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之心

“这不是监视，是保护。”</br>

她忽然开口说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br>

随后，她将舀起的银耳羹放进嘴里，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说法，又像是在借此平复情绪。</br>

接着，她将鬓角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补充道：“当别有用心者接近半径五百米时，我会在第一时间识别出来。”</br>

琛辰看着面前的女军官，轻笑出声：“可是我记得，前天在上京广场的时候，你也没识别出来啊？！”</br>

“我有识别出来的！”</br>

齐珊珊的银勺重重磕在瓷碗边缘，发出清越的脆响，与此同时，她突然提高了声调。</br>

“我能感知到他们有危险的念头，但对方经过了特殊训练，我读不出他们准确的想法，还有就是……”</br>

“还有就是，当时人太多了。”琛辰突然插话。</br>

“对！”齐珊珊用力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当时人太多了……”</br>

然而，她的声音逐渐低沉，眼睛里已经泛起了点点泪光：“还是我太没用了……如果我的能力可以再强大一些，或许那些人就不会死了。”</br>

琛辰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齐珊珊脸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br>

他知道她指的是那些在袭击中丧生的无辜群众，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br>

于是他只能顺着齐珊珊的话题自责道：“我又比你强到哪里去？那会儿光顾着逃了。”</br>

齐珊珊扑哧地笑了笑，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br>

琛辰岔开话题道：“说起来，现在已经有人知道绕开你能力的方法了？”</br>

“当然有，所有的能力都不会是无敌的。”</br>

齐珊珊叹了一口气，将一块凉拌木耳夹了起来，黑曜石般的菌褶间凝着琥珀色香油，却始终没有送入口中——她已经没有什么食欲了。</br>

片刻后，她低声说道：“如果对方能在无数次的针对性训练中把这个动作训练为自己的本能反应，我的能力就大概率无法读取这个信号。”</br>

“但这必须是完全凭借本能反应行动，就像把杀人指令刻进脊髓的条件反射，没有任何与大脑皮层相关的思考，而这种概率很低——”</br>

齐珊珊又看了一眼手上的菜肴，还是低头吃了一口，细细咀嚼着。</br>

“事实上，我只是在最开始时无法读取他们的想法，当事情的进展出乎他们的意料时，我已经能准确知道到他们想干什么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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