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皱起眉头,反问道:“你看清楚,确定是我吗?”
空气突然凝固,刘大胆发着抖,后退几步,眼中闪过怯意,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陈舟,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敢承认?”戴俊义心中一虚,抢先回答。
“若真是我做的,我自然认栽,只怕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陈舟的目光从堂主和戴都督脸上一扫而过。
戴俊义按耐不住,脱口而出:“胡说八道!”
“张大哥,陈大人真的杀了王昊和马修吗?”李桃在人群中窃窃私语。
“我也不知道,这两人先前与妖邪勾结,罪大恶极,死了活该!若真是被陈大人所杀,此乃替天行道之义举!”张正平摇摇头,眸光灼热,担忧中含着一丝激愤。
关轩踏出一步,上前凑到两人中间,“我记得降妖堂有规定,没有堂主允许,任何人都不可相杀,此事触及人命,恐怕不好收场啊……”
“……”
大家细声讨论时,陈舟认真地问刘大胆:“我问你,你是何时何地看到我杀人?那日我穿了什么衣服?你能答上来吗?”
众人的目光烧得刘大胆浑身滚烫,无法阻止语言:“我……我我……”
“既然答不上来,那你就是故意陷害我!”陈舟见他这般反应,心里头稍稍舒了口气。
“呲!”
刹那间,戴俊义拔出一小段佩刀,像盯着犯人一样死死盯着刘大胆。
佩刀划出的声音,犹如一道闪电,猛灌刘大胆的身子。
他瞪大双眼,似乎想起了什么。
又咽了咽口水,时不时偷看陈舟和戴俊义,说话带着点口音:“四天前……当时我在外头种地,熊妖突然进村,后面还跟着两个官差,我吓得赶紧躲进玉米田,过了一阵子,我想偷偷溜走。”
他指向陈舟,继续说道:“……我碰巧看到一个布衣少年,手里还带着刀,长得就是他这般模样,进到王大婶家,先杀了那两个官差,然后杀了所有熊妖……”
“证据确凿!陈舟,你该当何罪?!”戴俊义扯起隐秘的笑容,伸手指着陈舟。
陈舟轻轻一笑,似乎毫不畏惧真相被解开,准备倒打一耙:“如此说来,王昊和马修的确与妖邪勾结。”
“你胡扯什么!”戴俊义眉头发紧,手中的刀忍不住要出鞘。
此话一出,众多捉妖师开始交头接耳。
“他说的什么意思?难道陈大人真的杀了他们?”
“你没听见吗?那个村民说了,熊妖进村的时候,他们跟在后面,这足以说明王昊和马修死前与妖邪勾结。”
“按照我朝律法,与妖邪勾结者,当处极刑!陈大人杀了与妖邪勾结之人,应当功过相抵吧……”
孙红泽闻言,一脸不高兴,想趁此机会打压一番陈舟,故意提高声调:“那又如何!若王昊和马修当真与妖勾结,也应该由降妖堂公开处置,陈大人这是在动用私刑!”
话音刚落,议事厅瞬间吵得不可开交。
听得张洪新心乱如麻,戴俊义看出堂主不适,于是大声喊道:“肃静!!”
场面安静下来之后,堂主扫视一圈,吐了口浊气:“经讨论,陈舟杀人,证据确凿。鉴于王昊、马修死前与妖勾结,陈舟停职三个月,期间暂时由戴俊义代为统领,诸位有何异议?”
张洪新神色失意,话语冷淡,仿佛对王昊和马修的行径早已了然于心。
众人呆愣地看着堂主,不敢妄言。
“这都不撤职?陈大人果然厉害。”一旁的孙红泽向陈舟竖起大拇指,脸上表情复杂。
“没有异议,那就散了吧。”张洪新摆了摆手,大步离开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