峡中那些沙匪,也尽量少死人,尽可能生擒活捉。 这其实可以压缩成一个原则,即无论敌我,都要尽可能以最少的死伤,完成这次行动。 在想明白这点之后,反顾此前黑风团针对野狼寨的行动,宋明烛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黑风团早已在此前的行动中就已贯彻的原则吗? 宋明烛立刻与铁狼分享了自己的感悟,并逼迫铁狼,让他拿出一个合理的方略出来。 铁狼听了他这般蛮不讲理的要求,当即叫屈起来,野狼峡你野狼寨最熟,你都没有,我能拿出什么更合理的方略来? 宋明烛立刻“提醒”他,让他将自己暗夜司的副司长,以及那些安插在沙匪中的眼线尽可能的利用起来。 他还“提醒”铁狼,以黑风团的成长速度,很快就会吸引来观的目光。 到那时,无论他有没有主动曝光自己,一旦黑风团与观的力量正面碰上,观都会知道他的“变色”。 与其如此,还不如趁这短暂的间隙,主动将他身份的剩余价值榨干。 帮黑风团发展得更快、更强。 只有这样,对他们这些已经被强行拉上黑风团这艘贼船的人来说,才是最有利,最明智的。 一一直到此刻,宋明烛都不知道观对沙匪群体真正的图谋。 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铁狼的真实身份,还有那些埋在各个沙匪团队中的暗夜司眼线,能让黑风团更轻松的拿下野狼峡。 被宋明烛一番鼓动,也可以说是“逼迫”,铁狼想明白了,也豁出去了。 这才有了最终计划的成型。 某种角度来说,这其实就是一场“截胡”,一次巧妙的“黑吃黑”。 赶在观的玄幽铁骑下场之前,提前将其培育出来的果子摘走。 而且,因为摘取的时间太早,聚来野狼峡的沙匪数量还远没有达到巅峰。 又因为野狼寨已经整体易帜倒戈,造成了内外夹击之势。 沙匪群体的力量更弱,可打的牌更少。 这使得冒牌“截胡”的黑风团,拿到了比正主更大的主动权。 不仅让沙匪群体放弃了拼死反抗,还迫使他们主动放下兵器,更彻底的投降。 而且,效率还出奇的高。 从开始到结束,总共只持续了三个多到四个小时左右。 这还是从黑风团完成对野狼峡的合围,龚深率众正式进入野狼峡那一刻便开始算起。 如果从第一场战斗正式开打算起,时间还更短。 最多就两个小时多一点,也就是一个时辰出头。 相比于这么高的效率,这一场行动巨大的“收获”,耿煊更满意的是,以宋明烛、铁狼、曹鳌等人为首黑风团高层,不管内心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用实际行动表明,他们已经与黑风团死死的绑定在了一起。 耿煊相信,只要沿着这种趋势保持下去,要不了多久,即便没有他死盯在此处,宋明烛、铁狼、曹鳌等人也能带领整个黑风团贯彻自己的意志行事。 这和忠诚没什么关系。 可能是因为对更多红运赐福的渴求。 可能是对越发光明的前途的灼热贪婪。 可能是互相掣肘形成的彼此牵绊。 不论是哪一种,对煊来说,效果都是一样的。 就在耿煊与宋明烛、铁狼“谈兴”,顺便等待三千多名投降沙匪被“说服归心”之时。 带领几只中队以及数十头沙狼对野狼峡其他区域仔细梳理了一遍,完成清理收尾的曹鳌归来。 “团长。”曹鳌来到煊身前,恭敬问候道。 “都清理完了?”“ “呃只来得及将战场上的情况清理了一遍,其余收获都还没来得及仔细清点。” 相较于滴翠滩那样的商业节点来说,野狼峡固然非常“贫”,可若全部搜刮一遍,内里的各种资源,钱财也绝对不在少数。 且因为分散在各处,想要全部清点出来,需要不少时间。 耿煊道:“就先说说你们清点出来的情况吧。” “是。” 曹鳌应了一声,才道: “为了将近四千名沙匪赶往一处,我们看似轻松,可为了达到不使其脱一人的目标,还是用尽了全力,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