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诏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他的心扑腾扑腾跳起来。 娘的,这伙人连自己人都杀,还会放过他吗? 郡主呢? 郡主她怎么还不来? 她若是再不来的话,就只能给他收新笔趣阁了。 其他人丝毫不意外,动手那个黑衣人添了一口刀尖上的血迹,他冷哼一声,“不过一枚棋子罢了,还是一枚一点用处都没有废棋,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说完这句话,他握着染血的匕首,眼底杀机毕露,一步一步朝傅诏走来,显然是要结果了他的性命。 傅诏:“……” 他吓得腿都是软的。 “大,大人饶命呀!”他满头大汗,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扑通一声朝那个黑衣人跪下,“只要大人能绕我一命,我愿意弃暗投明,以后效忠大人,求大人饶命呀!” “我我我……我会易容术,我的作用可大了,殿下和郡主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即便今晚你们侥幸逃出去,她们也会派人追杀你们,我能助你们平安逃脱她们的追捕,真的,一个活着的我,远比一个变成实体的我有用多了。” “若你们杀了我,一定会后悔的。”他哆哆嗦嗦,整个人颤抖个不停。 骨气? 哪是什么东西? 男子汉大丈夫才需要那种东西。 如今他顶着一张女人的脸,胸前还塞了两个扁扁的包子,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 直到现在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都还没有给他们傅家留后。 所以他现在绝不能死。 他得活着。 那个黑衣人低头看着他,傅诏紧张的连大口都不敢喘一口,他生怕下一刻黑衣人突然出手取了他的性命。 那他岂不是一命呜呼了。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方才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假把式,眼前这个黑衣人才是这些人真正的首领。 等待过程的十分煎熬,他整个后背都被汗给打湿了。 片刻。 黑衣人用滴血的匕首抵着他的喉咙,那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战栗不止,他紧张到嘴巴微张。 “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傅诏闻言这才小心翼翼吸了一口气。 怎料黑衣人接着又道:“只要你服下这个,我就饶你一命。” 说着他递给傅诏一颗赤红的药,看上去跟红豆大小差不多,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让傅诏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一看就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他现在别无选择。 “好。”他没有犹豫,伸手接过那颗腥臭的药丸,立马塞进嘴里,然后还咀嚼了两下。 有郡主在,他什么毒也不怕。 “哈哈哈……”黑衣人大笑出声,他右手一抬,“撤!” 两个黑衣人上前架起傅诏就走。 那颗腥臭的药一入口,他便觉得昏昏沉沉的,一阵天旋地转,他极力想要张开眼睛,可两个眼皮似有千斤重一样,紧接着他眼前一黑。 下一刻,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众人立刻撤退。 手持匕首的那个黑衣人,几步走到那具女新笔趣阁面前,然后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拧开瓶盖对准那具女新笔趣阁。 一道青烟落在那具女新笔趣阁身上。 他冷笑说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他们前脚刚离开。 苏蒹葭便带着人来了。 等她带着人来的时候,秘道里已经空无一人。 “傅诏,傅诏?”她喊了几声无人回应,然后她一眼就看到地上满是灰尘的襁褓,她脸色一变,是她料错了,没想都这些人会选在一处破庙,他们找入口的时候废了一些时间,这才来晚了。 傅诏定然已经落入那些人手里。 “郡主快看那里有具女新笔趣阁。”突然临江眼尖发现一具实体。 苏蒹葭抬眸看向密道另一头,“想必他们刚离开没多久,定然还没有走远,你立刻带着人去追,千万要小心,另外务必把傅诏给救回来。” 她十分清楚傅诏的能力。 傅诏那个人最是机灵。 何以见得? 从他不管易容成谁,都能演得入木三分,便足以看出。 况且傅诏身上还有保命的东西。 那些人想要杀他,只怕不易。 况且没看见这里只有一具女新笔趣阁。 只怕那些人成功被傅诏给忽悠住了,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对他下手,否则也就不会带他离开了。 十数个月影卫将她护在中间,她提步朝那具女新笔趣阁走去。 火把将他们所在的这一片照的恍若白昼。 这具女新笔趣阁身着一袭黑色衣裙,整张脸也被面具完全遮住,她看不清楚这具女新笔趣阁的模样,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这具女新笔趣阁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见她目不转睛盯着那具女新笔趣阁。 一个月影卫大步上前,用剑想要挑开女新笔趣阁脸上的面具。 怎料他手里的剑才触及女新笔趣阁脸上的面具,一股黑气便顺着他手里的剑快速蔓延开来。 “这具实体有毒,快松手。”苏蒹葭立刻开口说道。 那个月影卫没有迟疑。 咣当一声。 他立刻将手里的剑扔的远远的。 只是已经晚了。 “啊!”突然他惨叫出声,惊恐不已盯着他方才握剑的那只手,哪怕他已经扔掉手里的剑,也阻挡不住那股蔓延的黑气,眨眼之间他的手便黑了,一股钻心的痛传来,且这股黑气还在不断向上蔓延。 “快用剑斩断他这只手臂。”苏蒹葭瞳孔一缩,她当机立断。 一个月影卫立刻冲上去,挥剑斩断那个月影卫的手臂,这才阻挡黑气向上蔓延。 掉在地上的那只手臂瞬间化作一滩血水。 苏蒹葭冷笑一声,“你们都后退,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