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我明天打算去公社,那个……”
进了屋,林月柔犹犹豫豫地准备和周明远摊牌。
这回说什么也要走了。
不是怕长期住下去,引起村民的流言蜚语。
更不是担心天天吃白食,影响妹妹两口子的感情。
而是自己快要守不住了。
昨天。
林月柔竟然被睡着的周明远给欺负了。
只差一点点,最后一层窗户纸就要被捅破了。
“去公社?大姨子,这东西你带上,回来的时候多买点。”
周明远只当昨天做了个绮梦,根本不知道自己将大姨子剥得干干净净。
掏出几张票递给林月柔,又给了大姨子十块钱。
瞬间。
林月柔羞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
周明远拿出来的东西,竟然是女人的那种票。
“大姨子,没啥不好意思的,姨妈带这种东西对你们女人好处多多,明天你去赶集的时候,供销社有多少买多少。”
周明远自顾自地解释。
这年头的农村妇女,就没人用姨妈带。
来事了,要么是几张草纸对付一下。
又或者用土布缝上草木灰垫在下面。
既不卫生,更不方便。
一个月起码有五六天不能出门。
倘若某个大姑娘小媳妇,好几天都没有出来干活。
不是来事了在家里猫着,就一定是出了事。
“明远,我去公社不是为了赶集,是……我昨天看到公社那嘎达,来了几个人给县里的工厂招工。”
林月柔把心一横。
讲起了昨天的见闻。
上午迷迷糊糊地被周明远占了便宜,林月柔随即逃出了家里。
一个人魂不守舍地在走到村外。
不知不觉。
竟然让她走到了公社。
随即,林月柔看到一幅热闹的景象。
公社东边聚集着好多人。
过去一打听才知道,县酒厂复工了。
由于停工十几年。
酒厂原来的老师傅和技术员,早就被其他酒厂瓜分了。
为了解决生产问题,县酒厂大量招聘临时工。
每月工资18元,管吃管吃。
要求是读过小学,年龄三十岁以下。
根正苗红,没有任何历史污点。
看到管住这一条,林月柔开始动了当临时工的心思。
招工的几条要求她都符合。
试着回答了负责人的几个问题,得到了过去试工的机会。
“县酒厂复工了……”
周明远打断林月柔后面的话,点上一支烟坐到了炕上。
“大姨子,是不是原来那个红星酒厂?”
周明远侧头问道。
“是红星酒厂,明远,我想……”
“好!”
周明远一拍大腿,真是想啥来啥。
“大姨子,我知道你是个要强的女人,不愿意天天吃白饭,没关系,我马上就给你找活,酒厂的临时工不是一个月18元吗?这件事情要是成了,我每月给你开30块。”
以为林月柔不愿意天天白吃白喝,打算自己找点事情挣点钱,周明远一边否决了林月柔去酒厂当临时工的想法,一边招呼媳妇儿进来。
“媳妇儿,我一会要去趟三狗子家,中午饭弄好了以后,麻烦给我送过去。”
“多做几道菜,把家里那瓶酒也给,算了,我自己拎过去吧。”
周明远从柜子里找出家中剩下的最后一瓶白酒。
又给了林心柔一些钱,让她去想办法找村里人兑换一点肉。
家里存肉都被三狗子一帮人吃完了。
只剩下一堆调料和米面。
本打算去山里弄点好肉回来,阴差阳错遇到王柱子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