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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弗雷特意晚了一点才到达扎克的铁匠铺。
这一次在炉子旁忙碌的变成了一大一小两个人，显然矮小一点的是扎克的新学徒。
“大人，您的方法实在太好用了，我和罗蒙用了半天时间搞出来的铁粉，足够我用一周了。”
弗雷看向铁匠台，已经有几个拳头大的铁块被烧的红彤彤摆在上边。
扎克解释道：“这是我用铁砂打制好铁锭。”随后又指着一个小袋子：“还剩下一些铁砂。”
只是维护农具的话，这些铁锭已经能用上一段时间了。
学徒罗蒙将一袋子铁砂拎到弗雷面前。
弗雷掂了掂：“比我预想的轻一些。但半天就能用磁石吸附这么多铁砂，蛮多的。”
山木蓝男爵领以前毕竟是有铁矿的，就算是矿石枯竭了，领地周边土壤里的铁砂含量也比正常地区高。
弗雷问道：“这样制作出来的铁锭质量怎么样？”
“额，稍微差一点，但只是维修农具的话足够了。”扎克如实回答。
“嗯，你会炼钢吗？”弗雷突发奇想。
扎克面色难看：“炼钢需要将铁锭反复捶打，很费铁，这些铁砂加一块也只能制出一根手指大小的钢。”
“我是指直接用铁矿石炼钢，”弗雷指着外边：“那个小窑炉是你做的吧。”
外边的窑炉弗雷早就见到了，一个一米高的小泥炉，用超凡能力观察的话能看出外壁粗糙的手工涂抹痕迹，以及掺杂在其中的草茎。
扎克解释道：“大人，那个原本是我用来炼那些磁铁矿的，如果是铁砂的话直接用木炭烧红后捶打就好。”
“这种窑炉烧出来的铁是什么样子的？”
扎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烧完后奇形怪状，有点像线团，和炉灰掺在一起。”
‘应该是絮状铁，有很多杂质。’弗雷判断到：“如果建一个高炉的话——领地现在没有产出大量矿石的能力啊。”
弗雷隐约记得高炉的大概结构，但就像扎克所说，提纯铁砂用不着熔炉煅烧；但领地内那个小矿井里边的矿石，大概是不够高炉炼上两个月的，更何况弗雷的领地现在连矿工都没有。
而没有足够的铁，那么水力锻钢作坊就算搭建起来也没有意义；钢产量不足，就没法快速武装军队，也不能通过出售武器赚钱。
不过，提炼少量的钢，把现有的士兵装备提升一下也是极好的。
“土法炼钢，我好像在哪看到过，是怎么做的来着？”弗雷仔细搜索脑海的记忆。
扎克有点不明所以：“大人？”
“啊，没事，以后你的铁匠铺照常运转就好，铁砂的话，我稍后让亨利找人在牛车马车后边都拖一个磁铁，效率高很多。”
弗雷准备回去再回想一下土法炼钢，前世出身钢铁之都，不少亲戚都是钢铁工人，他本人对钢铁技术的了解还是比较全面的，他还记得自己看过一种很简单的炼钢法，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