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差点都忘了这儿还晕了一个。”钟晴看着他们匆忙离开的背影,拉过一张椅子,一新笔趣阁坐了下去,吁了口气:“总算结束战斗了,累死我了!” “同感。”ken捶着自己酸痛的四肢,看了看满眼疲倦的钟晴,不无担心地说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的伤口看起来有些严重呢,恐怕要上点药才行。” 这时,连天瞳侧过头,打量了已是筋疲力尽的钟晴一眼,说:“上次给你们的药,还在吧。” “啊呀!”ken一拍脑袋,懊恼地说:“坏了,那药搁在你家茅屋里没带出来!” “什么?”钟晴听他一说,立刻瞪大眼睛数落起来,“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应该随身携带呀,你这个傢伙怎么丢三落四的!” 尽管钟晴觉得那些伤没什么大碍,但是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在精神松弛下来之后,越发厉害起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痛觉令他心烦气躁,本指望还有连天瞳给的灵药可以疗伤,谁料到想用却用不了,也无怪他那么窝火了。 “药箱里有个蓝色细颈瓷瓶,取来给他用罢。麻烦的傢伙。”连天瞳打了个呵欠,对刃玲珑说道。 “好的,我马上去拿。”刃玲珑点头,转身快步朝楼上跑去。 “餵!你等一下!”钟晴突然叫住了她,起身跟了过去:“我跟你一起上去,免得跑上跑下耽误时间。” “嘻嘻,是不是疼得受不了了呀?”刃玲珑在楼梯前停下来,沖他扮了个鬼脸。 “在你身上也拉一个口子试试,你这妖精就知道疼不疼了!”钟晴剜了她一眼,边爬楼梯边想世上的妖精是不是都如这只鱼妖一般爱招人生气。 “你干嘛老是妖精妖精地叫我,我又不是没名没姓。”刃玲珑厥了厥嘴,不满地说。 钟晴阴险地笑了笑,低声道:“你哥哥早把你们两个的家底向我交待清楚了,你本来就是妖精嘛,还是一只不会游泳的鱼妖。哈哈哈,真笑死人了!!” “你……”刃玲珑被他话尾带着明显讥讽的大笑弄得尴尬不已,在上了一大半的楼梯上停了下来,底气不足地小声斥道:“那,那又怎样!难道剃了光头的都是和尚吗?!谁……谁说鱼妖就一定会游泳?!” “嘿嘿,理屈词穷。”钟晴一副占了上风的得意样,“其实做一只质量不佳的鱼妖也没什么可耻的,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正当钟晴损人损得不亦乐乎之际,他却没有任何徵兆地突然变了脸色。 伴着口里一声沉重的新笔趣阁,钟晴右手死死揪住了自己的胸口,左手勉强抓住扶手,身子慢慢蹲了下去,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胸口好疼,像是有刀子一片一片地把心脏割开一般,又像是一个轰天炸雷不偏不倚地噼中了自己,震天响的隆隆声混着能将人烧成灰烬的火焰从心脏蔓延到全身。耳里,是震得人发颤的轰鸣,身上,是逃不掉的剜肉剔骨之痛。 已经超出他所能承受的感官极限的痛觉,令钟晴感到整个人都要分裂开来一般,原本清晰的意识也渐渐散落地不知去向…… “喂喂,你怎么了?”刃玲珑越看越不对劲,连忙俯下身,看着低垂着头的钟晴着急地问道。 钟晴没有抬头,也不吱声。 “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刃玲珑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喊道:“说话呀!你别吓我!” 她话音刚落,放在钟晴肩头的左手竟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把抓住。 “啊!” 刃玲珑大叫一声,到不是被钟晴的突然举动给吓的,而是他下手的力道实在不轻,像是要捏断她的手腕一样。 钟晴缓缓抬起头。 还是那一张伤痕累累,血污遍布的脸孔,并没有任何异样。然而,在他那双半睁的眼睛里,藏的竟是两道冰冷透骨且毫无感情的目光。 “滚开!” 没有温度的声音,却带着让人胆寒的怒意,从钟晴的嘴唇间清楚地迸了出来。 说罢,不待刃玲珑作出任何反应,钟晴一下子将她的手狠狠甩开。 这一甩手,让刃玲珑叫也来不及叫一声,一个趔趄就朝前栽去,嗵一下摔倒在了楼梯上,手肘重重磕在了梯沿上,喀嚓一声。 刃玲珑眉头一挤,哇哇惨叫。 “出什么事了?” 听到这边出了大动静,ken跟连天瞳火速出现在了楼梯前。 两步跨到楼上两人的身边,ken赶紧扶起倒在一旁的刃玲珑,连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取药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连天瞳站在比他们矮一级的地方,双眉微蹙,摇头道:“不过同行几步而已,何至于斗得人仰马翻……” 就在这时,呆蹲在一旁的钟晴忽然眨了眨眼,脸上“专属”于他的神色渐渐恢復,一如既往。 “咦?你们都挤在楼梯上干嘛?”他噌一下站了起来,没事人一般瞪着看着自己的ken跟连天瞳,继而又注意到ken怀里哎哟连天的刃玲珑,疑惑不已地问:“小妖精,你干嘛呢?我不就是笑话你两句吗,你也不用气成这个样子吧?!” “你……你还说风凉话!”听他这么说自己,刃玲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带着哭腔愤愤斥责道:“你这个傢伙发什么人来疯?我怕你有事,好心问你,你不但不感激,还故意用力甩开我的手,害我摔成这个样子!!你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呢!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我什么时候甩开你的手了?”钟晴被她一通大骂,莫名其妙不说,还觉得倍受委屈。 “睁眼说瞎话!难道我还会冤枉你不成?!”刃玲珑捂着自己的手肘,眼泪汪汪,“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的手肯定脱臼了!” 钟晴死活不肯认帐,大声分辩:“怎么可能,我明明……” “够了。”连天瞳出言打断了他,她并无兴趣看眼前的两人继续一场无意义的争吵,“你们不是上来拿药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嘁!真见鬼,莫名其妙地诬陷我!”钟晴白了刃玲珑一眼,不过,当他见到她脸上的痛楚之情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时候,他撇了撇嘴,语气缓和了下来,颇不自然地问:“你的手,真脱臼了吗?没那么严重吧……” 刃玲珑把脸一偏,赌气似的不再理会他。 “你先回房去罢,其余的事我会处理。”连天瞳开口撵他离开。 “哦。”钟晴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刚上了两级楼梯,他又回头问:“那,我的药……” “稍后我会给你送去。” 连天瞳头也不抬地回答,一边应付他一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刃玲珑受伤的手肘。 钟晴见状,不再多说什么,甩了甩有些胀痛的头,没趣地上了楼。 “的确是脱臼了呢。”连天瞳托着刃玲珑的伤处,粗粗查看了一番,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