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你的当。” 可电话那头的徐起新却一点也不在意。 他甚至还不自觉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轻柔了,仿佛是担心自己又弄哭了在场上明明很是神勇的小东风。 徐起新:“那种感觉真的很棒。它提醒了我,我这么努力想要回到的,是怎样的一个世界。祁峰,你真的做得很棒。你让我一下就想起了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决定要做这个手术的。” 他说,我不是为了一周七天有六天都坐在办公室里才决定要做这个手术的。 他说,只是想着要继承家业也不可能让我下这样的决心。 徐起新:“我就是想要让一切都回到正轨,让我的人生回到它应该有的样子。” 但徐起新没有说,如果他可以选择的话,他更希望在手术室的大门被关上之前,看到的是祁峰出发去到巴黎的背影。 因为,那样的一幕对于他来说,更有着希望的意味,也可以让他更勇敢地去面对,去相信自己还能再睁开眼睛。 那正如祁峰没有告诉他,眼下的情形会让他抑制不住地响起母亲去世时的场景。 他们都是坚强的男孩。 有时候,他们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藏起最深的伤口,并只是展现勇气。 在天完完全全地暗下来的时候,祁峰便做出了决定。 尽管这可能很艰难,但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会和主帅请战的。现在就追到他家去跟他说我想踢周三的那场比赛。” 即便那呼呼的风还在吹着,可祁峰还是能感受到电话那头的气息乱了那么几秒。 祁峰:“但这不是因为你向我保证过你肯定不会有事。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瞒我快一年那么久,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已经清零了。” 徐起新:“我会努力让零再变回一百的。” 祁峰:“不信你的鬼话。” 但是这句话一出,两人就都没忍住地笑了。 祁峰:“等你好了,我要罚你把整套公寓都扫一遍,而且不许用扫地机器人。” 徐起新:“好。” 祁峰:“我还要罚你洗一个月的碗,不许用洗碗机。” 徐起新:“好。” 祁峰说出了一条又一条让徐起新哭笑不得的惩罚项目,他每说一条,小徐总就应一条。 见徐起新那么乖,先前还如此残忍又冷酷的祁峰却是反手一句:“骗你的!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我啊,等你好了以后,要抱着你,亲一整天!” 可徐起新却反而不同意了:“那可能得多等一阵子了,躺那么久,肌肉都得消下去很多。” 祁峰:“怕什么,你没有,我有嘛。我给你摸。” 在红着脸说出了那些大胆的话以后,祁峰收起脸上的笑意和玩闹似的语调,转而很是认真地说道: “我愿意去向主帅请战,是因为我知道你真的很想我在那场比赛上,帮马竞抢到小组第一名出线的积分。所以我会带着你的份一起,替马竞拿下这三分的。” 说着,祁峰又嘀咕了一句:“你这个连欧冠都还没踢过的小可怜。” 或许也只有祁峰会把“小可怜”这样的字眼用在徐起新的身上。 并且,他的语气也足以让小徐总捧腹。 但他笑着笑着,就听到祁峰又说道:“而且,我还想让你知道,如果我在周三对阵巴黎圣日耳曼的比赛上拿到我的欧冠首球,还把它献给你,但你却没有撑下来,那就说明……” 徐起新:“说明什么?” 当原本谁都不敢在对方的面前提出的字眼被祁峰直截了当地说出口来,徐起新反而觉得,他的心和电话那头的男孩贴得更近了。 那不是隔着一层的小心翼翼,而是与最亲近的人之间的坦然。 祁峰:“那就说明,你对我的感情,比我对你的要浅太多了。你的手术要是成功不了,就说明……” ‘你不爱我’这几个字才要说出口,徐起新就已经出声打断了他。 徐起新:“祁峰,我对你的感情,会比我能向你表达的还要深。” 就只是这一句话而已,他就让对此感到猝不及防的祁峰吸了一下鼻子。 徐起新:“我觉得,我们应该还能再在一起很多年的。一起踢球,一起生活。” 这一次,小徐总不再用上“我保证”这样的词了。 因为就好像祁峰戳穿他的那样,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未来会如何。 可是当他变得诚实起来,电话那头的男孩反而会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也安心了一些。 “会的,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可话才说完,祁峰就因为感觉到了自己声音里的哽咽而说起了徐起新:“你又要惹我哭!你不知道我最近的形象已经很奇怪了吗?” 在祁峰一路追去鲁伊斯塔家里的时候,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的两人终于结束了这通电话。 而且徐起新也终于能够把时间交给他的律师。 他脸上的笑意淡了,并对律师说道: “遗嘱的主要内容是,如果我发生意外,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在除去云联集团在最开始的注资之后,40留给我的父母,60留给我的挚友,祁峰。” 周四,欧冠小组赛第六轮。 巴黎圣日耳曼vs马德里竞技。 “在今天的比赛开始之前,我们一定得说说祁峰。” 就坐在巴黎圣日耳曼主场内媒体席上的解说员这样说道。 “在周一的时候,有传言说这名近来状态非常出色的马竞新秀不会出战这场欧冠赛事。因为他的好朋友,徐起新会在周三的时候进行心脏修复手术。 “他可能想要留在马德里。俱乐部也同意了。后来球队在周二出发的时候,他没有和大部队在一起,很多人就以为这传言是靠谱的了。” 此时两队的球员已经结束了赛前的热身,并回到更衣室里进行出战前的最后准备。 于是能够容纳四万七千多人的王子公园球场就成为了两队死忠球迷互相对垒的秀场。 “可没想到,他在今天早上的时候,一个人来巴黎和球队会和了。也没把上午的适应性训练给漏了。 “在赛前的新闻发布会上,鲁伊斯塔表示祁峰今天的状态非常好。从各方面来看,他现在都在最佳状态。” 在王子公园球场的客队更衣室里,祁峰顶着一头还没全干的头发,坐在衣柜前的座位上,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他想起了今天早上他离开马德里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徐起新已经被麻醉师进行了麻醉,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但他的男朋友在失去意识之前,目光还是盯着他,好像还对他笑了一下似的。 他是站在一楼看着这间位于下沉式空间里的临时手术室的。 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