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觉得痛,一分钟,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这就是武哥,要求陈默坚持五分钟的原因! 五分钟,五根手指,这就是武哥的底线。 “我说,我说!” 刘俞这个硬骨头,哪怕被废了一条手臂,都嘴硬的死活不承认。 可是他现在真的怕了! 看见血淋淋的证据,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那,那八十万我没有给受害者家属,那个古董也是假的!” “当年的受害者家属,被我买通了法官,彻底败诉了。” “我,我把那八十万找人洗了,转换成了我自己的资产。又觉得现金拿在手里太不保险了,所以才换成了这块地。” “都是我,都是我不是人,是我对不起你们!” “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把那块地卖了,所有钱都分给你们,我一分钱也不要!” 铁证如山面前。 刘俞终于是服软了,在一边痛哭流涕的哭诉着。 外面的一些民工,听了这一段叙述后,也彻底傻眼了。 他们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陈默也愣住了,原本以为这是一起简单的讨债,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这些故事。 武哥吐了一口唾沫,冷冷道:“你是找谁洗的钱?” 刘俞连忙道:“庄爷,是庄爷!” “整个东海省地下钱庄的生意,几乎全部都被他把控了。” “武,武哥你知道这件事的!” 陈默一怔,听到了仇人的名字,让他猛然回过头来! 接着便是一股怒火,从心底蔓延开来。 “怎么到哪里,都是这个人……” 他也明白了庄爷做事情毫无底线,才会有这种草菅人命的玩意跟他沆瀣一气。 而武哥的为人,此刻却让陈默有了新的认识。 虽然他们面临的是黑道,但黑道,并不意味着就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恰恰相反,比起明面上的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黑道里面讲究的兄弟义气,和责任道义,恰恰是其他地方所没有的。 所以张文曜和武哥能互相惺惺相惜,而到了如今,又是看中了陈默身上的气质。 “说到底,就只是一个骗子而已。” “只不过当年骗了不少人,连老子都被你骗进去了!” 武哥冷笑道:“资产变卖,就算变卖了一百八十万又怎么样,你能买得回来这个五年的人生吗!” 他没有留手,而是一刀下去,直接把刘俞的五根手指全部砍断!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瞬间爆发在他的脑海中,淹没了他所有的思维! “啊!!” “我,我都说了,你为什么还要砍断我的手!” 武哥冷冷道:“五年的时间,我这笔时间的账一笔勾销了,剩下的是你和他们的账。” “等他们的账结了,那剩下的六十五万,我还要让你还回来。” 陈默心领神会。 一下子让开了路,让外面那群民工兄弟们走了进来。 “妈的,原来是他!” “厂子拖欠了我一年多的工资,我的孩子没钱死了,妻子也想不开上吊了,你还我命来!” “兄弟们,给我砍死他!” 不知道哪一个愤怒的工人喊了一句。 他们手中,原本是驻扎在这里保护刘俞的那些铁链,钢条。 现在全部变成了攻击他的武器! 刘俞大脑还在宕机的状态,很快被工人们围住,愤怒的怒火倾泻下来,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没多久,就彻底没了声音。 而陈默,则是走到了武哥的面前。 “这种杂种,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真的是死不足惜。” 陈默也吐了一口唾沫,沉声道:“那个庄爷和这种人也有关联,不愧是蛇鼠一窝。” 武哥面无表情,冷然道:“他那一点说的没错,庄爷的地下钱庄已经是整个东海省最大的了,这里的很多人多少都离不开他。” “树大根深,你想要拔起来,恐怕会很难。” 他一边说着,熟练的点燃一根烟,一边递给了陈默一根。 出乎意料的是,陈默却摆了摆手,没有接过去。 “你怎么回事?” 武哥有些惊讶。 陈默摇头道:“戒了,当做自己自律的一个要求。” 武哥讶然,然后笑了笑,收了起来。 他想了一下,忽然说道:“刘俞的那块地,有点意思。” “他贪了一笔钱,后来投靠了北郊集团。他的那个楼房,现在也成了北郊集团处理一些肮脏事情的地儿。” “毕竟王齐云明面上还是个企业家,需要一个地方给他遮掩一下见不得人的勾当。” 陈默愣了一下,脑子里飞速运转。 他甚至动了,潜伏在那个房子里,伺机暗杀王齐云的念头!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 “你那八十万的账,就这么算了?” 陈默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毕竟刘俞死了,他名下的地大概率也是被亲属继承或者法拍掉,就算有钱,也会优先给这些工人结清欠债。 武哥嘿嘿一笑,道:“我可不会做那么蠢的事,发泄归发泄,钱还是要收回来的。” “你似乎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陈默其实心底有猜测,但他从来没有说。 武哥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会等这群人走了,你留下来,帮我收新笔趣阁。” “希望他的实体,也能卖个好价钱。” …… 临江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 钱缙重伤昏迷以后,一直就在这里治疗。 因为这里是临江最大的医院,是临江医疗资源的底线,不管是什么势力,都不敢在这里闹事。 一个黑衣男人,缓缓走进了医院之内。 准确的走到了钱缙的病房之内。 “缙哥,别睡了。” “你让我来,我已经来了。” 钱缙的病房,极为昏暗,灯光都没有。 男人熟练地关掉了监控,然后轻轻道。 听到了这个声音,一直昏迷的钱缙终于苏醒了过来。 “除了你,我不敢信任任何人了。” 他的话语中有担忧,甚至还有着一丝后怕! 右臂已经被截肢了,从这一刻起,他真正的成了残废。 男人沉声问道:“是谁袭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