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獬豸冠的威严紫衣人,在步入小庙之中的一霎。
极其随意的挥了一下衣袖,随着虚空之中,发出了一声衣服摩擦空气后的梭梭之音。
随即,庙内的烛火便应声而明。
紫衣人先是对着庙中神像,恭敬行了一礼之后。
这才对着不远处的草铺子上,那盘膝而坐,正淡淡打量着自己的应本色。
和一脸如临大敌,手中紧握古朴长剑的皇甫月缺,轻声出言说道:
“两位小友莫要误会,布某并无恶意。”
“只是今夜,正值万灵潮汐之际。”
“两位小友,你二人纵使身在这有香火庇护之地,但却也最好还是不要入睡为妥……”
“不知这又是为何?”
应本色淡淡发问道。
“这位姓布的先生,您最好还是把话说说清楚的好……”
“不然,若是被当成那般图谋不轨的贼人……”
“那恐怕…可就不美了……”
皇甫月缺淡漠的话语出口之际,就连其眼底的心湖,也逐渐开始变的冷厉了起来。
他手中紧紧握着那柄古朴长剑,更是死死盯着头戴獬豸冠,身穿紫衣的威严中年人。
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剑出鞘。
就连那一张英俊白皙,又略带些稚嫩的脸庞之上,也是显一副“你要是不说清楚,那大爷就马上干了你。”的威胁意味蕴含其中。
皇甫月缺与应本色不同,他在被介绍到太平客栈,做一名优秀的跑堂小伙计之前,曾在江湖上流浪甚久,更是佛牙小镇街面上有名的街溜子。
故而,相比较于应本色那种能直接用望气术观人气象,便可知晓对方有无敌意来说。
皇甫月缺更多的,还是根据本能去直接选择对所有的陌生人,都报以最大的恶意,和时刻的警惕。
而见到应本色与皇甫月缺,在听到了自己的劝告之语后,竟是如此这般的反应。
头戴獬豸冠的紫衣人,却也不以为忤,只是微微一笑,接着温声出言说道:
“两位小友不必如此紧张,待某家将供桌之下的这一位小友,一起请将出来,咱们再一起说来如何?”
“如此这般,布某人也能节省下一些口舌气力。”
不待面前的应本色,与皇甫月缺点头答应,头戴獬豸冠的紫衣人便又随意一指朝着供桌方向点出。
头戴獬豸冠的紫衣人轻轻一点,又微微一拉之下。
随即,便有一团金光自紫衣人指尖射出,钻入小庙内的供桌之下,又瞬间飘出,化作一道金线落在了应本色与皇甫月缺的面前。
金光散尽之时,一个一脸茫然之色身穿黄色僧袍的光头小和尚,便随之现出了身形。
“啊?!”
“小僧方才…不是…不是还在那桌子底下吗?”
“怎么…怎么…”
“你!你们?!”
“你们意欲何为??!”
“各位大王!小僧的肉不好吃!!”
“真的不好吃啊!!!”
“求求各位妖怪大王!!就饶了小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