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最大的吗?” 卞生烟拽住他的一只胳膊,语气冷凝。 元颂今没吭声,暗自将呜咽都吞进了枕头里。 卞生烟狠狠发力,面前背对着她趴下的人顿时肌肉一绷,脊背不住抽颤。 不久前扎好的头发散乱成一团,皮筋还要掉不掉的勾在一缕发丝上。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喜欢?” 卞生烟又是一顿欺压,元颂今抓住被子的手青筋暴起,哭腔断断续续溢了出来。 “呃啊、好涨………………姐姐。” 语气没了最开始的嚣张,而是放低了姿态求饶。 卞生烟轻声一笑,腰上却一点也没有怜惜,元颂今伸长了脖子又哭又喘,肚子一阵阵发酸。 他想往前爬,意图脱离开这片区域,因为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异物感撑的他呼吸艰难。 这跟刚来国治疗时一样,元颂今很痛苦。 但卞生烟一开始就猜到他半路会跑,所以直接用绑带将他的脚踝锁定在了床尾。 现在元颂今跪在床上,两条腿却呈倒v型被迫分开,柔软的绑带紧紧贴合在脚踝的皮肤上,牢牢将他禁锢住,除了往后退跟卞生烟靠的更近以外,他无处可逃。 “元宝,你的病还没好呢,可不能到处乱跑啊。”卞生烟将他往后拽了拽,两人再次合为一体的那一刻,元颂今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卞生烟亲手照顾了他那么久,自然知道元颂今哪些地方需要好好治一治,所以她找准了部位对症下药,效果立竿见影。 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元颂今整个人抖成筛子,久久回不过神。 卞生烟压下来,抚上他的小腹,摸上那一片薄薄的肚皮,明显感觉到凸出来一块。 元颂今病的太久,身子太瘦,像个脆弱的瓷娃娃,不能粗暴对待,也不能厉声训斥。 卞生烟看护他的这一年里,有多小心翼翼,只有她自己知道。 “咱们元宝不好好治病,总是想乱动可怎么办啊。”卞生烟语气听上去十分心疼,“你看看,肚子都成这样了,要是早听医生的话,老老实实吃药睡觉,也就不至于会难受成这样,你说是不是,元宝?“ 卞生烟低声叫他的时候,动作也随着语调变化, 全部sert的那一刻,元颂今几乎快要昏死过去,像是在经受酷刑。他抱着枕头,床单被揉吧成一团。 他揽住卞生烟的手臂,下意识张嘴就想咬,但是没敢下的去口。 看到上面的梅花藤蔓,元颂今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只抓着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吻,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姐姐,别按了……………”元颂今说话断断续续的,有种随时要断气的感觉。 卞生烟的手一碰到他肚子,就感觉压力满满,像是他下海自杀那天的水压,让他喘不过气。 “下次要不要听我话,好好吃药睡觉?”卞生烟在他耳边厮磨,刻意放缓了一些速度,怕他一会儿因为太过新笔趣阁而昏过去。 不过即便他又一次因为不舒服而晕倒,卞生烟也不会再慌乱了。 她现在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十分丰富。 不用去医院,也能将元颂今照顾得好好的。 元颂今没回答,像是故意忽略她这个问题。 卞生烟不语,只一味帮他治病。 元颂今越是不好好反馈病情,卞生烟就越要治治他的毛病。 明明之前都教过了,她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必须好好回答,毫无保留地告诉她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平常都好好的,结果这会儿倒是不听话了。 卞医生妙手回春,一个晚上就把人从里到外都治得服服帖帖。 早上,两人都晚起了一会儿。 临睡前,卞生烟给元颂今做过清理,还新换了床单,又给他上好了药,所以早上一睁眼,元颂今并没有感觉到多少不舒服。 药柱是从华邦国际物流来的,卞生烟一直跟林老中医保持联系,定期订做一批,以保证元颂今的身心健康。 元颂今窝在柔软的被子里,睡眼惺忪,头发睡得有些凌乱。 他感受了一下双腿,发觉脚上的绑带已经没有了。 卞生烟就睡在他旁边,一只手还勾在他腰上。 元颂今专注盯着枕边人的脸,目光从她锋利冷硬的眉眼到挺翘的鼻梁,接着是薄而紧致的唇瓣。 就是这张英气漂亮的脸蛋,昨天晚上欺负他那么狠。 元颂今深吸一口气,撅起嘴,想要啃啃卞生烟的脸以泄愤,但最终也只是爬过来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卞生烟锁骨上还有他昨夜在沙发上咬出来的痕迹,虽然颜色很淡,但在卞生烟白皙胜雪的肌肤上还是尤为明显。 元颂今很是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指摸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摩挲着。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上来,顺着他的手臂摸上手背,两只手暧昧地缠了一会儿,然后被后来的那只漂亮细手抓住,旖旎地放在怀里揉了揉。 