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的逃脱,哪里还有他们的以后?
若她出了意外,他又该去哪里寻她?
脑海中想到那句“物理原理”,还有那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陈宴洲的思绪瞬间紊乱起来,就连呼吸,都不受控制的变得急促。
云莺意识到不妥,仰头看他,“你怎么……唔……”
话都没说完,云莺就被陈宴洲抱起来,丢到了床榻上。
厢房的床榻只是普通的架子床,在质量上,与家里精工雕琢的拔步床,有天差地别。
尽管登船后,这张床陈宴洲又让人加固过,绝不至于出现吱吱嘎嘎的声响。但这是外边,隔音很差,稍微闹出点声音,隔壁房间的人就有可能听见。
云莺推着陈宴洲,让他冷静些。
他好歹也是个知州,白日宣淫的事情传出去,脸面要不要了?
陈宴洲却只沉沉的看着她,双手紧紧的钳制着她,生恐她跑了一样。
他压在她身上,哑着声音说,“那你小声些,莺莺你忍一忍,外边人不会听见的。”
什么叫忍一忍?
就跟她叫的多厉害一样!
“啊……”
一道仿若吟唱的声音陡然出现,那娇软的音调,缠绵悱恻的尾音……这还不是都怪陈宴洲太过分!
……
锦州到京城,若顺风顺水,七日可达。
但如今正值仲夏,东南风呼呼的刮着,加上时不时就来一场暴雨,严重耽搁了几人的行程,以至于船只行到锦州时,都已经是第九天了。
船停在码头时,已经是深夜时分。
漆黑的夜幕下,只有几颗星子点缀在天幕上。闷热的空气中,几缕清风吹到河面上,驱散了白日的暑热,给人带来一点点凉意。
这时候百姓们都入睡了,城门也已经落了锁,但码头上依旧灯火通明。
上货的,卸货的,接人的,远行的……锦州这处码头,作为举国皆知的大码头,其日吞吐量,单说出来,就足以让人瞠目。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下了船,又登上了前来接人的马车。
云莺睡前被迫做了高体力劳动,以至于此刻酣睡过去。陈宴洲小心翼翼抱着她,竟也没将人闹醒。
如此,很快上了马车,又很快到了城门前。
守城门的差役早就得了吩咐,知道知州大人近两日会回城。他们一直提着神,等看见知州大人身边的随云亲自架着马车,带着一众人往这边走,忙不迭的开城门,迎接知州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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