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曲突季,他绝不会听信你的谗言,我们当中的任何人都不会信你的鬼话,要动手的话就来啊!”
“动手?我怎么忍心杀害一位有可能改变世界的仙道天才呢?”脑后生出功德轮的曲突季笑道,“不过你怎么这么着急,就好像要强逼着我杀掉你们似的,莫不是你也害怕李响兄弟在以后真的将神道的王土搅个天翻地覆吧?”
“两三句话就想离间我们?没门!”
常新枝对着身边的众人说道,“诸位,今日大家若被这觉者所杀,那反倒一了百了,但我们若活着,那有些事情就恐怕会为李响惹来灾祸,这诸苦的觉者正是知道这点,所以才要逼着李响与他同流合污我偏不如他所愿!”
说罢,这女人直接沾了沾肚腹位置的鲜血,将其涂抹在颅顶,随后坚定喊道,“吾以灵根向玄牝起誓,常工镇这一战有关李响的隐秘,我绝不会向任何人说出,若有违此诺,便叫我道心崩裂,灵根尽毁!”
“常师姐,你这是”
李响此时还不明白发誓有什么用,但在短短数秒之后,他就瞧见常新枝颅顶的鲜血被一道伟力抽去。
“玄牝血誓?”曲突季毫不在意地说道,“便是发了誓又如何?总有办法反悔的,李响兄弟,我如今正打算去守拙庐,寻一寻克闻道,你不如与我”
“哼,响哥儿,千万别上这不要脸的当!他当初还扣了我几天的工钱呢!”
云艺也气喘吁吁的学着常新枝发了道血誓,接着冉丹也一样。
秦知节与高仕廉虽然没有灵根,但他们也不希望李响中了曲突季的计,因此也各自以道基向玄牝发出血誓。
“不是,那我能做点什么啊”
人堆里的海江清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在这时,一枚黑铁模样的铁丸突然从天上射来,诸苦的觉者在反应过来前就被打爆了脑袋。
接着,实质化的法力浪潮朝着常工镇所在的位置袭来,无数灵符如钢钉一般扎入地面,将龙树寺法器唤来的江流固定住。
“我的仙道祖师爷啊,这是我第二次亲眼见到诸苦的觉者。”
一位风灵宗的主任在高空中出现,他不断惊呼道,“一个觉者问世,但最终只造成了大半个城镇的消亡,这下风灵宗恐怕是要出名了。”
他正这样说着,但很快就又想到了什么,所以急忙找补道,“当然,对他造成的伤亡我还是觉得非常惋惜的,这实在是太可恨了”
“丁老头,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快来救人!”
常新枝望着天空,急忙催促着。
“这就来,这就来!”
被称作主任的丁威武急忙骑着自己的白色牦牛赶来,他瞧着场上众人的伤势,语调都不自觉地高上了几分,“是那个‘觉者’将你们打成这样的吗?虽然接下来这话有些不中听,但我还是得说,能在觉者手下活着就已经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了!当然当然,主要还是我来晚了才让你们这么惨,我回去之后一定好生反省下!”
这个音调稍尖些的小老头一边晃着脑袋说话,一边急忙从牦牛身上掏出些瓶瓶罐罐。
“来来来,这些是回天苑的救命丹,你们先将这些丹药服下。”
头发与胡子都很茂盛的小老头热情递来丹药,众人见常新枝毫不犹豫就吃下了,所以也就跟着一起将丹药服下。
“啧啧啧,这些伤势可真是严重啊,也得亏是焰电峰的常师侄你在这儿,否则换做是其他两位弟子的话”
丁威武正要接着说话,但接着眉头就紧蹙。
“扶疏峰的那位弟子死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