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于铁成眉头一皱,抱拳道, “阁下如此要求,在下却是做不到,那剑在我恩公手里,我哪里有资格劝恩公收手?” “嘿!”黑衣人阴惨惨一笑,“姓于的,今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若是再不放了暴兄,你全家人怕是性命堪忧。” “这又关我家人什么事?我家人又不在这里。” 于铁成不解道。 “你这老家伙,亏你还是个老江湖。暴兄可是江西赤旗旗主,他大老远追你到这襄阳城,你就没有想到些什么?”江飞尘阴笑一声。 于铁成心中顿生不妙之感,面上显露出慌乱之色。 “实话告诉你,你于家上下二十三口人,俱都被我日月神教所擒,一同带到了这襄阳城附近。若是暴兄有了个三长两短,你全家二十三口人,具都化作齑粉。” 江飞尘语带威胁,目光阴狠。 听到家人遭受威胁,于铁成顿时双目赤红,他怒吼道, “你们这些新笔趣阁!畜生!有什么招数对老子来便是,为何去动我家人?我铁拳镖局与你们魔教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何这般迫害于我?” 江飞尘冷笑一声, “谁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接了这一桩走镖任务。” “实话告诉你,你们送的那四十九斤重的羊脂玉观音,早就被我神教一位大人物看中。那位大人准备将其送给我神教当今教主,作为贺寿之礼。” “可没想到正要动手之时,那富户却是让你们铁拳镖局将其送走。” “眼看着宝物到了你们手上,那位大人这才调动江西人手,一路追随而来。” “那与我家人有何关系?你们直接来找老子便是,大不了杀了我夺宝。”于铁成质问道。 “不把你家人带过来,万一你气急之下,毁了那玉石怎么办?介时我又去哪里给那位大人再找一个玉观音来?” 江飞尘面露不屑, “你等的性命无关紧要,耽误了那位大人的大事却是天大的干系。” 于铁成方寸大乱,他抬起双拳,却又强行按下,焦急问道。 “你们想如何?” “将那玉观音交给我,再让那小子将暴兄放了,我便将你的家人送还给你。” 江飞尘得意道。 于铁成犹豫不决,听闻家人被绑架,他的思绪已乱成了一团。 “且莫心急!” 一直旁观的金人凤出言提醒一句。 “那江飞尘说是捉了于镖头家人,可实际如何,却是无人知晓。于镖头又未亲眼看到,再怎么慌也是无用。” 于铁成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说来说去,却只是一面之词,他还从未眼见证亲人所在。 他反问道, “我家人又不在我眼前,如何相信于你?” “信或不信,全都由你自己决定。”江飞尘语带戏谑, “若你实在不信,我可以将你那小孙儿的头颅带来。” “只不过到时候你家人身死,可就没了后悔的机会。” “你竟然对向安下手了?他才不过三岁年纪。”于铁成难以置信。 “我们神教动手,可不在乎你们年岁。”江飞尘冷漠道。 局面陷入了僵持之中。 于铁成呼吸急促,须发皆张,仿若一头怒狮一般。 犹豫良久,他咬牙说道, “那玉观音可以给你,你的要求我也会全力满足,但是我要亲眼见到我的家人平安。” “如果不见到我家人,我就是将那玉观音粉碎,也绝不会送到你们手上。” 江飞尘撇了下嘴, “就知晓你不会老实,行,既然你想看,我便让你看就是。” “明日午时,你带着那玉观音和暴兄到那城东山谷之中,到时,我们交易人质宝物。” 于铁成面现挣扎之色,最后全身松垮下来。 “可以,就明日午时,我会带着宝玉前去。” “不过你也要保证我家人不受伤害。” “一群贱皮子的性命,谁在乎。”江飞尘不屑道。 随即抱拳对着被金人凤挟持的赤衣汉子道, “暴兄便先忍耐半日,等到明日我再救你出来。” 暴庆生被剑指着,不敢动弹。 江飞尘也没指望得到回复,他大喝一声。 “撤!” 旋即,一众黑衣教众如潮水一般,匆匆退去。 。。。。。。 魔教教众离开,留下了一地狼藉。 一群镖师围在于铁成周边,商议着对策。 “镖头,现在该怎么办?”关鹏举询问道。 经历了这场大战,他深刻意识到自己这不入流的武功与魔教的差距。 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于铁成沉默不语,他也不知晓如何是好。 “既然他们魔教要,我们就将那镖物交出去吧!”一个镖师建议道。“交出了镖物,我们就和魔教没了干系。就能脱身而出。” “不可!”另一个镖师反驳道。 “那魔教素来无信,有镖物在身,我们还能以此要挟一二,若是连镖物都丢了,我们怕是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而且一旦交出镖物,镖局名声就算是毁了。雇主再来讨要,我们拿何物抵押?” “可镖头家人现在都陷在魔教手中,如果不交,镖头家人怕是性命堪忧。” “可即便交出去,对方也不一定放人,我看还是拿玉观音用来威胁比较好。” 一群镖师陷入了争吵之中。 “住口!” 关鹏举大喝一声,“你们吵什么吵?一切由镖头定夺就是。” 争吵声逐渐消失。 所有人望向坐于桌前的于铁成等着他拿主意。 。。。。。。 就在他们争论之时,金人凤叫店小二取来绳索,自顾自地将那暴庆生捆得严严实实。此外还将其身上之物搜罗了个遍,防止其身怀毒物飞镖。 处理好麻烦,他这才起身,坐到一处尚还完好的桌子旁,饮了杯茶水。 说起来,这次还是他平生第一次杀人,金人凤面上虽然平静,内心却是惊慌不已。 体内肠胃更是翻涌不适,随时都有可能吐出来。 靠着茶水,这才勉强压下。 “金恩公!” 茶水刚刚入喉,金人凤就听有人唤他,他抬眼一看,却见不知何时,那于铁成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 “这次倒是小老儿无礼了,自己替恩公做了主,说要将那暴庆生交出去。” 于铁成面露歉意,站到金人凤面前,躬身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