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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名叫天枢阁。 有多厉害，于凡人和杂役弟子而言，自然不得而知。 只知道，这是附近最厉害的仙门所在。 方圆千里，皆是其属地。 距离乳双山最近的坊市，也在三十里之外，来去一趟，还真不方便。 好在，有修为在身，如此距离，倒也不算什么了。 坊市位于天枢阁山脚东面，为东集市。 在这里，随处可见的修行之人，在此交易。 为了安全起见，不少人还会戴着面具。 在集市入口处，就有专门卖面具的摊贩。 一碎灵一个。 宋仁轩想了想，也顺手买了一个。 老板是个胖妇人，身材肥胖，收钱后，递过来一个面具，一句话不说。 其目光，一直盯着过往英俊男人，不时蠕动嘴唇。 宋仁轩将面具戴在脸上，并无任何不适。 入集市后，人来人往，有修行人，也有凡人。 这个集市的存在，便是底层修行人，与凡人权贵之间的一个过渡所在。 为彼此之间的交易，所建立而成。 走在集市上，衣服华丽，仆从相随，拥有左右护卫的，大都是凡间权贵。 有钱有权。 反观那些衣裳服饰一般，甚至算得上破烂的，才是修行人。 过得苦哈哈。 但是，那些权贵却也低调，不敢轻易招惹这等人。 能在乱世存活，都是人精，没有那么多无脑反派。 集市很大，若无人指路，只怕到天黑，也未必能逛完一圈。 有需要的地方，就有生意。 就像“黄”，怎么也扫不干净。 集市入口，面具摊贩旁边，就有卖地图的。 “老板，来一份集市地图吗？不贵，一枚碎灵即可。” 开口之人，是一个儒生，人到中年，早已没了年轻时候的书生意气。 乱世的生活重担之下，谁又不是匍匐前行呢？ 当然，那些宗门的仙二代不算。 毕竟，世道本就不公，何谈众生平等。 “刚踏入集市，便花了两枚碎灵。” 打开地图，整个集市呈一个圆环，有内圈外圈，一共三圈。 越往内，店铺等级越高。 寻了最近一家收售灵鱼的店铺，名叫灵鱼百货。 不多时，来到店铺之外，这里来人不是很多。 “客官里面请，您是售卖灵鱼，还是？” 老板笑容可掬，脸上常年保持着那种生意人独有的假笑，目光从眼前面具人手中提着的竹箩扫了一眼。 上面盖着布条，但能猜到，极大可能是来售卖灵鱼的。 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掌柜且看看，这灵鱼能给什么价？” 宋仁轩掀开布条，灵河豚用冰镇着，保存完好。 “嗯，灵河豚，已经死亡，这样，客官，我也不蒙您，一条40碎灵，我全收了，如何？” 这个价格，倒也与自己之前预计差不多。 30-50，能卖40碎灵一条，价格还算中肯。 正打算答应，却听那掌柜又笑道： “这样，给你再加3块，43块碎灵一条，您以后有货，记得多照顾小店生意，如何？” 掌柜是个戴着黑色帽子，长马褂，戴着手套的中年大叔，气质随和，说话时，总下意识弯腰，给人一种恭敬感。 “观这人语气、气质，应该是第一次来，出手就能有五条，嗯，可以发展成长期客户，这次小吃亏，也不算吃亏，只是少赚一点罢了。” 心中想着，脸上笑意不改。 “好。” 宋仁轩答应下来。 一条43，五条215。 老板全给的碎灵石，而非下品灵石。 虽然说，一枚下品灵石，可兑换一百碎灵石，却极少有人愿意兑换。 这个兑换比例，不同地方，甚至有所浮动。 夸张的时候，1:200，也不是不可能。 他如今的身家，共有20下品灵石，263碎灵。 “掌柜，我打听一下，如今市场上，活着的二级变异灵鱼，价格几何？” 宋仁轩戴着面具，语气随意，假装随口问问。 掌柜数着碎灵结账，闻言后，动作微微一顿，却很快恢复正常，也随口回道： “市场上，即便是已经死亡的二级灵鱼，也极少见。 死的，价格十枚下品灵石，至于活着的，价更高，值三十下品灵石。 本店收购价格，比其他地方略高一点，给三十五枚下品灵石。 若是变异的，价格翻倍！” 宋仁轩点点头，装作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没再多言。 “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多多照顾小店生意。” 掌柜送他出门时，不忘赠送两包凡间的上等茶叶。 “这老板会做生意。”掂量手中茶叶，宋仁轩忍不住道。 目送其消失在人群之中，掌柜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此人肯定有二级灵鱼，而且极可能是活的。” “只是不知，这生意能否落在我头上……” 他心里，隐隐期待起来。 若能购得这二级灵鱼，他企却非转手即卖，而是另有用途。 以打通关系为上！ 即便是天枢阁弟子，也不是谁都够资格吃二级灵鱼的。 天枢阁灵池无数，至少千余个庄园，但是每六月检核时，收上来的二级灵鱼，也少之又少，变异的，就更少。 出门采购，倒也不用买着大包小包，路途远，难带。 在庄园的吃穿用度，都有人送来。 非仙门运送。 而是有凡人大户，包了这门生意。 这种包下来的生意，在仙门没点关系，没点门路，还包不下来呢。 原路返回时，看到一家傀儡店。 宋仁轩忽然止步，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我一人照看庄园，偶尔会分身乏术，若能买个傀儡相助，如此，倒也不用仙门派人前来了。” “只是，估计这价格不会便宜……” “如今身家，20枚下品灵石，263碎灵，嗯，估计只够看看。” 这般想着，人已进入店铺之中。 “要什么自己看，如果不懂，旁边有说明书和标价，概不还价。” 坐在前台的，是个少女，头发呈紫色，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 同样是做生意的，这老板倒是与众不同。 “更像临时看店的。”宋仁轩心中揣测。 店很大，傀儡很多，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而且，所有傀儡，都栩栩如生，非那种机械僵硬之物。 店里傀儡，全都处于活动状态。 走来走去，飞来飞去，爬来爬去，全都有轨迹可循。 好家伙……” 对眼前一幕，宋仁轩叹为观止。 傀儡宗的名字，他也是听说过的。 据说，弟子一百万，但是宗门傀儡数超过十亿。 妥妥一支铁血大军！ 起初，他也想去傀儡宗的，奈何太远…… “也不知这些傀儡人，是由何等材料制成，皮肤居然与真人无异。” “走在大街上，甚至难以区分真假。” 今日，可真是长见识了。 “这要是放在都市，卖傀儡老婆，早就成世界首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