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梁将军!陆将军!我们在渊城发现了完颜阿鲁图的踪迹,昨日夜里,他带着精兵夜袭攻城呢!” “奶奶的!跟我们玩儿阴的呢!” 梁邱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原来这几日不见完颜阿鲁图的踪影,而塔城的突厥士兵又连连败退的原因在这里。 完颜阿鲁图制造突厥士兵势弱的假象,只为了放弃塔城而袭击渊城。 虽然塔城是与突厥地界接壤的主城,但它其实是一个军事城池,只为了防御外敌而建,所以除了一些防御器械外和储备粮食外,并没有什么百姓,以至于大夏的军队可以肆无忌惮地进攻。 但是渊城不一样,大夏的边陲子民都集中在这座城池之中,以完颜阿鲁图的手段,恐怕会以百姓的性命威胁。 况且…… 陆蕴尘握紧了拳头,指节咯咯作响。 他不知道玉屏回城后有没有来得及出城。 他站了起来,直接出了帐子,来到了贤王面前。 “贤王殿下,请让蕴尘带兵攻入渊城!” 陆蕴尘跪在贤王面前,面色焦急,就连抱拳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其实这几日与突厥的交锋,大夏军队都以围为主,这样能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收益,是最保守又稳妥的方法。 贤王也有点儿为难。 “蕴尘,我知道你忧心渊城的百姓,但是我们才刚刚获得情报,还未能商量对策就直接出兵,未免也太过鲁莽了。” 陆蕴尘当然知道自己心急了,但是关心则乱,由不得他冷静。 这时候梁邱也撩开主帐的帘子进来,看见了跪在贤王面前的陆蕴尘。 他也跟着陆蕴尘一起跪了下去。 “殿下,梁某平时最恨的就是以百姓性命为质的人了,所以让我和这小子一同,我们先领一部分军队回渊城打探,您在塔城坐镇。” “如果有什么情况,我和蕴尘直接商量计策。”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所以梁邱陆蕴尘如果与贤王兵分两路的话,有特殊情况需要自己处理,如果梁邱跟着陆蕴尘的话,贤王也能放心一些。 虽然贤王并不是不信任陆蕴尘的能力,但他毕竟太过年轻,需要有经验的老人跟着。 经过商量,梁邱和陆蕴尘只带了一万精兵轻装上阵,带着精简的登城设备,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渊城。 好在渊城一旁有一片绿洲密林,大夏军队能够在此处扎营歇息,也不至于在毫无隐蔽的大漠之上,暴露无疑。 一万人的临时编队藏身于密林之中,如伺机而动捕猎的猛兽在静待时机。 然而完颜阿鲁图却一点儿也不担心找不到大夏军队的身影,因为他命人将城中妇女虐杀,新笔趣阁了衣服挂在城墙之上。 城墙阴影之下,一圈由粗糙麻绳随意套成的圈,悬挂着一具具失去生命的躯体,就如挂着腊肉香肠一般随意。 他们赤条条地直立着,肌肤在光线下泛着冷白,面容扭曲,眼中残留的惊恐与痛苦,仿佛仍在诉说着生前所经受的非人折磨。 而新笔趣阁身之上,原本是雪白的胴体,此时上面布满了青紫的鞭痕,烧焦的烙印,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好肉。 每一具实体的背后都有着一个故事,她或者是孩子的母亲,又或者是丈夫的好妻子,但此时却静静地悬挂在那里,战争的残酷与不公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忍直视,却又无法移开目光。 完颜阿鲁图则是得意扬扬地登上了城楼,俯瞰着底下自己满意的杰作,并开心地对着身旁的塔伦说道。 “那大夏的军队看见了吗?也不知道他们这群胆小鬼何时敢出来迎战,要是看到自己的百姓被这样新笔趣阁都还不敢出来,那也太没有骨气了吧。” 其实这一次完颜阿鲁图几乎带了所有的兵力,孤注一掷地进攻渊城,为的就是消耗吞并大夏军队的精兵。 完颜阿鲁图一共有三万人马,大夏此行先行部队有五万人马,其中一万五的精兵,其他的是临时的征兵。 如果硬拼,突厥是没有胜算的,但是如果突袭渊城,并迫使大夏军队兵分两路,再在渊城逼迫大夏先行军急攻,消耗他们的精兵,那突厥还是有胜算的。 而这挂实体的办法,不仅能让大夏怒火攻心,还能震慑大夏军队,乱他们军心,一举两得。 更何况他还埋伏了机关陷阱。 此时密林里潜伏的大夏军队早已愤怒不已,要不是梁邱拦着,大概陆蕴尘会真的带队进攻。 而这大夏军队之中也有边关渊城人士,那些悬挂的实体,有的是他们的亲人,有的是他们朋友的家人,他们无一不痛心疾首,一片悲伤之气在军队之中蔓延。 让陆蕴尘觉得庆幸的是,他偷偷地一遍遍去确认过那些实体,里面没有玉屏,不然他可能会从此一蹶不振,再也带不了兵。 梁邱也很头疼,即使作为有经验的老人,参加过无数场战役,但像完颜阿鲁图这样狠的敌人也是少见。 现在最关键的便是稳住军心,寻找突破口。 等了大概一天,完颜阿鲁图仍然没有见到夏朝军队的身影,完颜阿鲁图有些不满,渐渐失去了耐心。 这夏朝军队是没赶回来,还是躲着不敢出来。 第二天的清晨,完颜阿鲁图又对着塔伦招了招手。 “听说此次大夏带兵之人有我那王妃的哥哥啊,将我那王妃也一起带上来,挂在这城墙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