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港码头,鱼龙混杂,曾阿狗的死,并非偶然。陈老板被卷入其中,却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刘河水轻抿一口茶水,说道。
陈子语眉头矗起,青帮怎么什么都知道?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陈子语作为事件的亲历者,追查到这里也只能寻到一些线索,而刘河水一开口,便是将事件给定了性,若是不知事情原委全貌,以这人刚刚表现出来的谈吐和手段,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刘河水微微一笑,解释道:“此事和我青帮之间,也有些关系,故而在事发的第一时间,我们便着手调查了。”
“你的意思是,杀害曾阿狗的凶手,那个可以变成大老虎的家伙,是你们青帮的人喽?”毛语卿环保双臂,下巴轻抬,语气不善的说道。
陈子语扯了一下毛语卿的衣袖,示意她把话听完。
“陈老板,毛小姐,你们可知匠门法脉当中的皮匠吗?”
果真是皮匠传承!
陈子语默不作声,毛语卿则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这门法脉传承,刘河水便耐心的解释了一番皮匠法脉的相关特点,借用兽皮、人皮施展法术等等。
“世间居然有这么残忍的法脉传承!”在听闻皮匠法脉的造畜之术后,毛语卿愤慨的直排桌板,眼睛瞪着刘河水,似乎在问你们青帮怎么连这种法脉传人都找?
刘河水只是淡淡的回道:“世间并无不是的法脉,只是使用法术的人或有不当罢了,而且这位皮匠法脉的传承者,也并非我青帮中人。”
“不是你青帮中人?那你刚刚怎么说和你们青帮有关系?”毛语卿接连问道,要刘河水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皮匠法脉的传承者,名为潘九湖,是关外北地人,确实是我们青帮请他来新港的。”刘河水见毛语卿脸色难看,便紧接着说出了后面的话:“潘九湖品行不错,为人豪爽,有任侠之风,且悲感时局,愿为家国,抵御西洋。”
“哼,这人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好,怎么还会利用鬼物去害人呢?”
他说的话,令毛语卿嗤之以鼻。
陈子语则是陷入思索。
难道是曾阿狗投靠西洋人,做了走狗,潘九阳看不过去,要惩治这样的恶贼,所以不顾法脉传承的宗旨,才驱使鬼物去害人?
若是这样解释,似乎也能够说得通,那变作老虎的潘九阳,有怎么会与戏子法脉的那位相斗呢?
陈子语刚刚就觉察到了,戏子法脉的那位“关老爷”,并非故意与他们斗法,而是在追捕那只老虎,只是陈子语和毛语卿好巧不巧的加入了战局,这才产生了后续的事情。
法脉冲突?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仇怨?
刘河水这时,脸上露出一丝痛惜,有些难过的道出实情:“那只老虎,并非潘九湖所化,真正的潘九湖已经死了!你们所见到的那只老虎,实际上,是潘九湖的凭物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