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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晚后，巡检司派来了青龙部崔巡检暂驻灵石县，方便张蔚辛去巡检司述职领赏。
于是，巡检司一行五人踏上归途。
众人来时共有五匹马，回去时租了辆马车，顾方知、王小武都作为重伤员坐在马车里。
邱云作为轻伤员，执鞭驾车，戚剑松和张蔚辛骑马在两旁慢慢护送。
青布马车碾过官道碎石，车厢内药气与血腥味交织。
顾方知斜靠在马车窗边，撩起窗帘，与张蔚辛闲谈，了解灵石县的现状。
天香楼那边，花魁香媚还是正常营业，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你这么关心香媚？”
张蔚辛神色古怪，他想起当初抓顾学武时，顾学武是从香媚房间逃出去的。
顾方知神色玩味：“花魁哪个男人不感兴趣？当然也有喜欢小寡妇的人。”
张蔚辛面色铁青：“都说了是可怜，当个丫鬟都说了”
顾方知不理会他的解释，话锋一转，又问黑蛟帮的事情。
“黑蛟帮目前在灵石县堂口的新香主兼白纸扇都是李顺。”张蔚辛面无表情。
“李顺？没记错的话，我上任那天，他还是县衙的捕快，你的属下？”
顾方知对这个人有印象，其人原本也是顾学武的手下。
张蔚辛点头道：
“不错，但他也是被顾学武杀害的李浪的堂弟，李浪是曹凡心腹。李浪死后，李顺不知怎么攀上了这层关系，曹凡破例直接让他当了香主。”
顾方知随口问道：“这李顺什么境界？”
“凡人。”
“淬体境一重都不是？”
“不是。”
顾方知一怔：“那他镇得住下面的‘黑爪’？”
张蔚辛道：“黑蛟帮有雇佣来的六个客卿打手，号称‘翻江六煞’，你知道吧？”
“听说过，据说至少都是通脉后期以上的实力。”
“其中的‘赤练’和‘火焚刀’目前都坐镇灵石堂口，为李顺撑腰，‘赤练’的淬毒软剑如毒蛇吐信，‘火焚刀’出鞘必见焦<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谁敢质疑李顺？“
张蔚辛神色冷厉，握缰的手背青筋微凸，补充道：“李顺这家伙，小人得志，最近甚是猖狂，等你改日回来便知道了。”
“哦？”顾方知眼神微眯，笑而不语。
这时，戚剑松策马来到顾方知这一侧。
张蔚辛极有眼色，知道戚监察有话要和顾方知说，便暂且策马让出位置，去了马车另一边。
戚剑松策马贴窗时，顾方知注意到他甲胄缝隙残留的妖血，以及另一个小细节：
这位青龙部监察的佩剑吞口处缠着避邪红绳，绳结却是大虞军中特有的双龙扣。
此前没注意，戚监察果然有军方背景么？
顾方知若有所思，低声问道：“戚大人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