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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歌骤然感觉灵核剧烈震颤，四肢百骸里翻涌的能量如沸腾的岩浆。</br>
那些被吞噬的金雕、恶虎、豺狼的残魂突然在血脉里苏醒，带着浓稠的怨气掀起惊涛骇浪。</br>
每一道魂灵都在嘶吼着最原始的本能，化作黑色藤蔓缠绕他的骨骼，试图撑破这具容纳过太多力量的躯体。</br>
"这就是业火反噬......"他单膝跪地，兔爪深深抠进岩石，却见掌心琉璃光点被黑气挤压得几近破碎。</br>
畜生道的兽群惊惶后退，它们从未见过这般景象。</br>
本该成为主宰的强者，此刻却像被恶灵反噬的凡人，浑身咒纹裂开蛛网状的血痕。</br>
心魔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瞧啊，你以为吞噬是变强，实则是在喂养体内的魔。"它的虚影在血雾中凝结，指尖点向萧天歌眉心，"这些被你剥夺的生命，终将化作最锋利的刀，捅进你的心脏。"</br>
话音未落，萧天歌喉间溢出一口黑血，却突然抬头露出带血的笑意。</br>
他望着掌心即将碎裂的琉璃光点，猛地攥紧拳头。</br>
“还我命来！”</br>
“杀人偿命！”</br>
“你为什么要杀死我？”……</br>
漫天怨灵的嘶喊如利刃割耳，这些试图暴动的恶灵残魂，竟在他攥拳的刹那，与光轮深处的符文产生共鸣。</br>
"业火？反噬？"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周身黑气与金光绞成阴阳鱼的形态，"我偏要让这些怨气，成为点燃本心的柴！"</br>
当第一声魂灵的尖啸达到顶峰时，萧天歌突然张开双臂。</br>
光轮化作黑洞吞噬所有暴动的能量，而他眉心的魔纹竟渗出丝丝佛力。</br>
兽群目睹这一幕，惊恐的呜咽渐变成敬畏的低鸣。</br>
在心魔愕然的注视下，萧天歌的兔躯开始蜕变。</br>
琉璃皮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覆盖着咒纹的人形躯干。</br>
红瞳中的杀意并未消退，却多了几分看透轮回的清明。</br>
墨色光轮缠绕琉璃臂骨，眉心魔纹与佛印交织成轮回之相，他俯瞰着脚下翻涌的魂潮：“你们问我为何杀人？”</br>
他抬手轻挥，光轮扫过处怨灵化作星屑，却在触到掌心时又凝结成透明魂蝶：“弱肉强食时你们啃食生灵，被反杀时便喊冤叫屈——”</br>
他望着蝶翼上流转的生前记忆，红瞳忽而柔和又骤然冷硬：“但我杀你们，从来不是因为弱，而是因为你们困在‘必须厮杀’的执念里，连看清生路的眼都没有。”</br>
“你们不是死于我的刀，是死于自己对‘恶’的成瘾。”萧天歌的本体与虚影同时开口，声音震得畜生道云层翻涌，“若想索命——”</br>
他踏碎魂潮走向第三层塔门，光轮拖曳出长长的琉璃光带，“就先学会，用你们喊冤的力气，去挣断名为‘天性’的锁链。”</br>
“来！想报仇便上来！”萧天歌暴喝一声，漆黑杀气裹挟着猩红魔焰冲天而起，在身后凝成三头六臂的魔神虚影。</br>
那是他心底杀性的具现，却又在魔神胸口嵌着一枚流转佛光的莲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