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东宫。 一大早,刘瑾就急匆匆的向着朱厚照的卧室走去,蔚王殿下被文官参了一本。 皇爷让蔚王进宫自辩的事,已经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这不早上一得知此消息,刘瑾就准备告诉朱厚照,好在太子面前露一把脸。 来到太子卧室外间,就看到张永和谷大用正守在这里,看到刘瑾进来,张永就一阵阴阳怪气的说道: “呦,这不是我们刘公公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知道今天是我们二人值守吗,咋滴,又找借口来太子殿下面前露脸?” “就是,有些人啊,屁本事没有,拍马屁倒是一个顶两。” 谷大用也在一旁看着刘瑾说道,深怕刘瑾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他一样。 他们八人事先已经分好,每天两人在朱厚照卧室外间轮值,这还没到朱厚照起床的时间,刘瑾就一副我有大事的摸样过来献殷勤,也不怪二人不给他好脸色。 被二人一顿阴阳怪气的损了一顿,刘瑾鼻子都快要气歪了,虽然知道自己是有点坏了潜规则,不过自己这不是有事吗,哪里轮的到二人阴阳怪气: “哼,咱家是有大事禀告太子,可不像有的人那样,有事没事都要挤在这里,惹人生厌。” 说完还用眼角瞄了张永一眼,生怕张永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他一样。 “你。哼,别怪我没警告你,打扰太子睡觉,可要当心你的新笔趣阁。” 被刘瑾一阵嘲讽,张永感觉自己肺都气炸了,无奈嘴炮打不过,只能恨恨的指着刘瑾说道。 “咱家自然知道,这可不用你来提醒。” 刘瑾抬头挺胸的走过张永和谷大用面前,他感觉张永他们就没有一个能打的,都是咱刘公公的手下败将。 来到卧室门前,刘瑾将衣服弄的凌乱了一些,接着表情一变就推开房门来到床前,推了推朱厚照: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嗯……” 随着刘瑾的轻推,朱厚照总算眯着眼翻了个身。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奴婢听说蔚王殿下昨天已经进宫了,晚上还是留宿在坤宁宫的。” 朱厚照刚准备继续睡,刘瑾就对着他一阵叭叭。 “你个狗东西,居然敢打扰本宫睡觉,来人,给本宫把刘瑾拖出去重打十大板。” 朱厚照睡的正香,就被刘瑾吵醒,当即就恼了,也不管听没听清,对着门外就是一阵大喊。 听到朱厚照的喊声,张永和谷大用惊喜的对视了一眼,马上就推门走进了卧室,随后就对着朱厚照躬身行一礼说道: “是,太子殿下,奴婢领命。” 说完二人就来到了刘瑾身边,一人一个胳膊,就准备将刘瑾拖出去打板子。 心里也都是欣喜不已的想道,好吗,叫你大早上就来献殷勤,活该你挨板子。 想到这里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加了力气,准备快点将刘瑾给拖出去,防止朱厚照再改变主意,让自己空欢喜一场。 “太子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是来禀告大事的啊。” 感受着张永两人加了力气,刘瑾当即大声对着朱厚照喊道。 同时在心里大骂两人不是东西,又想等太子没反应过来,将生米煮成熟饭。 “你们等等,大事,什么大事?你今天要是说不出道理来,可别怪本宫不念旧情,非得打你二十大板不可。” 听到刘瑾的大喊,朱厚照总算清醒了一点,看着快被拖出房门的刘瑾,朱厚照赶紧叫停。 张永二人听到朱厚照的话后,脸色一僵,随后不情不愿的停下了脚步,放开了刘瑾的胳膊。 刘瑾趁机挣脱两人的束缚,踉跄几步站稳,忙不迭地跪倒在朱厚照床前,脸色苍白禀报道: “太子殿下,文官们昨天联名上奏,弹劾蔚王殿下售卖煤石与民争利,私练兵马意图不轨,阁老要求蔚王殿下进宫自辩。 此事已在朝中引起轩然新笔趣阁,奴婢特来禀告殿下,请殿下定夺。” 朱厚照闻言,睡眼惺忪的眼睛,立马瞪的溜圆的看着刘瑾说道: “此事当真?蔚王居然会私练兵马?” 他没想到朱厚炜居然敢干私练兵马这种事。对于售卖煤石什么的,他已经选择性忘记了。 “千真万确,奴婢怎敢欺瞒殿下。” 刘瑾连连磕头,赌咒发誓自己说的是真的,万万不敢欺骗英明的太子殿下。 “竟是真的吗,炜弟练兵居然不叫本宫,不行我要去找他问问。快,给本宫更衣。” 朱厚照看着刘瑾赌咒发誓的样子,感觉他不敢骗自己。他一翻身就爬了起来说道。 听到吩咐,张永二人连忙开始给朱厚照穿衣服。 刘瑾见状,也上前帮忙整理衣物,同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朱厚照的神色。 “太子殿下,您莫要着急,蔚王殿下还在坤宁宫。” 朱厚照闻言,眉头一皱,瞪了刘瑾一眼: “不要啰嗦,速速准备。” 刘瑾吓得一哆嗦,连忙对着朱厚照谄媚的笑着道: “殿下息怒,奴婢不说就是了。” 朱厚照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刘瑾,而是开始穿戴整齐。 穿戴完毕,朱厚照大步流星地走出卧室,张永和谷大用见状,连忙跟上。 刘瑾也是小跑着跟了上来,突然他神色一顿,看着朱厚照小心的说道: “殿下,今天詹事府的师傅要来授课。。。。。” 朱厚照脚步一顿,眉头微蹙,他回头望向刘瑾,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授课?哼,你刚刚不是说詹事府的师傅今天偶感风寒了吗?” 刘瑾脸色一变,连忙说道: “殿下,奴婢刚刚没说啊。” 说完还对着朱厚照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你明明说了。” 朱厚照眯着眼睛看着刘瑾,淡淡的说道。 “是,是吗,我刚刚说了吗。” 刘瑾脸色一苦,知道这个黑锅是戴在自己头上了。看来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 “没错,你说了,这样你就替本宫去看望一下吴师傅。” 说完就再次向着坤宁宫走去。 张永与谷大用相视一眼,皆是暗自发笑,接着跟上朱厚照,留下刘瑾一个人苦着脸看着走远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