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大明

“我为什么投靠大明？“哈森突然用蒙古语反问，“你们蒙古又为什么跪拜皇太极？“他愤怒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帐篷内的蒙古族士兵。</br>

第二鞭抽在旧伤上，绽开的皮肉里露出森白的肋骨。哈森却笑了起来：“我父亲给台吉放羊遇到狼群...只是丢了两只羊...他苦苦寻找了一整个晚上。“他的声音突然拔高，“结果就被挖眼砍腿扔进马圈，他的哀嚎声整整喊了一夜。结果呢？最后被丢进麻袋里，如同一袋泥土一样丢了出去，而母亲还要凑齐东西来赎回他的实体。“</br>

隔壁帐篷突然传来沉闷的撞击声，接着是撕心裂肺的蒙古语歌声。哈森知道，那是同行的蒙古裔士兵张阿古拉的声音。从他的声音上来听张阿古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br>

“锁链终将被砸碎——“</br>

张阿古拉的破锣嗓子唱出第一个音时，正在用烙铁准备烫在他胸口的审讯蒙古士兵愣住了。这旋律明显改编自蒙古长调，歌词却充满大逆不道的内容。</br>

“黑夜尽头是光辉！“</br>

哈森张了张嘴巴在刑帐里应和起来。他声音很凄惨甚至有些跑调，但是这高亢的声音确实穿透了蒙古包传向了更远的地方。当唱到“被压迫者站起来“时，第三个帐篷也加入了合唱。三处歌声在刑场上空交织，竟压过了皮鞭的呼啸。声音甚至传到了几百部外普通牧民的帐篷内。</br>

金帐里的喀尔喀贵族们面面相觑。那个白发老者突然用蒙语低声道：“三十年前，察哈尔部镇压奴隶起义时...也出现过这种歌...“</br>

“快堵上他们的嘴。”审讯的女真士兵对着身旁的蒙古人大声下令道。</br>

深夜的密帐里，五六个喀尔喀贵族围着蜡烛灯低声争论。经融化的蜡油，将蜡烛上烫金的红色兴华两个字已经融化掉。白发老者诺敏将哈森带来的密信放在灯下——那是登莱军用蒙古文写的《告喀尔喀部落书》。</br>

“明军已经歼灭了土默特主力。“诺敏的指尖点着信上一处，“他们说不需要我们归顺，也不需要我们做什么临阵倒戈的举动。但是也不要助纣为虐。</br>

土默特部的实力仅次于科尔沁部，我们能动员的兵力现在最多只有2000人。土默特可是前前后后汇聚了差不多4000人。结果仅仅一个下午就被全部消灭。他们的部落主体也已经被摧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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