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的皇家,对于驸马的出身,有着比较奇葩的规定。
这导致明朝的公主在婚事多不太顺利,驸马也大多是一言难尽,少有出色之辈。
首先,驸马须从平民或低级官吏家庭中选取。
其次,子弟被选中的人家,近亲中便不能再出仕为官,即使已经做官的,也得退仕归去。
这样一来,那些诗礼世家、衣冠世胄,俱不愿与皇家结亲,惟闾井白丁扳援宗戚,转相诱引。
定出这样规矩的初衷,应该是不使王公贵族及大小臣工,借皇家姻亲的身份为非作歹,损害皇家声誉,甚至是危害皇权社稷。
但一个家族若有子弟被选为驸马或仪宾,则举族不能科举做官。
而所谓的驸马和仪宾也不过是做一个领干俸的虚职,世家大族、书香门第自然都视此为畏途。
而对于一些无意取功名的富家子弟来说,沾个皇亲的名头,还是相当尊贵。
所以,投托各主婚官员,或与议婚阴阳人通同作庇的,便成为他们的选择。
有钱行贿打通门路的,虽然人物鄙猥,亦被称之为年命相宜,堪与成婚。
没钱行贿的,你人再聪明英俊,也会挑出毛病,让你做不得驸马。
因此,各处王府选择仪宾赴京授职,多有人物鄙偎,礼貌粗陋者。
堂堂公主宗女,居然会嫁给丑陋顽劣的市井小人,说起来,真是悲剧。
冯保接了这个差事,便听到了银子的响声。
在他看来,驸马的相貌人品并不重要。能否入选,还看这银子到位不到位。
只要不是瞎子、瘸子这等一眼就看出的残疾,丑点蠢点都无所谓。
冯保要过梁家的介绍,简单看了看,对于梁家的大出血感到非常满意。
“没什么大不了,有病就治嘛!”冯保又慢条斯理地喝起了茶水,不以为意地说道:“成了驸马,宫中太医也用得。”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这个梁家,你再好好访察访察。太后既交代给杂家,也得让太后满意不是。”
徐爵点头哈腰,连声答应,“老爷放心,小的指定办好此事,给老爷增光添彩。”
冯保微露笑意,说道:“尽快办好,杂家好给太后报喜。”
这嘱咐和提醒就是扯淡,冯保的倾向性已经在话语中显露无遗。
徐爵又收了梁家的银子,即便访察,也如走马观花,不会用心,更是屁用不顶。
挥手让徐爵退下,冯保没有象往常那样找丫环捏腿捶肩,也没有听曲散心。
眼帘半垂,冯保在想着皇帝的突然举动。
虽然事情都不算大,似乎是一时起了念头,便命人去做。而且,对于九五至尊的皇帝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
但令冯保感到疑惑的是,之前皇帝要做什么决定,都是事先知会张居正,听取下他的意见。
“难道只是皇爷心血来潮,又觉得是小事一桩,不想扰到张先生养病?”冯保思虑再三,又放下了心。
张居正要争取冯保的支持,而冯保又何尝没有借张首辅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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