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闹剧,告别三个学?生,在离开高专的路上,“不给名分的香川小姐”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向身旁的人。 他们的手还扣在一起。手掌相覆,手指交缠,两枚款式相似的戒指厮磨碰撞,明明白白地诉说两人的关系。 香川真?理摇晃了一下被扣住的手,身上明晃晃的诅咒痕迹在身旁人靠上来的瞬间褪去——本来也就?是这?个人干的“好事”,这?会自然变得安分。 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太大问?题,可但?凡要是换一个稍微脆弱一些的对象,天知道那些东西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这?样还不够吗?” 她叹了口气。 “当然不够啊,这?明明只是我太可怜的补偿嘛。” 白发咒术师拖长了音,不讲道理地颠倒黑白,“谁让真?理你?到现在还是‘香川小姐’呢,怎么也不肯做‘五条太太’,真?的很让人伤心欸——” 真?理面不改色,冷酷地拒绝: “我没有入籍的打算。如果悟你?要做‘香川先生’,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怎么样?” “嗯?我没问?题啊!” 五条家的现任家主,数百年一遇的“六眼”,特级咒术师五条悟想也不想,兴高采烈地一口答应下来,并且立刻顺势提议,“那现在立刻去办手续吧,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就?给其他人发消息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他伸手开始从?口袋里往外?掏各种东西: 手机、巧克力?球、圆珠笔、印章和印泥,折起来的申请表…… 真?理猛地按住他的手。 “等一下?!” 她瞪大眼睛,“等等,悟,等会,你?该不会真?的随身带着……” “那当然了!” 对方摘下眼罩,朝她眨眼睛。 这?家伙是认真?的。 真?理被他整得说不出话,好一会才“动手”强行把人按住。 “还是算了吧,我们现在这?样不就?够了吗?一个称呼而已,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你?别闹,小心五条家的老爷爷们真?的哭给你?看。” 她说着说着,忽然感觉不大对劲。 这?话听起来…… 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像会“始乱终弃”的新笔趣阁能说得出来的。 但?是难道不是这?样吗?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确定?,何?必再要惹那些麻烦的事? 五条悟垂着头,抓着手机没说话。 真?理心中莫名生出一点淡淡的心虚,她顿了顿,拉住好似确实需要得到一些补偿的恋人的手,轻轻地朝对方靠了靠。 “都说了我又不会跑嘛。” 她轻声细语,仰起脸,难得主动地将自己送了过去。 …… 片刻之后?,真?理抚着胸口好不容易将气喘匀,后?知后?觉想起刚刚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说起来,悟……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去教学?生了?” 咒术高专如今将校内的文化课教学?和校外?的实习划分为两个系统,前者有专门的教师负责讲习,后?者则多半由在职的咒术师负责领队。这?几年的学?生人数比十?年前要增加不少,学?生们一般被编排为三人小组,跟随一位二级以?上的咒术师学?习咒灵的祓除实践。 最初得知五条悟竟然真?的跑去带了一组新生时,高专的小群内群情沸腾,目前在京都校任职的庵歌姬连发了一整屏的感叹号,对被这?家伙选中的学?生表示无限同情。 唯一还算好的消息是: 咒术相关的理论知识也有专门的教师教导,并不需要特级咒术师亲自讲解。 “还不是因为有人狠心把我丢下自己去了海外?。” 白发咒术师先是抱怨了一句,随后?一点也不给自己贴金,“反正也没事做,善良热心的glg(goodlookgguy)五条我就?来帮帮校长的忙。” 年初时,五条悟被仍然时常忙得不见人影的夏油杰抓去帮忙没法脱身,真?理便独自先乘上飞机出了国。 虽然后?来这?家伙也飞来和她汇合,之后?也是他自己提前离开,但?这?事本身还是被记性?很好的“六眼”牢牢记住,偶尔拿出来当作她“狠心”的证明。 真?理眯起眼睛看他: “实话呢?” 五条悟笑了一声。 “悠仁是个不错的学?生吧?” 他答非所问?,忽然提起自己的学?生之一,“各方面进?步都很快,虽然没有术式,但?这?不算什?么问?题。” “……” 真?理眸光微动,报出另一个名字“……‘虎杖香织’?”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曾经栖身在虎杖香织这?个人物脑袋里的什?么东西。 当年他们调查了数年之内所有曾经在职的辅助监督的资料,最终锁定?了定?居地位于仙台的虎杖香织本人。 顺着这?条线索查过去时,不出意料地发现虎杖香织与丈夫虎杖仁都已经成为失踪人口,只留下家中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 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他们并没有直接接触虎杖一家,由夏油杰拍板决定?保持对这?家人的观察,既是防范“虎杖香织”后?期可能再与这?家人接触,同时也是对老人和孩子的一种保护。 如果不是五条悟提起,真?理都快要把这?些事都给忘记了。 “那个叫悠仁的学?生没有问?题,是个很干净的小孩。” 她想了想,先肯定?了虎杖悠仁本身,然后?才问?,“有什?么收获吗?” 白发咒术师耸了一下肩: “遗憾,完全没有。” 十?多年前逃亡的幕后?黑手似乎打定?主意蜗居不出,就?算“她的亲儿子”被他们招进?高专,也仍然毫无动作。 这?样一来,谁也拿那东西没有办法。 虎杖悠仁的话题到此便告一段落。 一阵新笔趣阁这?时突兀响起。 五条悟忽然无声笑起来,真?理疑惑地看他一眼,伸手探向随身的手袋,从?里面取出震动不停的手机。 电话接通,那一头传出夏油杰熟悉的声音。 “抱歉,打扰你?了吗?” 对方语调乍听之下温和,细听却又好似透出些许古怪。 真?理应了一声,等了一会,对面才又传出声音。 “我收到悟的邮件,听说你?终于松口同意让他入籍。” 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的夏油杰的声音越发古怪,“这?是真?的吗?是不是该恭喜……” 不等他说完,真?理“啪”的一下按断了电话。 “……” 她僵硬地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几乎是电话刚刚挂断,手里的手机就?再度震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