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空闲之余,商原只做两件事。 第一件他去学院内教授斗技的地方,偷偷观摩学子的练习招式,并加强自己的身体锻炼。 第二件则继续前往斗技场参加斗技比拼。 州级围棋和斗技大赛,他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就算参加,以他现在的实力,怕是也没有获胜的希望。而且无名的父亲生命垂危,根本等不起。 参加围棋或斗技大赛赢取奖金的想法行不通。 因为全部的钱,商原都给了无名,因此接下来几天的入场费及报名费,都是无名支付。 大概是因为斗技场很少有青霄学院的学子参加,也或者是拥有奇异空间的人并不多,因此接下来的几天,商原无一败绩,保持连胜。 头两天,分别连胜5场和6场,赢取的金币,加在一起,足有47枚。第三天更是连胜7场,赢取了35枚金币。 第四天是云州举行诸城围棋大赛的日子,虽然不能参加,但看看也是好的,机会难得,商原也就没有再去斗技场。 这几天赢来的82枚金币,加上之前攒下的二十多枚金币,总共一百多枚,总算凑够了无名父亲诊疗所需要的钱。 这一天,商原早早从杂货间起来,挑好水,砍好柴,搬运好所需的食物原材,便找到了伙食房的炊事师傅,说明自己的请求。 伙食房的师傅很好说话,爽快地答应商原可以提前离开。 得到了批准,商原不做任何耽搁,火速前往围棋比赛的地方。 今天天气很好,虽然仍旧有点冷,但是天空晴朗,比前几日温暖很多。 围棋比赛的地点设在了青霄学院外院的南院。 此时的南院张灯结彩,好一番装饰,一看就知道是在举行什么盛大的活动。 但也无非就是一些欢迎各城前来参加比赛的学子,以及指引比赛的横幅标示之类。 南院大门前,竖着五面彩色大旗,分别写着各城的名字,那应该就是城旗。 在每一方彩色大旗之下,还有数面稍小的旗子,其上是各异的图标及与图标结合变形的文字,是隶属于各城的学院院旗。 商原走进南院大门,进入眼帘的是一块广大的场地,场地上每隔相等的间距摆着一方石台棋盘,看起来蔚为壮观,就像一个巨大的方形阵列。 在每张棋盘两侧各坐了两个人,密密麻麻的人头,占据了场地几乎一半的空间,清一色的服饰交相排列,人人神情凝重,如此场面,极为震撼人心。 在阵列外围,拉着警戒线,警戒线之外,是如商原一样围观的人。 看情况,围棋比赛开始已经有一段时间。 商原继续往前,挤身走进人群,来到观摩对弈的有利位置。 可惜的是总有遮挡,并不能完全看清棋盘上棋子的摆列。距离较远的地方,甚至看不到棋盘。 阵列之中,穿梭着二十来个身着素色纹金长衫的青年男女,他们一手捧着册子,一手握着笔。 商原不禁为看不真切棋盘而内心感到一阵焦灼,他伸长脖子,不断调整方位,以力求最大限度地看到棋盘更多的地方。 这一番动作,使得他因没有站稳,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商原身子进入了警戒线之内,很快引来了相关人员。 “退后!退后!”来人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脸严肃,语气冰冷,声音却并不大,想是为了不给正在比赛的棋手造成影响。 商原直起身子,退出警戒线。 没多久,从阵列中走出一位捧着册子和笔的素衣纹金长衫青年,只见他皱着眉头,躬身弯着腰,双脚颤颤巍巍,慌里慌张地四处看了一下,快步走近离他最近的商原。 “这位兄台,帮我拿着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他也不管商原同不同意,直接把册子和笔塞到了商原手里,埋着头跑远,想必应该是身体出了状况,此去方便。 商原无奈地扫了一眼手上的册子,转而又继续看向阵列里面比赛的棋手。 “你怎么回事?”不知何时,有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冷不丁地敲打了几下商原的肩膀。 “站在这里做什么,那边有棋手已经结束比赛了,还不快去登记结果?”中年男子手指着阵列里面的一个方向。 回过头,他似是想起什么:“怎么穿这身?不知道学院要统一着装吗?” 商原转过身,不知具体情况,不由得一愣。 条件反射一般“啊”了一声,很快他回过神,就在他想要解释的时候。 “啊什么啊?”中年男子语气严厉,“还不快去!” 这近乎命令的语气驱使着商原走进阵列中。 直到走进阵列,看清棋盘那一刻,商原才意识到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正愁看不清棋盘。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商原回过头感激地看了一眼刚才的中年男子,遂开始聚精会神地看起面前的一盘棋。 棋盘上,白子占据了左上和中腹的大部分地盘,但有少数残子分别被几块黑棋包围,被包围中的白棋只有一口气,眼看就要被黑棋净杀。 棋盘左下角和右边的棋形,黑白棋形成了劫争。 商原粗略点了一下目数,不算官子,黑棋至少领先白棋17目,是白棋必输的局面。 突然,商原注视着棋盘。 “不对,只要下一手白棋走在左下角星位开劫,就可以利用左下和右边的劫争,借助黑棋右上的劫材,而使黑棋包围中的一块白棋与黑棋形成双活。” 商原眼睛一亮:“如此一来,胜负逆转,白棋反赢黑棋2目半,如果白棋官子没有失误的话,这盘棋已是赢了。” 发现了可扭转棋局胜负的这一手棋,商原激动不已。 观两位棋手,执黑者,云淡风轻,一脸傲然,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反观执白棋的少年,额头上布满了针头大小的汗珠,他眉头紧锁,脸色极为难看,右手两指夹着一颗白棋悬在半空,不停颤抖。 商原看向执白棋的少年,推测他应该没有看到那一手扭转胜败的“神之一手”,不然,又何至于举棋不定? 执白棋的少年将手中的棋子点在棋盘右上的空白交叉点,走了一步官子的棋。 见此一幕,商原暗暗叹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