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我抬眼望去,竟然是冯喜姝。 一身的珠光宝气,让人一见就知道她是很有钱的人。但那种气质,很像暴发户,被傅母三人的高雅内敛,衬得很是土气。 她的身边还陪着三个与她打扮差不多的太太。 这几日,她和梁心薇担心太爷爷醒过来,过得提心吊胆的。送走太爷爷后,两母女就迫不及待的找乐子。 冯喜姝约了几个人打麻将,梁心薇则去做美容。 好像罪恶已被粉饰。 “是我的亲家,傅夫人。”冯喜姝低声对同伴说,“我去聊聊啊。” 傅家是首富,冯喜姝能和傅夫人做亲家,面上无比荣光。 三个太太眼里流露出羡慕。 冯喜姝笑容满面走到傅母面前,擅自称呼:“亲家。” 傅母蹙眉。 傅寒燚虽然和梁心薇定了婚,可两家的家长还没有见过面。 傅母并不认识冯喜姝。 虽然她刚才这一声“亲家”已透露她的身份,但傅母在心里,根本没有承认梁心薇这个准儿媳妇,一时没有想起,傅寒燚已经订过婚,疑问:“你是哪位?” 冯喜姝脸色一变。 她知道傅母不认识她,所以她用一声“亲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没想到傅母并没有懂起这个暗示。 陪在冯喜姝身旁的三位太太,有些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 冯喜姝本是想在她们面前炫耀自己女儿即将嫁首富,才主动招呼傅母,岂能就这样丢面子,她赶紧自我介绍:“傅夫人,我是心薇的母亲,我叫冯喜姝。 两个孩子订婚有些日子了,但我们双方家长都还没有机会见面。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上了。” 说着,为了表示自己很有素养,又同沈兰芝和齐母打招呼,“两位夫人好。” 她并不认识齐母。 齐母也不认识她。 但冯喜姝脸上的笑容很谄媚,是什么人品,大家立刻心知肚明。 齐母和沈兰芝便淡淡的回应了一下。 冯喜姝自报了身份,傅母才不得不疏离的应了一声:“你好。” 冯喜姝却不觉,热情洋溢:“亲家,我早就想拜访您了,但怕没有预约,打扰到你。今日碰巧遇上,我们就一起喝个茶吧,今后,都是一家人了呢。” 这突兀的语言,令傅母的表情又冷淡了些。 “温夫人,你会煮茶吗?”她忽然问。 冯喜姝摇头:“我不会,傅夫人你可以教……” “那我们谈论茶经,温夫人你可能就听不懂了。”傅母截断冯喜姝的话,“再见,温夫人。” 一句温夫人拉开距离。 冯喜姝脸皮再厚,也感觉得到傅母对她的冷漠,她只得改口:“再见,傅夫人。” 傅母三人离去。 陪在冯喜姝身旁的三位太太轻轻的笑了笑,其中一人说;“喜姝,看来你得去学学茶经,才能融入傅家的社交圈子呢。” “可不,傅家可是真正的豪门,瞧傅夫人身边那两位夫人,身份怕也是小不了。喜姝,不仅你得学茶经,心薇也要跟着学,才能讨未来婆婆的欢心。” “什么婆婆,一句亲家,就已经让傅夫人黑脸,这婆婆叫得,怕也为时过早吧。” “没结婚,什么都有变数啊……” “闭嘴,说够了吗?”冯喜姝怒喝。 她本是炫耀,结果却遭到嘲讽。 牌也没有打,冯喜姝怒气冲冲的回到家里,正要找梁心薇,却见她急慌慌的走过来,拉着冯喜姝进了卧室。 “妈,拐杖不见了。我找遍了老东西的屋子,都没有找到。” 冯喜姝急了:“我说你直接气死老东西不行,非要搞根什么拐杖,这下好了,不见了。” “我也是怕气不死那老东西,想多给他点新笔趣阁。” “现在拐杖不见了怎么办。” “我做得那么隐秘,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 冯喜姝想想,摇头:“那始终是个隐患。” 梁心薇也有些担忧了:“那现在怎么办?” 冯喜姝抱臂,沉忖着:“心薇,在这些事情没有败露之前,我们得搞到一大笔钱,留着今后跑路用了。” “怎么搞?” 冯喜姝出着主意:“老东西没死透,他手上的股份,洪刚也拿不过来,温氏暂时我们得不到。眼下能搞到大钱的唯一办法,就是你和傅寒燚结婚。” 提起这个,梁心薇眼里生出恨意:“妈,傅寒燚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温媛那个新笔趣阁身上,他怎么会同我结婚。 刚才我约他见面,他竟然拒绝我。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冯喜姝语气发了狠:“所以,我们得想办法,逼他结婚!” 音落,我突然从两人身旁抽离,回到了傅寒燚的身边。 男人正立身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给王警官打电话。 “王警官,温媛的案子,有新的进展了吗……” 王警官应该说了没有,傅寒燚的表情沉冷下去,说了一句“有新线索,务必联系我”后,挂了手机。 他深深的呵了口气,闭眼捏着眉心。 我看到他的眼睑有些青色,昨晚应该没休息好。 他不会是因为我而失眠了吧。 自从发现我断掌后的傅寒燚,不知为什么,整个人便少了许多之前的意气风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真的为我的失踪难过,但他最近的精神状态,真的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 叮 响起手机新笔趣阁。 梁心薇来电。 那对母女,这么快就想到了招数? 傅寒燚的表情,明显逝过一抹烦燥,他接了电话,但按了免提,把手机扔得远远的,语气也冷冷的:“打电话做什么?” 梁心薇哭腔:“寒燚,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都生病了。” 傅寒燚表情微微变化。 虽然梁心薇丢掉了长命锁,但这件事情,还不足以让傅寒燚对她冷漠无情,毕竟,她对他还有一份“救命恩情”在。 傅寒燚语气稍稍一暖:“你怎么了?” “那天我的手,在垃圾堆里,不知道被什么划伤了。虽然我及时到医院去处理了一下,但是伤口还是感染了,我现在有些发烧。 寒燚,我会不会是感染了破伤风啊。” 梁心薇抽咽着,她一边哭一边说话的声音,特别的细软无助,最能引起男人的怜惜。 傅寒燚的口吻完全温软下来了:“你有没有打破伤风针?” “打了。可我还是发烧了。”梁心薇哭着,“伤口应该是感染了细菌。寒燚,我知道错了,你来看看我好吗?我好想你。” 傅寒燚一时没作声,但电话里一直传来梁心薇哭泣的声音,加上他对梁心薇并没有完全绝情,最终答应:“好,我马上过来。 你在家里吗?” “我在公寓。” “好。” 傅寒燚挂了电话穿上外套,离开了办公室。 我被迫跟着他,心里好奇冯喜姝想了什么方法,“逼”傅寒燚娶梁心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