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 陈述和苏晴晚手牵手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回家了。 到了门口了。 陈述还在旁边嘟囔着:“拿那麽多东西干什麽,怪浪费钱的。” “礼节嘛。” 苏晴晚小小声的回复他一句。 宋宛白对她很好是不假,但是任何关系都是需要双方维系的。 除非—— 她跟陈述一样是宋宛白亲生的。 “行叭,反正也是左手倒右手。” 陈彦国和宋宛白能用多少?他们能用得明白么! 放着,还得是让我来。 哄堂大孝了属於是。 陈彦国和宋宛白早就等着了。 房子被他们特意打扫过一遍,桌上放了一大捧百合,正在淡淡的散发着幽香。 宋宛白将红纸摊开,拿着毛笔正在写着春联。 一股油墨自带的松香味弥散,意外的令人心静。 苏晴晚突然明白为什麽陈述说不用给他们新笔趣阁联了。 宋宛白自个儿就写完了。 “我们家的春联都是我妈自己写的。”陈述小声对苏晴晚解释,然後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凑到宋宛白面前,大喊一声: “妈!” 宋宛白的手抖了一下。 墨汁逸散,原本飘逸的字体变得胖乎。 宋宛白默默地看向陈述,面无表情。 陈述没有丝毫觉察,还跟个傻狍子似的,喜滋滋说:“我们回来过年啦!开心不开心?” “开心!” 宋宛白说完,猛地将沾了墨水的毛笔画到陈述的脸上,陈述早有防备,一把挡住,嘚瑟道: “妈你有意思没意思,往年都被你的墨水糊一脸,今天我说什麽嗷——?” 防不胜防。 陈述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始作俑者—— “晚晚!” “你居然当了叛徒!” 防了宋宛白,却没防过枕边人啊! 陈述一脸受伤,像是被人背刺捅了一刀,难以置信的後退一步,捂着胸口,戏瘾大发: “我明明,明明最信任你……” 宋宛白和苏晴晚对视一眼。 然後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继续低头写春联,“阿姨你能教教我写毛笔字吗?” “行啊,那边儿还有毛笔你挑个趁手的。” “……” 陈述:“……” 哈喽? 我请问呢? 没有人理我一下吗? 没有了观众,陈述一个人也不觉得有什麽意思了。 正准备去把脸洗一下,迎面就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陈彦国。 陈彦国身穿迷彩小马甲,头戴军绿色花纹小帽,一手钓杆,一手水桶—— 仔细一看,水桶里还是空的。 “爸,你这是……去钓鱼了?” 陈彦国点点头。 下一秒。 陈述痛心疾首: “钓鱼是条不归路啊!” “爸你一向老实,说是谁把你带坏的?” 陈彦国:“……” “哎?爸你怎麽还空军了呢?” 陈彦国:“……” “一看就是新手,也不知道去市场买一条当自己掉的。” 陈彦国:“……” 陈彦国感觉自己的手好痒,应该找大儿子缓解缓解。 索性陈述过了把嘴瘾以後想起来自己脸上的墨汁还没擦,怕干了不好弄,去卫生间里洗脸去了。 陈述看着镜子里倒影着的自己。 脸颊上黑乎乎一片。 意外的让他鼻子发酸。 以前家里还好好的时候,每一年过年不管怎麽忙的陈彦国和宋宛白都会空着这一段时间在家里陪着他。 家里从来不新笔趣阁联的。 总是宋宛白拿着毛笔自己写,而他也总是会跑过去‘捣乱’,一直把宋宛白惹毛了,提笔在他脸上画。 小的时候他会哇哇大哭,长大一点就咯咯大笑。 这个时候,陈彦国就会带着他洗乾净。 等他洗乾净了脸,宋宛白的春联也就写好了。 一年又一年。 一次又一次。 好像是他们家的‘小传统’一样。 只是在宋宛白住院以後,根本没有地方给她写字了。 而现在。 陈述听见客厅里传来说话的声音,熟悉的一切又都回来了。 …… …… 搜书名找不到,可以试试搜作者哦,也许只是改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