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毯,双手捧住热腾腾的咖啡取暖。 “兰礼,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淡灰色的眼睛,盯着坐他对面在神游太虚的兰礼,有一阵了。 “没。”兰礼眨了眨眼,终于把僵直的视线,从面前的花瓶上收了回来。 “哦。” 曼德沉默了会儿,慢吞吞道,“兰礼,我们是朋友,你要是有心事,可以对我说,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曼德拉说的真诚,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 兰礼对自己最近的精神状态没什么头绪,有朋友帮着参考,不是坏事。 他抿了抿唇,“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重复做一个奇怪的梦。” 曼德拉好奇地将身子往前倾了倾,“什么梦,可以跟我分享吗?” 兰礼耳垂慢慢染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梦到……跟一只陌生雌虫……接吻。” 曼德拉表情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就这个呀?” 兰礼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兰礼,你是不是太久没有过性|生活了?”曼德拉一针见血道破天机。 兰礼脸颊肉眼可见红成一片,掩饰性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口,“跟,跟这个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啦!”曼德拉想到了什么,突然噗嗬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你生理只考了五分。” 曼德拉同学助人为乐,把学霸漏掉的基本知识点一一罗列出来: “如果身体长期处于禁欲状态,大脑为了平衡体内过于旺盛的精力,和失衡的信息素,就会给你编织梦境,提醒你该调节啦。” “如果梦到你熟悉的雌虫,代表你的身体很喜欢这只雌虫,在想他。” “如果梦到陌生雌虫,那就是你的身体渴望寻找新鲜感。” 曼德拉说完,一本正经地看着兰礼。 “……”纯情的兰礼同学被看得不知所措,一个劲狂喝咖啡遮掩心虚。 曼德拉伸手把他的咖啡杯夺过来,咔哒一下放回杯垫上,贴心建议到:“兰礼,要不,你先用应身机器虫解决一下吧,憋久了影响健康。” 曼德拉不傻。兰礼的新笔趣阁版飞行器,以及他身边训练有素的侍者和警卫,都在指向他身后那位神秘的,地位不凡的雌君——帝国唯一紫荆花上将。 现在正是星兽潮大爆发的时候,西罗都分身乏术,连他生病了都没办法请假照顾,更何况是统管全局的领导者。 所以,曼德拉断定,兰礼是憋久了没地方发泄,才会心旌荡漾,想入非非。 “啊?”兰礼不明所以地抬起头,露出一脸茫然。 看他这个反应,曼德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兰礼,你,你不会不知道,应身机器虫有这个功能吧?” 兰礼迷惑地摇了摇头。 于是曼德拉就事无巨细,给兰礼科普了应身机器虫的真实作用。 兰礼听完,脸色有些发白,讷讷道:“这样啊。” 第27章追求 有了足够的雄虫信息素抚慰,海茵的僵化症很大程度上得到缓解,再次回到前线,他的各项指标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如军部预料的那样,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海茵总能创造意想不到的奇迹。 在海茵的力挽狂澜下,星兽潮被挡在了第三防线之外,遭受了重创的星兽群,逐渐撤离了中央星的防守范围。 在前线神经绷到极致的将士们,终于迎来了解放,能放心大胆地喘口气,回去好好睡一觉。 海茵处理完事情后,把西罗单独留下谈话。 西罗站得笔直,等待上将发号施令。 海茵却让他坐下,还亲自给他倒了水,西罗慌的手足无措,坐立难安。 “别紧张,不是工作上的事,是我想请你帮个忙。”海茵说:“我想向你请教一些讨好雄主的方法。” 惊魂未定的西罗,狠狠怔愣住。 在下属眼里,这位具有传奇色彩的紫荆花上将,清冷,严苛,不苟言笑。 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在战场上拥有铁血手腕儿,令敌方闻风丧胆的高冷上将,竟然会放下尊严,虚心向自己的下属请教如何讨好雄主。 在过去,这是绝不可能发生在海茵身上的事。 一夜之间,海茵的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前,他只想远远看着雄主就好,躲在21357的壳子里,默默守着,陪着,听雄主说说话,就已经很满足。 那晚过后,他的嘴唇,他的手,他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寸皮肤,都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变得鲜活,热烈,不可控制,它们不再属于他。 组成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鼓动着海茵,让他抓住撕开黑夜的那捧温柔。 多隆说得对,雄主现在只有他一位伴侣,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应该勇敢一点,自信一点。 西罗能得到曼德拉的专宠,不仅因为他温柔漂亮,更重要的是他懂得如何把握曼德拉的心,知暖知热。 海茵在这方面呆滞迟钝,完全没有天赋。 得知海茵之前送出去的礼物大部分被退回,西罗道,“上将,送礼物讲究投其所好,要送雄主喜欢的,而不是贵重的。” 送雄主喜欢的么。 真是惭愧,他竟然不知道雄主喜欢什么。 见海茵没有头绪,西罗想了想,又说:“兰礼阁下喜欢画画,您可以送他颜料。” “又或者钢琴什么的?” 说完,西罗陡然意识到不妥,上将并没有告诉他新雄主是谁,而他居然把心中的猜想直接抖了出来。 西罗紧张地看着海茵。 海茵没有责怪他,也没有否认。他现在恨不得整个帝国都知道他的雄主是谁。 海茵对西罗表达了诚挚的感谢,并希望以后能经常找他交流,西罗连连点头说好。 独自回到休息舱后,海茵打开光脑,联系了分散在星际各处的部下,让他们帮忙搜罗钢琴。 接着,他打开了应身模式。 中央星正式进入冬季,天空下着小雨。 兰礼站在开阔的落地窗前画画。 屋里开了暖气,他单穿了一件圆领连帽卫衣,搭配一条牛仔裤,很日常又很学生气的打扮,衬得他像长在地里的小白菜,嫩的能掐出水。 海茵心脏鼓动的频率快了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素描笔落在纸上反复勾勒的沙沙声。 察觉到21357脖子上的指示灯闪了闪,兰礼神色平静地看过来。 只是一个眼神,海茵的心脏却狠狠搁浅了一下。 他的直觉告诉他,雄主知道了。 “雄主。”海茵弯腰行礼。 兰礼冷冷看着那双机器眼下的海茵。 他很想问,好玩吗? 看着他把21357当做最亲近的伙伴,肆无忌惮吐露自己的情绪,像个傻子一样心疼21357,好玩吗? 但这些尖锐的话,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兰礼不知道,他的沉默,如同一把冷刃,已经精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