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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了一下方才的情形，余乐摸自己下巴的力度忽然增大：“还真不好说啊。”
“……啊？”
沈清凝没听明白余乐的意思。
但余乐却转向了王默生，微笑道：“好久不见啊，王公子。我对你可是想念得很。”
王默生依然还沉浸在惊愕中，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会……
那位亲自出面，甚至屈尊与他进行交易，为的就是杀死余乐。既然那位都亲自出手了，这余乐竟然还能有活路？
而且……
这道障壁，没能阻止他？
在擂台上的决斗结束前，按理来说外人是根本无法干涉里面的啊？
“王兄？”余乐挑了挑眉，再次呼唤王默生。
“……啊。”
他这才回过身来。
王默生终究是隋兰世界这一代年轻人中的最强者，他很快恢复了镇定，面上也没有显露出什么。
他对余乐鼓起了掌：“很好，你竟然能够从那里出来。”
“余乐，你确实很出乎我的预料啊……”
余乐看了一眼：“我听说你很强？占据了这一次的第一？”
王默生微笑道：“不仅是这一次，是历史第一。”
“嗯，王公子果然厉害无比。”
余乐颔首，然后开口：“很抱歉。”
声音饱含歉意，余乐的这声致歉，表明他是废绝是口头上的嘲讽挑衅，而是真心实意地感觉到抱歉。
“……啊？”
也正因如此，王默生才搞不明白余乐为什么要道歉。
“你对我发起了决斗的邀请，我却耽搁了这么久才来。实在是非常抱歉。”
“决斗的……邀请？”
王默生无法理解余乐的话语。
忽然，他想起了在进入这座次位面前，那场宴会里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时，余乐一招便将辰初打成重伤，震慑全场。
在所有人震惊万分的视线之中，他如此说道：“既然正面作战没有胜算，那么偷袭可以吗？下毒又如何？利用一些暗器呢？多叫几个人一起上是否可行？”
“既然打算与我一战，那么偷袭可，毒药可，暗器亦可，无所不为亦无不可。”
他如此宣告，无论是偷袭、下毒、围攻等等许多在其他人看来不耻的行为，他却照单全收，并视之为对自己发起的挑战。
若如此说的话，那天他王默生朝余乐推出一掌，将他打落深渊，在余乐的眼中，是对他发起的挑战……？
因为没能接下这场挑战的邀请，所以才道歉……？
他脑子没问题吧？
“你——”
王默生刚响说些什么，却被余乐打断。他朝王默生发出邀请：“既然如此，那就来完成这场决斗吧。”
“诶？”
“啊？”
“哈？”
不仅是站在擂台上的王默生，所有台下的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以余乐现在的状态，去战近乎完好无损的王默生？
“来……战？就现在？”
“听不明白了？来战吧。”余乐平静地说道。
哪怕经过了余乐的再次确认，王默生也不由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