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赶忙提醒皇帝,又谦恭地上前两步,给冯保施礼。
冯保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便走到皇帝跟前,躬身施礼道:“皇爷,太后请您去慈宁宫陪她进午膳。”
万历眨巴眨巴眼睛,感觉冯保的神情有些不对,似笑非笑,好象还有那么点幸灾乐祸。
“魂穿这半个来月,我可一直苟着呢,话不敢说,事不敢做,熟人不敢多见,一直在消化残缺记忆,在熟悉这副新身体,还能出什么差子?”
万历心里有点打鼓,做贼心虚的感觉,便试探着问道:“大伴,不知母后唤朕只是侍慈圣宴,可还有其它事情?”
冯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道:“太后未说,奴婢也不知。皇爷去了便能知晓。”
你不知道,骗鬼去吧!
万历有些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冯保头前带路。
张鲸赶忙去叫乘辇,万历却不坐,只是步行向慈宁宫走去。
年纪轻轻的坐个屁的轿子,还不如骑马来得新鲜。
好好锻炼身体,这九五至尊的皇帝,朕还得干它个几十年呢!
一边走,一边搜寻着已经融合却有些残缺的记忆,已经不是万历的朱翊钧,急速思索着,想找到一些蛛丝蚂迹。
可惜,朱翊钧搅尽脑汁没发现哪里有问题,不禁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前面带路而行的冯保。
这个告状精,说不定又是这个下面没有的阉人在李太后面前嚼舌头。
王八蛋,等朕掌了权,先收拾你。
朱翊钧心中忐忑,一是做贼心虚,其次则应该是来自于宿主的记忆和感情,对李太后有着天然的敬畏。
曲流馆事件,应该是万历少年时最刻骨铭心的事情。
万历八年,因为喝酒胡闹,万历命宫女唱曲儿,又不满意,剪宫女的头发,并称之为以发代首。
此事为李太后所知,命张居正上疏切谏,并要万历写检讨,且是面向全国的公开检讨。
不仅如此,李太后将万历召到太庙罚跪,让他诵读汉书霍光传。
说起来,李太后这是吓唬儿子,要他做一个好皇帝。
张居正可能也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毕竟,他的理想之一就是把万历<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成一代明君。
但如同很多的家长,都打着“我全是为了你好”的借口,对自家孩子进行虎狼教育。
最后却导致孩子性格扭曲,逆反心理爆棚一样,万历就是这种严厉教育模式下的牺牲品。
在融合记忆的过程中,他都能感受到万历的恨意。
人家已经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啦,一直是个乖宝宝,听妈妈的话,听张叔叔的话,宫门都没出过,媳妇儿也是你们给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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