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淡淡地道:“令尊任我行,也算得上是一代武学奇才了,当今之世,若放手一搏,能在老朽剑下走过五十招的仅数人而已,任我行便是其中之一。可他在西湖底一关十二年,性情大变,竟要做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之伟业,那却是自取灭亡之道,却也怪老朽不得了。”
令狐冲和盈盈闻言心头一凛,暗道任我行当日在华山一句话未说完,便觉头晕目眩,气血翻涌,莫非这竟和风老前辈有关么?!
果然便听风清扬道:“日月教中的向问天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居然能看出任我行以十分霸道的内功强行化出体内异种真气,大耗心血和真元,但他说任我行是天年已尽,那却是大放厥词了,哈哈!”
令狐冲和盈盈心头一震,一个道:“风太师叔?!”一个道:“风老前辈?!”但都仅说出四个字,便一齐骇然看着风清扬。风清扬笑了几声,却是殊无喜意,笑声中似有说不尽的索然,末了道:“数十年老朽坐观天象,倒也颇有心得。任我行的阳寿,实是还有三年,老朽本欲待他将教内诸般事务了结,便邀了他与少林方丈方证大师和武当掌教冲虚道长,合他三人之力,与老朽彼此印证研讨武学,没料他戾气大炽,竟要一举屠尽天下英雄,老朽为天下苍生计,只得先助其结束三年阳寿,消弥一场血光之灾,只是这样一来,唉!
老朽的心愿,只怕从此便再难实现了。”
在盈盈大骇道:“风老前辈,你是说家父——?”
风清扬道:“当日在华山,老朽以无形是气助令尊结束三年阳寿,这实是有违天意,但因此而救下数千人性命,大约也不算是有干天和。然世间一切因果循环,皆是有个定数,老朽强自出头,到底还是惹了天怒,唉——”
盈盈竟一时呆了似的,半句话也讲不出来。令狐冲则道:“风……风太师叔,恕弟子愚鲁,不明白你老人家-?”
风清扬道:“冲儿,你可还记得当年太师叔传完你独孤九剑’之后,曾说过的那些话么?”
令狐冲含泪道:“弟子记得。”
风清扬肃然道:“你将它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令狐冲点点头,道:“当时太师叔说:从今之后,我再也不见华山派门中之人,连你也非例外’。当时冲儿大觉惶惑,风太师叔又说:“冲儿,我跟你有缘,亦复投机。我暮年得有你这样一个佳子弟传我剑法,实是大畅心怀。你心中有我这样一个太师叔,今后别来见我,令我为难’。冲儿说:“太师叔,那为什么?’太师叔说:‘你见到我的事,连对你师父也不可说起’。弟子说:‘是,自当遵从太师叔吩咐’。然后太师叔你便……便飘然而去了。”
风清扬道:“对,对!好孩子。后来你身蒙不白之冤,屡遭大难,却始终不提太师叔授你剑法之事,大丈夫大豪杰立身处世,该当如此,太师叔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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