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庄,宋仁轩寻思着,自己对解决此事有多少把握。 有无必要将那位亲传弟子给引来,借助他的力量彻底摆平这个麻烦。 “我如今为练气六层境界,底牌尽出,斩杀练气七层的散修,问题不大。” “但是,也不能全然否定,这些散修之中没有更强大的存在,又或者,身上有着厉害底牌和手段。” 仔细想想,对方有多少人,修为如何,手段怎样,都是未知。 有风险! “有风险的事儿不能干!” 给灵鱼投放饵料,又做了全身脉络梳理,状态健康。 再有三月,宗门大会开启。 但是,相比之下,他更需要考虑,也更在意的,是两月之后,就是宗门的检核之期。 这个时间点,上面来人,或许会提前几天,也可能会延后几日。 所以,在那之前,他必须做好安排。 这次,他打算以两条二级变异交差,顺应之前上交的灵鱼变异之法。 不过,龙傲离开也有几日时间了,那变异之法上交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回讯。 还有前些时日,宗门内传出有奸细的事情,如今也没了半点风声,也不知如何发展。 如果传闻是真的,那可不是小事儿。 毕竟,这位潜伏多年,甚至险些成为天枢阁阁主。 可见其实力和底蕴,在宗门内必然十分扎实。 若要清除,肯定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直以来,他虽知晓傀儡有着堪比九层练气的实力,但是,却从未真正验证过。 在计算实力时,也极少将其计算在内。 潜意识里,他觉得更多的,还是应该依靠自身实力。 今日,他第一次测试傀儡实力,二人交手。 经过测试,傀儡确实拥有堪比练气九层的速度和力量。 但是,并无武技之内的招数。 只有速度和力量。 如此情况,用来偷袭,或许能有奇效。 她的反应速度也很快,并无机械的迟钝。 这让宋仁轩想起一人,庆余年之五竹。 不会任何招式,全是物理攻击,平a加平a。 “那个紫衣紫发的女人说过,这傀儡可以升级,只是不知,该如何升级。” “哦,她还不能算是女人,应该说少女。” 权衡一番,宋仁轩决定,不冒这个险。 稳妥起见,借助龙傲之力方为上上策。 观天色,这一两日,断不会有雨。 即便已展示过,他只有练气三层修为。 但是,为了减少对方顾虑,宋仁轩依旧每日都会去找鳄鱼交手。 看上去,他单纯是为了通过交战,来淬炼自己的战斗经验。 如此往复,基本也就坐实了他练气三层的事实。 如此,时间又过了两日。 天色终于渐有阴沉之迹象。 “长期蹲点,滞留附近,难免会有变故,所以,只要此次天时地利人和兼具,这些人定会出手!” 站在枫树下,听着瀑布哗哗声,少年坚信自己的判断。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 一部分灵鱼已被转移藏匿。 阵法也撤掉了。 非筑基不能破的阵法,售价何其高,若是被瞧见,他根本说不清。 上次龙傲到来,傀儡也将阵法撤掉了。 傍晚时分,天空乌云密布,地上蚂蚁忙碌搬家。 傀儡也换上了破旧衣服,妆容黝黑,全无半点绝色佳人模样。 一切准备就绪。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看着手中玉佩,宋仁轩反复想着自己的计划,可有什么疏漏之处。 这时,枫树山的铃铛却响了。 山下来人。 下山一看,竟是送粮的。 封山这么久,确实很久没送粮了。 只是,这次的负责人却不是之前那个,世俗江湖的武林高手,老陈。 问起老陈,那人恍然大悟。 “老陈不知何处得了机缘,正式踏入修行,且一步就入了练气五品,如今已是外门弟子了,据说还加入了百战盟。” 那人言道。 宋仁轩却颇为感慨,一段时间不见,老陈居然从武林人,转变成了修行人。 一步入修行,便突破练气五层,可见机缘不简单。 外门弟子,百战盟…… 此次送粮之人,也姓宋,年纪稍大一些,五十上下,额头之间堆满皱纹。 双臂孔武有力,应该是个江湖练家子,腰间挂着一支烟杆,说话时,喜欢抽上两口。 并非修行中人。 得知宋仁轩也姓宋,便打开了话匣子,说了些外界之事。 如今,世俗之间也不安稳,想混口饭吃也难。 各地都在打仗,死伤无数。 宋仁轩略微沉吟,并未多言,将粮食自己运送上山。 世俗国度,背后多有宗门背景。 既然打起来,除了自身恩怨外,必有宗门因素。 看来,修仙界也开始动荡了。 如今局势,确实不稳。 或者说,天下局势本就一直不稳,乱战不断。 可是,他只想安稳发育。 报纸三日一送,今日刚好到时间。 可是,老六却并未如约而来,也不知发生何事给耽搁了。 宋仁轩寻思着,等这件事情解决,自己也该去集市一趟。 灵米灵蔬已经吃完,得去买一些。 这批灵鱼也快长大了。 根据他的培养速度和时间,这批灵鱼长大后,再培养一批,也能赶得上宗门检核。 阴沉乌云之下,天空之中,有几十缕华光越过山间,朝外飞去,很快消失不见。 数量不少。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儿。 对此,宋仁轩不甚关心。 天色渐暗。 风很大,呼呼吹着。 坐在木屋外,他静静给飞刀涂毒,神态安静,心如止水。 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慌,自乱阵脚。 傀儡静静坐在一旁,逗弄着那只白色小狐狸。 它很怕宋仁轩,却与傀儡亲近。 白色毛发,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如今,它也在这木屋住下了。 只是,依旧不让宋仁轩碰它。 风越来越大。 却吹不散这山间雾气,反而越来越浓。 山下,沼气弥漫,封锁道路。 这个时候,才是彻底封山,非修为之人不能轻易进入。 否则,必死无疑。 瀑布的哗哗声,依旧那般连绵不绝,回荡耳畔。 天色完全沉寂下去,天空下起大雨。 雨点很急,滴滴答答,好像打在人的心坎上。 前半夜,一切相安无事。 直到后半夜,人最放松的时候。 叮当! 叮当! …… 忽然,枫树山的铃铛纷纷响了起来。 新笔趣阁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