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拿着九分钱,看着将麻袋捆在自行车后座的陈实,感觉被这小子绕进去了,九分二变九分,四斤六两,四舍五入也可以是五斤啊。
“哈哈季老师,您这卖东西还能亏本卖啊,我们都和他砍价,四斤六两都是按照五斤算,实在不行再拿点破烂凑个整,你这不白白折了二两吗。”燕京大学家属院的邻居濮祖荫拿着茶杯在一旁打趣道。
五岁的小儿子濮树在一旁也咯咯笑道:“季爷爷不会算账,还不如我。”
季羡林一听,是这么个理啊,下次得和陈实这小子说道说道,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肯定不要那三分一斤,给自己一毛就是挖坑。
好小子,敢给我挖坑,行,真行。
这让季羡林越来越觉得陈实有意思了,有这脑袋瓜子去收破烂,肯定有蹊跷。
季羡林决定回去就写日记,把陈实这家伙写进自己的日记里。
“金老师吃了吗?”季羡林看着路过的金岳霖问了声好。
“吃了,那个收破烂的小子下次来,你让他来我家,我那里有点废报纸。”
“行,我和他说。”季羡林上前搀扶了一下金岳霖走到路边长椅上坐下,濮祖荫也上前搀扶了一下。
三个大老爷们坐在那里聊着天,丝毫不惧寒风,或许他们已经经历了无数的寒冬,已经习惯了吧,风雪见了他们都要畏惧三分。
五岁的濮树在边上玩着雪,堆积着雪人,冬日的余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一切都向好。
胡同里,陈实戴着棉帽推着自行车扯着嗓子在雪地喊道:“收破烂了收旧报纸,收破铜烂铁,收老物件老古董收破烂了”
天空中飘落了雪花,街道由于车流稀少显得特别宽阔,自行车堂而皇之的行在中间,两侧建筑低矮破旧,密密麻麻布满了电线杆和电线。
行走在大街上的人群也是一片沉暗,蓝的灰的军绿的,只有警察的白色制服添了一丝亮度。道路两旁,
陈实的吆喝声不断,大家要有东西卖,就会喊住陈实,让他停下。
收破烂这行当,以前叫走街敲鼓,分为两类,敲打硬鼓那类的,专收高档货,这类人只去大户人家,但做的事有点不光彩。
怀里藏着个春宫图,到了大户人家掀开给太太小姐们看一眼,然后收起来不给看了,下次想看,听到鼓声开门,拿点东西卖给他,继续给看两眼。
这类敲硬鼓的,只走富人区,不走小胡同。
而敲软鼓的就纯收破烂,走街串巷也不出声,敲着软鼓,听到这鼓声,大家就知道了,收破烂来了。
后来这行当没了,在某一个阶段,收破烂也成了投机倒把。
改革开放后就变成喝街了,所谓的喝街,就是走街串巷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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