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就连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危险的味道,浓郁的化不开。
再看带路的春花已经停住不前,手中的粉色纱巾已经快塞到了鼻孔里,眉头也皱成了一个圪塔。江云知道,恐怕眼前是已经到了目的地。
踏入修真者行列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江云自认为心境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但看到眼前这个硕大的粪池,还是忍不住有些抓狂。
美差!
江云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大头,这就是你说的美差!
如果不是为了悄悄摸进京城打探太师府的情况,何必如此狼狈的进入巨鹿城。江云默默念着秦太师,心中划了n个圈圈。
……
而此时京城太师府,秦太师刚刚用完晚膳,正在净手,止不住打了个喷嚏。
才一有声响,立刻就有管家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宣医师。
今天秦太师好像心情也十分糟糕,晚膳也没进几口。他一把推开管家,边擦手边道:“还没有铁槛消息吗?”
管家头上汗珠落下,唯唯诺诺,欲言又止。
秦太师扔下手巾,震的水晶盆中的洒着几片花瓣的水溅了出来。
“说!”秦太师生意低沉,仿佛压抑着怒气的狮子。
管家早就吓的跪匐在地上,水盆中溅出来的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头发。额头上不知是冷汗,还是洗手水,哗哗的滴在地上。
管家四肢颤颤,也不敢抹去头上的水珠,带着颤音道:“回……回太师,刚……刚接到消息,铁先生他……他已经死了!”
砰朗……一声,水晶制成的净手盆被太师一把掀翻,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废物……废物……一个痴傻的少年都除不掉,养着你们有什么用!”秦太师状若癫狂。
堂堂一国太师,手下养了不知多少修真者,派出的两名修真和自己的儿子居然都死在同一个人手中,而且对方明明只是一个脑袋不灵光的少年,秦太师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房屋中各种物体落地声音不断传出,门外伺候太师用膳的人跪匐了一地,门口不时有几件名贵的瓷器被砸了出来,跪匐的仆人也无人敢躲闪移动。
此时,一道黑影飘然而来,这人一身玄黑色的长袍,手拿钨金般折扇。他挥了挥扇子,门口跪匐的仆人才如蒙大赦急忙退走。
等他进到房内,秦太师才消停了下来。坐在了中堂,口中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
“要不我去看看!?”玄黑色长袍男人轻声道。
铁槛是他的师弟,虽然二人并非有过深的交情,但无论如何师弟莫名死去,自己不过问,也不好给宗门交待。
秦太师一手扶着额头,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沉思了片刻道:“不,乌先生。眼下要紧的是拿下大将军职位,还有泊石关数十万边防军的兵权,还有巨鹿城,京城要办的事情还有很多。”
说着秦太师一掌狠狠的拍在桌面上,恨恨的道:“况且,对付一个毛头小子,哪儿用的先生出手,那不是太抬举他了!就让那小子多活几天,等此间事了,再好好的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