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彩华光在斋图头上隐隐浮现,众人看此情景心生敬畏。 而不远处的树林上,有个一袭白衣的男剑客蹲在树上躲雨,远远的看到异象,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 “我滴乖乖,今日可是见了真神仙了!” 随着小雨的落下,乱葬岗大坑的尘雾片刻就被雨水浇灭,众人这才看清坑内的情形。 坑下是一个极大的空间,不少壮丁们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新笔趣阁。 而一些壮丁却茫然地举着铲子,似乎正欲拍向前方的同伴。 也许是因为经文的关系,互相争斗残杀的壮丁纷纷恢复神智,惊吓的扔掉了手里的凶器或者松开了别人的脖子。 而这些壮丁旁,无一例外都有一只动作妖娆的狐狸,在绕着他们搔首弄姿。 “啊!狐狸!” 猎人们看清了坑下众多的狐狸,立刻拉弓射击。 狐狸受到惊吓,也四散逃窜。 不过先前猎人已经将其余的洞口堵死,这些狐狸根本无路可逃。 斋图看到壮丁们恢复神智,也就不再念诵经文。 说来也奇怪,这咒文一停,雨也跟着停了,斋图头上的华光也消失不见。 “一得先生真乃神人也!” 县令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变化,更加深信斋图是仙人谪凡。 而天上凡人看不见的地方,却有另一番景象。 一位身着官服,面目威严的老者在空中俯视着乱葬岗地动静。 身边跟随着众多官员。 老者威严的说道:“纠察司司长宋玉叔何在?” “大人,下官在。” 一个明显小了一品的官员出列答话。 “这郊区乱葬岗的狐妖可有罪行?” “秉城隍大人,此处狐妖虽然顽劣,但也无甚罪行。” 原来这老者是这荣县的城隍。 县城隍皱着眉摸了摸胡子,奇怪道:“真是怪哉,此人念诵的经文甚是玄妙,通天彻地。若是加持道法甚至能将诸天神佛请来。 若是此处狐妖没有作怪,这人为何如此大动干戈将我等请来?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等降一阵雨破这小小的幻象?” 宋玉叔思索了一下答道:“或许与义庄的案子有关,昨夜义庄十八位镖师离奇惨死,妖狐把镖师押解的实体偷了去。” “昨日夜游神不是已经查明镖师惨死与狐妖无关吗?有此等神通的人怎会看不出来命案并非狐妖所为?” 宋玉叔一听,这才想到,能念出如此精妙咒文的高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其他妖物作祟的痕迹呢。 “是小人糊涂了……” 县城隍摇了摇头,“许是这狐妖曾经在别处罪过这位,这才引来灭门之祸。罢了,日游神你在此盯着,想办法查明这些狐妖是否在他处作恶过。” 日游神出列称诺,县城隍随即带着众差役消失在空中。 地下一众凡人自是看不到天上的景象,猎户们在尽施手段射杀狐狸。 狐妖最怕猎户,这种惧怕就像恶狗也怕常年杀狗吃狗肉者一样,是猎物对捕食者的惧怕。 更何况此时正是晌午,烈日当空,狐妖的诸多手段也难以施展,仅仅比寻常的狐狸狡猾难捉些。 坑下的狐狸一露头,就有数十只箭矢射过去。 现在狐狸都惧怕的躲在地下通道里不出来。 猎户见强杀不行,立刻拿绳索将先前受伤的壮丁拉至地面,然后向坑中丢入大量的柴火。 受伤的壮丁被抬到阴凉地,有经验的猎户为他们检查身体,发现他们虽然看起来伤的很重,却也都只是皮外伤。 县太爷一身官服,因为受不了炎热的太阳,所以也跟随伤患躲回树荫里。 而大坑那边,猎户已经丢好了柴火,准备用火攻。 成一条拿着火把在斋图旁边哈哈大笑:“斋先生,你且看着,这烟一起来,洞里的那些个山狗可就插翅难逃了。” 说完,就把火把丢入柴堆。 火焰慢慢燃起,烟雾开始弥漫,站在上风口的人都有些微醺。 随后猎人和壮丁们又拿起芭蕉叶,使劲把烟往坑内的洞穴里扇。 “奇怪,这些个山狗怎滴这么沉得住气?” 成一条皱眉看向坑内,按理说山狗受到烟熏应当到处逃窜才对,此刻却毫无动静。 斋图也有些奇怪,难道狐狸从别处逃走了? 正当众人疑惑时,地面上突然多了许多条裂缝,烟雾从中冒出。 “糟了!” 斋图想到先前壮丁挖塌地面的情形,知道定是狐妖所为。 此处乱坟岗下面已经被狐妖挖成了宫殿,他们定然有办法斩断地基,让地面下陷。 此刻坑内烟熏火燎,若是众人坠入,必然死伤无数! 可惜斋图也来不及逃离,地面已经瞬间下沉,众多猎户和壮丁也一同掉入地上。 索性地下土质松软,斋图虽然摔的新笔趣阁痛,但是也并无大碍。 不过这地下此刻已经灼热非常,又满是烟雾,呛得人睁不开眼。 “咳咳咳,新笔趣阁。” 斋图挥手,试图努力的驱散烟雾。 树林里的白衣剑客看到乱坟岗突生变故,立刻起身,运转轻功。 只见他脚尖轻点之下,动作非常飘逸,几个起落就到了大坑边缘。 天上的日游神见到异状,发现斋图好似常人,被熏的半死。 联想到先前城隍大人断定此人颇有神通,难道是这人知道我在此处,让我助他? 日游神秉着与人为善的心思,略施法术,卷起一道小旋风,将坑内的烟火卷入空中,又不至于让人无法行动。 而白衣剑客,和周围的人看到的却是斋图一边挥手,一边大骂“新笔趣阁”。 然后就起了一道旋风,把烟火卷起,宛如一条长龙直冲云霄。 白衣剑客目瞪口呆的看着斋图,“我滴乖乖……” 然后纵身跃下,跪在斋图旁边,“仙长请收我为徒!” 斋图被熏的通红的眼睛这才勉强睁开,就看到面前的火龙卷呼呼作响,然后还有一个白衣男子跪在旁边拜师。 斋图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发现这人好像跪的是自己…… “你要拜我为师?” 斋图疑惑地问道。 “仙长请收我为徒!” 白衣剑客再次磕头,神情十分认真。 斋图顿时头大,真不知道这小伙子哪里看出自己是什么仙长了。 白衣剑客拜师的事情,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坑洞里几个狐狸悄新笔趣阁的看了一眼四周,迅速用身体叠梯子开始往地面爬去。 猎户们都没有察觉,却见白衣剑客耳朵一动,出剑如风。 腰间的佩剑如同箭矢般笔直的插到已经爬到最上方的狐狸。 而这把飞剑几乎是贴着斋图的脸飞出去的,把斋图吓得呆立在原地。 而其他猎户顺着飞剑的轨迹,也看到正欲逃离的狐狸,这才恍然大悟。 成一条的大嗓门最先打破宁静,“大兄弟这剑法真牛!有空教俺两招!兄弟们,抄家伙别让山狗逃了!” 众人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纷纷抓起自己的武器。 可是众人环顾四周,发现地下通道仍是交错复杂,似乎这个狐狸窝大的没边了。 “大人,这里有具女新笔趣阁!” 其中一个壮丁在一个大通道里发现了先前被盗的实体。 众人的喧哗,让斋图这才恢复神智。 而白衣剑客此刻心里更是佩服,飞剑贴脸而过不动如山,面不改色,实乃高人风范! 而斋图此刻的心理活动却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