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雅是真的怕了。 张虎怎么说也是临江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如同蚂蚱一样被人碾死。 一旦有人找上她,她更是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陈默却摇了摇头,道:“我不走,我身上背负的东西,比你要多很多。” “我想要你帮我一个忙,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张虎留给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动。” 王清雅也不是傻子,马上猜到了陈默要干什么。 她沉默了半晌,才声音嘶哑道:“你想杀了刀仔。” 有仇必报,这才是陈默的性格! 更何况,刀仔很有可能是一个突破口。从他的身上,才能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张虎,又是谁做局做掉了自己的父亲。 “据我所知,刀仔这人长期混迹在城北的洗浴一条街。你以前也是混k的,做过那行,你应该有办法知道他的行踪。” 陈默指了指她床头的手机,道:“帮我找到他的行踪,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王清雅吓的脸色煞白。 但看着陈默冷静的眼神深处,带着些许淡淡的杀意。她也知道今天如果不帮陈默的话,恐怕她也走不掉了。 心理斗争了许久,她终于缓缓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三言两语以后,王清雅放下手机,眼神复杂。 “明天晚上八点,城北的夜来香歌厅。刀仔每周末都会去那边放松一番,点几个小姐,雷打不动。” “这个消息,你对外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否则哪怕到了天涯海角,我也难逃被追杀的命运。” 王清雅颤抖着声音,最后咬了咬牙,甚至把手机也给摔了个粉碎! 陈默缓缓将烟熄灭,望着窗外。 “你可以走了。” 不知何时,窗外已经是乌云遍布,山雨欲来,风起云涌。 …… 夜幕落下,雨落雷震。 瓢泼大雨下,城北的夜来香歌舞厅却还是一片喧嚣,霓虹灯通过水汽,模糊了这个世界的轮廓。 夜来香歌厅,包厢中。 一个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端坐在正中央,左右手各自拉着一个年轻女孩,各自都是头发凌乱,身上几乎新笔趣阁。 男子则是喘着粗气,显然是刚刚完事。 他用力拍了拍左边女人的新笔趣阁,接着从身下直接拿出了一沓钞票,疯狂的洒在了空中。 “不错,伺候小爷伺候的好了,就是有赏!” “两个贱—狗,自己去捡钱去吧!记住,不许用手,要跪下来用嘴!” “谢谢刀哥!” 两个女孩哪怕被如此侮辱,却一点也不介意。 就这么跪了下来,新笔趣阁高耸,双峰在行走之间颤抖,毫无尊严可言。 刀仔却看得哈哈大笑,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嘎吱——” 这个时候,他面前包厢的门却不合时宜地开了。 刀仔愣了一下,心底一股怒火瞬间升腾而起,寒声道:“哪个不长眼的杂种,敢打扰我的……” 但话说了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硬生生地将后面要骂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 因为外面的来人,一席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赫然一副极其严肃的模样。看着全身裸体的刀仔,眼神中古井无波,看不出悲喜。 “王总,原来是您。” 面前的来人,赫然就是北郊集团的总裁,王齐山! 整个北郊集团就在他的带领下,一路杀出了一条血路,在步步杀机的临江市做到了如今的地位。 临江的黑白两道,都不敢忽视这一位人物的分量。 “刀仔,玩得挺花啊。” “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王齐云咳嗽了一声,丝毫没有管地上的两个女孩,开口问道。 刀仔点头道:“都搞定了,张虎一家七人,加上两条狗,没有留一个活口。” “而且我按照您的吩咐,刻意没有清理现场,警察现在怕是已经焦头烂额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挑起了一抹玩味。 他身上染着的十几条人命,当地警方早就知道了,但没有一个敢来找他的麻烦。 因为刀仔身后的势力够大,不仅仅是北郊集团,还有其他人物都找他做过事。 有这层关系在,他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王总敲了敲桌子,认可道:“不错,你办事我向来还是放心的。” “张虎他人死了,他的手机呢,你拿到了吗?” 本来还一脸自信的刀仔,听到这句话,瞬间僵在了原地。 好半天后,这才咬着牙开口道:“时间紧迫,那王八蛋把他的手机藏了起来,我没有找到。” “没找到!?” 原本还一脸和煦的王齐云,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冷冷道:“刀仔,我付给你的钱不少,可是要让你完美的把这件事做完。” “你现在告诉我,没找到,是什么意思?” 刀仔脸色微微有些难看,道:“张虎这小子是个人精,看见家人被杀了以后就把东西藏了起来。我怎么严刑逼供他,他都不肯说。” 但事到如今,怎么解释,都显得有些苍白。 王齐云冷声道:“这些事我管不着,我只要结果。”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哪怕就是直接杀进警局里面也好!三天之内,我要一个答复。” “如果拿不到让我满意的答复,不止是我,背后的那位人物也不会让你完整的继续活在临江的。” 刀仔面对王齐云,尚且能做到谈笑自如,只是严肃了几分。 可听到王齐云背后的那人,他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眼神中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点恐惧,虽然很快收敛,但还是被王齐云敏锐地捕捉到了。 “你好自为之吧!” 摔下了一句狠话,王齐云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剩下刀仔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那两个女人早就被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敢在旁边默然无语。 “妈的!” 好久之后,刀仔这才猛然捶了一下桌子,将一个酒瓶当场砸爆! 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 他却和没事人一样,嘶哑着声音道:“人呢,把这两个破娘们给我赶出去,再找个雏儿来。老子今天不爽,要泄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