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蕴尘看着玉屏这次认真的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倒是将刚才在浴桶里的尴尬趴在了脑后。 “那日我让你来学,你还百般推诿,这下倒是知道厉害了。” 陆蕴尘笑起来很好看,房屋眼里闪着星辰。 但是对于玉屏来说太过闪耀,她只好歪过头不去看他。 她脸颊微红,有些嗔怪。 “二少爷莫要再逗弄奴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替二少爷办事。” 因为是为小姐办事,玉屏不方便回去得太晚,不然怕柳芙蕖生疑。 于是玉屏便和张嬷嬷一前一后地回了府。 而陆蕴尘则留在了春花楼,毕竟他是以逛花楼的名义出来的,太早回府反而蹊跷。 宛娘见送走了玉屏,赶紧凑到了陆蕴尘的跟前调侃。 “二公子,人都走远了,怎么还眼巴巴地望着呢?” 陆蕴尘嫌弃的扯开一段距离。 “没什么,她是我安插在世子妃身边的眼线罢了,担心一下不是很正常。” 宛娘啧嘴,二少爷这人啊,就是嘴硬,如若不是看陆蕴尘担心,她真的在考虑将她培养成花魁,替她在这春花楼里收集情报。 漂亮,机敏,够狠,定会成为一把锋利的刀。 回到了侯府,到了柳芙蕖的住处,玉屏便将秘术集交给了柳芙蕖,并安排下人去熬药。 “快,玉屏,将这纱帘门什么的都给我闭紧了。” 柳芙蕖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在看这种书。 吩咐完之后,柳芙蕖才好意思将这小册子翻看。 可刚打开第一页,她就吓得赶紧关上了,羞得面红耳赤。 这上面的图画,当真是活色生香啊。 怪不得男人会喜欢,就连她一个女人都抵挡不住。 她喘着粗气问玉屏,“这……练习多久能成。” 玉屏笑得狡黠,“不久,大抵一个来月。” 柳芙蕖有点儿吃不准了,“一个月会不会太长,到时候要是春桃怀上了孕。” 这次轮到玉屏犯了难。 “我这次从药店还带回了一点儿麝香,想托人放到春桃的房中,好让她难以有孕。” “可奴婢发现,她那里全是虞夫人赏赐的新人,要想动手,还得打点一番。” 柳芙蕖明白,打点需要钱,玉屏这是在向她开口提钱。 可是柳芙蕖还是有自己的顾虑,并不算太情愿。 于是柳芙蕖从自己的抽屉里拿了个钱袋子,丢给了玉屏。 玉屏接过,用手掂量了一下,不多,大概是些碎银子,要想打赏一两个下人还好,可是安插大量的人肯定是不太够的。 果然,柳芙蕖还是不够信任自己。 不过她有的是办法让她奉上大把的银子。 不一会,药熬好了,小丫鬟将药碗端了上来。 柳芙蕖将秘术藏好了,玉屏去开了门。 当着柳芙蕖的面,玉屏接过了药碗,端到了她的面前。 绿瓷碗里装着黑色浑浊的汤药,气味有些刺鼻难闻。 柳芙蕖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躲开了。 “玉屏,这就是那助孕药吗?怎么这么难闻。” “而且近日姑爷都没来我房中,现在喝这药有什么用?” 玉屏耐心解释。 “虽然奴婢不知道原理,但这药就是要提前喝的,待喝了一段时间后再行房,必定能怀上孩子。” “而且那大夫说了,这药色泽清亮……” 见玉屏突然顿住,话也戛然而止,柳芙蕖警惕起来。 “那大夫说什么。” 玉屏一脸的紧张,“小姐,这药不对劲。” 柳芙蕖比她更紧张,“怎么了?” “回小姐的话,那大夫说这药颜色应该是清亮的,可这药看起来漆黑浑浊,这药有问题,您不能喝。” 玉屏将药移到了一边,而后又皱起了眉头。 “其实早上我去取药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怪事,抓药的伙计说,侯府的人已经来抓过药了,也是麝香和这助孕药,我还奇怪小姐不是已经派我来抓药了吗?怎么还派了别人来取药。” 柳芙蕖顿时紧张了起来,她怎么会派别人去抓药呢。 “我没派过别人,你快将那大夫请来,让他帮忙验一验这药。“ 不一会大夫来了,他查验过药渣的质地和气味后断定,这里面含有麝香。 听到这个消息的柳芙蕖差点晕过去,被玉屏堪堪扶住。 结合到玉屏描述的早上的事,她猜到了可怕的事实。 “玉屏,春桃那个天杀的她想要害我!” 如果购买麝香作为其他用处还好说,可同时购买了助孕药。 这府里需要怀孕的就两个。 一个春桃,一个她自己。 刚才如果不是玉屏拦着,她就将这药喝了下去,长期服用麝香,将导致永远无法怀孕,后果不堪设想。 这春桃真是狼子野心! 然而这药被人调换,动了手脚,必定是她这院子里的人出了问题。 可柳芙蕖怎么能容忍一个姨娘踩在自己的头上。 “玉屏,我们得将这事告到姑爷处!” 然而玉屏却是摇摇头,并不认同。 “小姐,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光凭这药……” \“而且春姨娘的院子里,没有我们的人,我们并不知道那边的情况。” 她紧紧地握住玉屏的手,此时她无比信她,也只能信任她了。 “春桃那小新笔趣阁居然将手伸到了我的院子里,这院子里的人,一个也不能留了。” 柳芙蕖翻出了她的钥匙来,将她妆匣的最后一格锁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 “玉屏,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银票,你去钱庄将钱换出来,这院子里的人,我要统统都换掉。” “还有务必要将春桃房里的人收买了,我们不能这么任她欺负。” 玉屏扶着柳芙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并郑重地接过银票。 “奴婢一定办妥。” 拿着厚厚的银票从院子里出来,玉屏心情大好。 这样她不仅可以将春桃房里的人收买了,还能将柳芙蕖院子里的人也都安插上自己的心腹。 关键是,这么一大笔钱,余下的,她可以以自己的名义存入钱庄。 到时候她脱离了侯府也能有个依仗。 玉屏抬头,眼里闪过寒芒,下一个遭殃的,便是“福子”和“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