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国五个王子,也不尽是蠢货。 郑洋的脑子转得比较快,分析出一些可疑的地方。 郑硕神色大变,忽然道:“老五,你觉得……是不是李峻那厮故意把玉玺丢出来,让我们自相残杀?” “很有可能!”郑洋点点头,“而且,二哥估计已经看出来了,可是他不说,就是想消耗大哥和三哥的实力!” “怪不得他总是找借口避战,不出粮草,反而不断提供兵甲器械!他从一开始就是让我们拼光的打算啊!” 郑硕大怒不已,“这阴货,怎么这么新笔趣阁?” “四哥,小声点。” 郑洋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拉回营帐。 “老五,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大哥汇报!”郑硕不依不饶。 郑洋翻着白眼,低声道:“四哥,你觉得大哥现在还听得进去么? 就算他知道这场战争里处处都是阴谋,可到了如今这一步,他不打也得打!” “不让我说,你把我叫来干什么?”郑硕不悦道。 “我昨日在周围巡视,发现港城运送了大批木材。如果我没猜错,郑柯应该也在思退!” “不是吧?”郑硕不信,“港城最出名的就是造船业,那里的大船数不胜数……” 郑洋打断他的话,“如果他能走,他还会跟我们僵持这么久吗?港城,已经没船了!” “唔!也是二哥干的?”郑硕诧异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反正郑柯在港城建船,可是他的人马却在咱们营外十里驻扎!” 郑洋继续分析:“我估摸着,他会发起一场大规模大战,然后再以休养为由高挂免战牌。 实则他是想率军撤离,逃回大邑岛!” “大邑……”郑硕顿时色变,“不好,我的封地也在大邑。他要是回去了,我的地盘岂不是都要被他霸占了?” “四哥,就算你回去,能挡得住他麾下精锐吗?” 郑洋哼哼一声,“大邑封地,让给他便是,你我还有雅加岛! 虽然岛上大部分都是我的封地,可你也有三座城池可供驻扎! 而且,大邑岛和雅加岛相邻不过百里,他若是占领大邑,必会来犯! 你我麾下都是水军,只要我们联手,谅他郑柯一时半会也无法突破我们的封锁线!” “所以,你打算抢港城的海船,先回雅加去?”郑硕总算看出郑洋的打算了。 “不错!” 郑洋并不隐瞒,“四哥,兄弟五人之中你我关系最好,封地又挨在一起,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应该很清楚! 郑柯的野心非常大,然而现在打成这个样子,他元气已损,很难再去攻占武里城了。 他一定不会甘心,可想要恢复力量的方式,就是打败我们几个兄弟,把地盘全部握在他一人手里。 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统一武里,坐上暹罗王座! 咱们回雅加,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投降,实在不行驾着海船再寻他处。 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完全不用担心安危。 继续待在这里,又无粮草,又无援兵,只要大哥一落败,二哥绝对会对我们下手。”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郑硕想想就后怕,当即决定跟老五联手,想办法搞到海港的船只,先回雅加岛再说。 当然,要是能趁着大邑岛群龙无首,回大邑召集人马统一全岛,那就更好了。 两人商议一阵,中午找郑山领了半日的米粮,便跑去挑战郑柯。 郑洋猜的没错,郑柯正在谋划一次大战,故而这两日并没有太过较真。 他率军和郑硕、郑洋会面,双方都无交战之心。 闲扯几句,便各自回营。 郑山见两个弟弟带了两万人出门,又完完整整的回来,心里又是郁闷又是不解。 合着遇到他,郑柯就死命的杀。 其他人上去,他就客客气气的放回来? 我艹,区别对待是吧! 郑山越想越郁闷,到了晚上多喝了几杯,倒在营地里呼呼大睡。 谁知,营中忽然燃起大火,紧接着便到处是喊杀声。 “大哥,不好了,郑柯来偷袭了!”郑海匆匆赶进营帐,把郑山给拽起来。 “偷袭,偷袭什么?” 郑山迷迷糊糊,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穿起铠甲出去营地。 而对面营寨的郑柯也一头雾水。 “王子,斥候来报,郑山大营走水了,整个营地乱成一团,粮草烧毁无数,咱们要不要顺势杀过去?”刘飞提议道。 “好!”郑柯大喜。 这等良机他可不会错过! 当即率领一万五千精锐直奔郑山大营。 而郑山正好集结好军队,撞上郑柯精锐,双方在火光中杀作一团。 郑山人多势众,郑柯兵士勇猛,一时间双方杀得昏天暗地,胜负难分。 与此同时,一支三万人的队伍早已经从后方撤出。 队伍每人都背着一口袋米粮,可供半月之用。 目的地直指港城! 他们满心欢喜的抵达守备空虚的港城,天色刚刚放亮。 城墙上的守卫力量薄弱,一顿早饭的功夫,便被他们抢下了城池。 然而,就在郑硕和郑洋攻破城门之际,造船厂忽然冒起了滚滚黑烟。 “怎么回事?”郑硕大愕,“那里好像着火了!” “不好,是港城的造船厂!”郑洋大惊失色,连忙率军朝造船厂冲去。 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整座造船厂都陷在了火海之中。 郑硕和郑洋目瞪口呆。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眼看就能回到封地,造船厂却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驾着一艘小型帆船,驶离码头,消失在海平线上。 几十里外。 郑柯和郑山、郑海厮杀一夜,双方损失极为惨重。 郑柯所带一万五千精锐,最后能撤回营地的还不到六千。 而郑山和郑海,更是一夜之间打得只剩下两万人。 战损兑换率将近一比七,可见郑山他们的军队战力有多拉胯。 大营及其周围二三里,新笔趣阁横遍野,幸存下来的人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根本无力去清扫战场。 郑山在昨晚的战斗中受了伤,胸口险些被长剑贯穿。 军医给他包扎,痛得他呲牙咧嘴。 见郑海沉着脸进来,郑山顾不得痛苦,连忙问道:“老二,怎么样了?我们还剩多少人?” “活着的只有一万八千余,其中五千负伤,短时间内无力再战。”郑海的脸色格外难看。 “怎么只有你在?老四和老五呢?”郑海继续追问, 郑海咬牙切齿,怒声道:“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