元颂今一顿,就看到卞生烟睁开了眼,那双黑而沉的眸子缱绻地凝视着他,像是要把人吸入进去蹂躏。 “早上好,我的元宝。”卞生烟举起他的手指,放在唇边柔情地吻了吻。 元颂今被这一幕新笔趣阁的心口一跳,不自觉移开眼神,小声道:“早安,姐姐。” “感觉身体怎么样?”卞生烟嘴上说着,手已经伸了过去,开始给他检查身体。 又细又长的手臂像是灵巧滑腻的蛇,直直伸进他的睡衣里。 元颂今浑身一缩,赶紧坐起来,用被子将自己裹住:“我我觉得挺好的,很舒服……………” 气氛静默两秒,卞生烟忽然被笑晕过去。 “我是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孩子张嘴就说很舒服,这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难道禁欲一年多,感知力也变差了? 卞生烟笑得趴在枕头上直不起腰,元颂今则是在反应过来后,脸色爆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元颂今胡乱解释着:“我是说特别好,身体很棒啊不是,是我感觉很好,不是很舒服,不是,是很舒服” 听到最后,卞生烟已经把自己埋到了天鹅绒枕头里,笑到失语。 元颂今觉得没脸见人了,越描越黑,转身就准备下床,去看隔壁的猫咪。 结果脚刚伸出去,就被一双手给勾住腰抱了回来,仰躺在床上又亲又摸。 卞生烟扬起唇撑在他身侧,眸光落在他斑驳的脖颈上,哼声笑了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的元宝身体好着呢。不过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元颂今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直接面对她,只匆匆点了个头,然后就要挣扎着下床,去找猫咪。 过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 “走吧,一起去看看妲己。” 卞生烟放开人,两人一起推开门去隔壁。 在温暖的室内,妲己睡得很好,精神头都不一样了,身上的毛已经烘干,显示出了完整的模样。 这的确是一只白橘色的长毛猫,毛发干了以后变得蓬松,整只猫看起来漂亮又有活力。 元颂今跟卞生烟开门进去的时候,妲己已经醒了很久了,正在抱着那只玩具老鼠玩得火热。 碗里倒的猫粮没了,水也少了一部分,于是元颂今弯腰,给它又倒了一点猫粮,这下妲己只是犹豫了几秒,很快就窜过去开始吃了起来。 它早就饿得不行了,但是不敢在新环境里乱叫。于是元颂今刚添了猫粮,它就跑过去吭哧吭哧地享用。 “我们要怎么带它出去啊姐姐?昨天晚上忘记买航空包了。” 主要是楼下的商店也没有,所以他们一时间没想起来。 卞生烟也蹲下来,跟着他一起观察妲己进食。 “妲己还小,要不你就先抱着,我开车,咱们直接去医院,等到了地方后看看那边有没有卖的,顺便买一个。” 昨晚妲己就很乖,没有任何的反抗和挣扎,那今天直接给它抱着出发,应该也没问题。 元颂今觉得可行。 匆匆洗漱完,吃过早餐后,卞生烟给元颂今挑了件亚麻灰色的高领毛衣,外搭一件黑色毛呢大衣,又在脖子上围了条鲜红色的围巾。 他个子高,穿这种长款的衣服反倒显得肩宽腿长,十分养眼。 担心他出行不方便,卞生烟找了根皮筋,将他的头发稍稍扎起一部分,免得遮挡视线。 几乎没有在白天自如地出过门,元颂今的脸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这让他看上去浑身萦绕了一股淡淡的伤感和落寞。 但脖子上那条红围巾却帮他添了股鲜活的生命力,是出现在元颂今身上最亮眼的颜色,任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卞生烟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蛋,说道:“真好看。” 元颂今顺势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他拿了条毛毯,将妲己包在里面,然后两人就出门了。 宠物医院人很多,因为是周六,但好在卞生烟一早就预约过了,所以完全不需要等,两人直接在助理的带领下进了科室。 医生的助手是一个华人女生,很年轻,听得懂中文。在系统里输入猫咪的名字时,她还特意夸赞说这是一个好名字,跟妲己特别相配。 元颂今听了很开心,弯了弯唇角。 一番检查下来,妲己的状况良好,各项身体机能都十分健康,目前体重是14kg,具体年龄为两个半月,偏瘦。 于是医生给它做了体内外驱虫,又打了一针疫苗。 下一次的疫苗注射时间是在一个月后,医生交代了注意事项,比如打完针后不要洗澡,二十四小时内猫咪可能会出现的昏睡、食欲不振等现象都是正常的。 元颂今接过病历卡,听得很认真。 缴费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了一声:“olivia。” -卞生烟的英文名字。 卞生烟专注办理手续,完全没注意,直到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她才回眸,望见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帅气男人,正站在面前对着她挑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