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哥再来一碗” “辣椒炒猪肺” 二十分钟后,全身都变红了两个度的胡清月咬牙切齿,捧着碗来到了李昂面前。 在她的身后,肖琼芳也不甘示弱。 “小孩哥” “我也要一碗辣椒炒猪肺” “少放猪肺,我要辣椒!” 肖琼芳看起来也不太好过,嘴唇都被辣得红肿了不少,活像去做了个丰唇。 李昂捧着一碗辣椒炒猪肺拌饭摇了摇头。 “没了,最后一点儿已经被我拌进饭里了。” 这会儿功夫,李昂留在后厨的员工餐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 由于李昂手艺太好,后厨现在连馒头、米饭等主食都被大家浇上菜肴汁水吃了个干净。 “居然没了,太可惜了。”胡清月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小孩哥,那下次,下次我再来找你买。”肖琼芳努力保持着表情平静,但是依旧难掩眼中的一抹窃喜。 李昂摇了摇头 这俩争强好胜的性格居然碰一块儿了,吃那么多辣椒不是白遭罪嘛! 要不是李昂吃了最后一份辣椒炒猪肺,这胡清月和肖琼芳今天必须有一个进医院不可。 “小肖儿,你的阳春面好啦!” 此时,墨二爷也从锅里捞出一碗面条来 墨二爷做的料理再黑暗,但从小做到大的阳春面还是有水平的。 热气腾腾的面条裹挟着一股阳春面独有的香气,飘散开来。 “嗝” 导师欧阳坐在小马扎上看着阳春面打了个嗝。 要是放在平常,他或许还会对墨二爷的阳春面有点儿兴趣,但是爽吃了小孩哥的杀猪菜后,他现在感觉自己吃啥都不香了。 “啪嗒” 墨二爷熟练地打包,将阳春面装入饭盒中,“啪嗒”一声盖住了盖子,随即将饭盒还给肖琼芳。 “快把这面给你爷爷送去吧,等一会儿就坨了不好吃了。” 肖琼芳点点头转身欲走,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李昂。 “小孩哥这两天有空的话能否和我一起喝杯咖啡?” 肖琼芳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了一下。 有点儿奇怪啊 一般来说,就算是想带小孩子出来玩,优先考虑的地方也是图书馆、游乐园或者动物园之类的吧? 哪有和小朋友约喝咖啡呢? 如果李昂是个大小伙子,那肖琼芳约他喝咖啡反倒是没那么奇怪 毕竟就李昂这手艺,但凡是个成年人,沈舒莹都得嗷嗷往上扑 “行”李昂倒没什么犹豫,点了点头。 他外貌年纪小,但是心理早就是社会老油条的状态。 肖琼芳这样的身份约他私会,多半是有什么事儿想要商量,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是餐饮有关的生意? 如果是那样的话,李昂只能用拒绝苏远鹏的理由再拒绝她一次了 肖琼芳微微一笑,向大家挥挥手,踩着高跟鞋出了后厨 婚宴现场,此时的婚宴已经结束,一些宾客已经离场。 赵娇母亲的表妹还带着自己的儿子赵真坐在原位,忽然见到肖琼芳出来,王芬顿时激动起来,拿胳膊肘直拐自己的儿子。 “出来了出来了!” “你们女领导出来了!” “快去,给她套套近乎” 王芬的脸上都笑成一朵菊花了 嗯 她对自己将来的儿媳妇很满意 哦,准儿媳。 毕竟这个肖琼芳提拔自己的儿子当司机,这很有可能是对自己儿子有意思嘛! 赵真听了自己母亲的话,赶紧咽下嘴里的一口啤酒,迎了上去。 “芳姐!” “你是”肖琼芳看着面前喝得醉醺醺的赵真,有些疑惑。 “是我,您刚提拔的司机。”赵真挠挠头憨笑道。 肖琼芳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会儿 前一段儿她的老司机老家有事儿回乡了一阵儿,她就随手找了个新司机 对,就是眼前这个不太聪明的小伙子 “行,明天去人事一趟拿离职补偿。”肖琼芳轻微一点头,快步离开:“你被开除了。” 开玩笑! 身为司机随意参加酒席、喝酒不报备,这还当个毛啊! 肖琼芳今天是办自己爷爷的事儿没叫司机自己开车来的,要是有生意上的急事儿呢? 因为赵真这么几口啤酒,几个亿的生意搞不好都得耽误了! 这种人趁早开了放心! “诶,不是” “儿媳妇,哦不,肖总您等一下!” 王芬慌忙跑过来,然而肖琼芳已经拎着饭盒走得远了。 王芬瞪着大眼看着自己儿子:“你不是说你很受你领导赏识么?” 赵真也已经大脑宕机了,说不出话来。 一些因为肖琼芳还在观望赵真母子的宾客此时也撇着嘴离开了。 不知道由于是羞耻还是因为愤怒,没一会儿功夫王芬就上手揍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来。 赵真“哇哇”乱叫,赵娇母亲也站起来想要拉一下自己的表姐。 赵娇的父亲却拉住了赵娇母亲的手,示意自己老婆坐下。 “他们自家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家处理吧” “这样的亲戚,我以后也不想和他们来往了。” 听了自己的老公的话,赵娇母亲犹豫一下,也慢慢坐回自己的位置。 说实在的,像王芬这种人虽不作恶,但对于富有的亲戚谄媚交好,对于穷亲戚却奚落嘲讽。 脆弱的优越感是此类人赖以生存的精神食粮,也是对此类人天然的诅咒。 今天王芬母子出了这么大个洋相,恐怕以后就算有亲友聚会,她也不会出现在赵娇父母面前了。 “亲家,这里太吵,咱们看看孩子们去?” 林桦的母亲微微一笑,挽起自赵娇母亲的手。 “他们在后厨一直不出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是的,咱们去后厨吧。” 林桦父亲和赵娇父亲也站了起来。 “这次婚宴吃得这么尽兴,咱们得好好感谢那个小孩子呢。” “得给包个大红包!” 双方家庭算不上多优渥,但是道理是懂的。 虽然李昂是收钱来这里做席,但做得这么惊艳,红包是一定要塞的。 没一会儿功夫,婚宴大厅的人就走得干净了,只剩下赵真的哀嚎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