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响,多柄灵器崩碎,多位知月境圆满的修士联手以死相搏,挡住了这一鞭,但是却被震的大口咳血。 “山君,冤有头,债有主!那道‘上山风’不是我绪家抢的,若是心中有怨恨,也当找去洈家!” 绪家的家老绪蛟擦去嘴角的鲜血,左右手各持着一柄血色弯月刀,不过右手握住的刀子只剩下半截刀刃。 不过他身上的气势很盛,目光锋锐如剑,浑身散着一种朦朦胧胧的血光,始终护持在众修之前。 “老匹夫,谁人不知:你魏城五家乃是同气连枝?”山君冷冷说道,一条坚如刚鞭的虎尾上鲜血淋漓,连片的碎肉沾污原本洁白如雪的毛发。 “洈家的老鼠既然逃了,你等自该为其赎罪,你绪家又如何?” “都是蛇鼠一窝的勾当!都给本尊留下吧!” “该死的孽畜,竟敢玷污我绪家的声誉!”绪蛟的身后,有修士压制不住暴烈的脾性。 “蛟老,我绪家的大好男儿何惧区区孽畜?” “无非是一条命罢,家族的声誉绝不容它玷污!” 经此一吼,绪家的修士全都围聚上来,他们生长于家族,受到家族的恩惠,容不得任何人玷污。 他们真正开始群攻山君,要一起杀它! 这片地方顿是金鼓喧天,种种杀招磨灭了方圆数里的一切生机,飞沙走石,寸草绝根,这片大地都在巨震! 这就是沙丘灵地的悲哀,它的法则太弱,远比不得人间界那种大世界。 在人间界的地域中,就是数位明阳境大修大战三日,也远轰不动一片山脉。 “嘶”的一声,又是一位绪家修士被生生撕裂了,血洒长空。 山君实在是太强大了,甚至是越战越强,横扫一切,像是有用不完的灵力与杀招。 “这头吊晴白额虎果然可怕,就是孤注一掷,动用老酒鬼留下的底牌,也定然是夺不到那枚宝玺的。” 地面新笔趣阁骸垒就的血阵旁,裴政默默驻足,手持着一枚玉质的令牌,而他的头顶,正是一盏不可见熊熊燃烧的黑灯。 灯下黑! 这卷得自便宜仲父裴潜楚的功法,当真是不凡。 即便,碧空中的战场上杀得残肢断臂、血肉横飞,眼皮子底下的裴政,也依旧无人可察觉一二。 便是那尊所向披靡的山君,亦是如此! “可惜了,宝玺蒙尘,这头吊晴白额虎空有一方宝玺,却不知借宝贪权,进而谋求掌控这方灵地。” “而是去空消耗数十载修为,凝聚‘上山风’,去走风道的路子,真是空有宝山而不自知。” 裴政的眸子紧盯着山君掌中的那方赤峰凤玺,但可惜直到这方大战将将落下帷幕,却是依旧未曾觅得一次良机。 旋即,他果断收起了那枚玉牌。 宝玺虽好,可是更加宝贵的是生命。在修行的征途中,杀人越货、天遇奇缘的机会还有无数次。 “山君!今日你如此的横行霸道、暴戾恣睢,来日你就不怕我魏城四家的报复吗?” 杀至此时,绪蛟的身旁再无一人,就是绪蛟这位知月境圆满的修士,也是山君故意留下的。 它要这老匹夫亲眼看着护持着的晚辈后生,一个接着一个,殒命在他的眼前! 绪蛟的声音传荡在天地间,可一腔的孤愤却无处诉说。 他的双目中一片的血红,死死的盯着山君,恨不得生啖虎肉,口饮虎血。 “报复?谁可于本座一较高下?这片天地间,本座横扫一切敌!”这头吊晴白额虎咆哮,如同一座巍巍的银色高山,压在了众修的心头。 “好生张狂的白虎!竟敢藐视我魏城四家,真是虎胆包天!”就在远处窥探此地的众修都要绝望时,一道狂暴的声音传来。 “是谁?” 山君心中大惊,这个人绝对是大敌,声势中杂糅的那股力量绝对是明阳境的大修才能拥有的。 “山君,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去吧,免得自误。”另外一道声音传来,其声势更盛七分。 “又是一位明阳境大大修?!” 山君心中生出一丝惧意,这个人很可怕,境界比它都要高,声势中的那种戾气,让虎心都一阵发颤。 “不对,绝不止两人!”山君猛地转身,抬首望向云山上。 只见那扇巨大的血门外血光大放,灼如大日,成片的血雾缭绕其间,难以洞穿,有五道血虹从中投射而出。 “你们是谁?竟然能有手段跨越云山血门,凝聚幻身,干预这方灵地?” “是家老大人!”柳松高呼,他们五人与这头黑山原鹰酣战至此,都已是伤痕累累。 而战势更是岌岌可危,下一刻,甚至都可能会殒命当场! 如今,柳明理这位柳家的明阳境大修踏虹而来,简直就是绝地逢生。又怎能不让人激动?不让人亢奋? “老族长!”另一侧方向上,与一头积年老妖搏杀的一行鳞狼部落修士亦是放声高呼。 “不止,还有巍开山家老、绪烛家老与钱问蜀大人!”周围窥伺的修士群情激动。 “的确是……掌柜大人。”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头上,聚集于此的裴族修士喜出望外。 “好啊!来得及时!”吴断铁面下的嘴角勾起一轮弧度,“若非是钱大人来得及时,我等就是背水一战,也定然是死伤惨重。” 边说着,他将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古朴的宣纸妥善的放入了一方锦盒中。 “吴兄说得不错,小郎君的麾下当真是能人辈出。”简剑将青峰剑收入了剑鞘。 如今明阳境的五位大修顶在台前,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一句话,大局已定! ----------------- (喜欢的道友们,请别忘记收藏。也欢迎加群谈论,企鹅680712311) (道友们,不要养书……新书容易枯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