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有五年泰平日子了,”
吕尚幽幽道:“或许,连五年都没有,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旦帝崩,天下大乱,各国各邦就要靠兵锋说话了。”
其实吕尚可以选择全面依附共工氏那几個嫡脉大国,有着共工氏主脉庇护,只要再谨小慎微一些,许国社稷至少存续无忧。
只是吕尚同样有着他的野心,他想在太一神道上有更大的成就,如此一来,他就不能让许国成为共工氏的附庸了。
太一神道之路就是如此,权力既是拳力,掌握权力就是掌握拳力,权势越大,神通亦越大。
邦国便是吕尚的道果,邦国强盛既是吕尚道果强盛。
“屯兵,积粮,筑城,”
伍文和喃喃道:“时间还是有点紧,不过有了五年的缓冲时间,已是承天之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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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从极之渊,
《山海经—海内北经》曰:从极之渊深三百仞,维冰夷恒都焉,冰夷人面,乘两龙。一曰忠极之渊。
绝地天通后,黄河水伯冰夷飞升天界,从极之渊便被废弃,后淮河水君无支祁崛起,盘踞淮水,侵蚀长江、黄河水脉,这从极之渊再度出世,成了无支祁的一处行宫。
而无支祁被镇龟山后,从极之渊再度神秘消失。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洞渊中水流湍鸣,一個佝偻老者颤颤巍巍的向前稽首。
“哎,”
前方沉寂许久后,洞渊深处终传来一声叹息。
“已是败国丧家之妖,哪里还敢称什么太子啊!”
“不,太子,”
佝偻身影闻言,咬着牙道:“一日为太子,您就永远是太子。太子殿下,难道您忘了淮水的故旧臣属了吗?难道您忘了君上被囚龟山之恨了吗?难道您忘了您那两位兄长的血仇了吗?”
“我,当然没忘!”
昏暗的洞渊中,一头白首长鬐,雪牙金爪,形若猿猴的大妖,冷哼道。
佝偻老者恨声道:“既然您没忘这国仇家恨,那您就该去向夏后氏讨还这笔血债。夏后氏让您亡国破家,您就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让他夏后氏也尝尝这社稷倾覆,江山败亡之痛。”
“夏后氏,”
白猿幽幽道:“如果,我没有复仇之心,又何必在这個时候,来趟北海这滩浑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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