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时过境迁 秦槐序转身,脚步沉重地走出书房。 他此时如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黑暗笼罩着他,前路也不知在何方。 秦槐序不得不再次牺牲自己,陷入名为夏安的这个痛苦牢笼之中。 其实何止是夏安厌烦他的纠缠呢?他自己也不想的。 当秦槐序走出夏家别墅,准备回家时,在楼下的花园小径上,突然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抬头一看,竟是殷云舒! 殷云舒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温柔却又带着一丝复杂,正注视着他。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时间仿佛凝固。 秦槐序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深深的痛苦所取代。 殷云舒微微垂眸,轻声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她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秦槐序扯了扯嘴角,试图挤出一丝笑容,却显得无比苦涩。 “不用了,你老公看到了也不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感。 殷云舒刚想开口解释,这时,她的手机突地响了起来。 她无奈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孟铮打来的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云舒,你人呢?我今天过来没看到你。”孟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殷云舒无奈地说道:“我一会儿就过去。”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秦槐序,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 秦槐序见殷云舒在打电话,慌乱地避开她的目光,匆匆转身,在路边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一头钻了进去。 殷云舒看着秦槐序离去的背影,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失落和遗憾。 秦槐序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失魂落魄地靠在车窗上。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他刚回秦家,面对陌生的环境和冷漠的家人,他感到无比孤独。 秦佳楠更是带着其他小孩一起欺负他,让他的人生看不到一点希望,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殷云舒出现了。 殷云舒就像一道光照进了他黑暗的世界,她毫不畏惧地喝止了那些欺负他的人。 那时她说:“秦槐序是我罩着的人,以后谁也不许欺负他!” 那一刻,秦槐序望着殷云舒,仿佛看到了生命中的希望。 从那以后,秦槐序就像殷云舒的影子一样,紧紧跟随着她。 殷云舒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在那些漫长的岁月里,殷云舒就是他的全部,是他生活的意义所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槐序对殷云舒的依赖慢慢转化为更深的爱意。 在他十八岁那年,他终于鼓起勇气,向殷云舒告白。 那时候殷云舒听了他的告白,抿着唇,沉默了许久。 最终,她没有同意。 秦槐序难过了很久很久吗,但他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找到殷云舒。 他和殷云舒约定,如果自己考上了她所在的大学,两人就在一起。 等他考上了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她的时候……殷云舒却不告而别。 思绪回拢,车也行驶到了秦家附近。 他刚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屋内的热闹与温馨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秦槐序径直走向客厅,一眼便看到了白清和秦昊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我回来了。”秦槐序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 白清和秦昊同时抬起头,看到秦槐序,白清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怎么样,和夏家那边谈得如何?” 秦槐序将夏母对自己的承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白清听后,顿时喜形于色。 “太好了!这是给你的,省着点花,带夏安去玩,好好哄哄她!记住,别花太多啊!”她兴奋地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秦槐序。 白清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冲着楼上的秦佳楠喊道:“咱们家和夏家合作要继续了,妈妈带你去买你之前看好的那套限定收藏吧!” “可是那个要几百万呢,现在这个节骨眼,不好乱花钱了吧!”秦佳楠故意提高音量了说,像是说给秦槐序听一般。 白清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有什么!走走走!” “妈妈真好!”秦佳楠立刻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走下楼来挽上了白清的手。 母子俩有说有笑地从秦槐序身边走过,只当他不存在。 秦槐序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在这个家里,他始终像个外人。 他自觉没趣,默默转身,独自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小屋。 一夜无眠,秦槐序的脑子像幻灯片一样,不断盘旋着夏母的要求还有夏安与段宴亲密的画面。 天刚蒙蒙亮,他便起身,开始着手准备夏安爱吃的食物。 每一道菜,他都做得格外用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他内心的压力。 做完便当,秦槐序通过夏母打听到了夏安的行踪。 得知她正在公司,他深吸一口气,提着便当,朝着夏氏集团走去。 夏安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 段宴在一旁对她软磨硬泡,他想要进入夏氏工作。 “安安,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很想和你在同一家公司,这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段宴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夏安却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心里反倒有些烦躁。 就在这时,秦槐序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夏安,方便吗?” 听到敲门声,夏安的内心竟莫名地平静了下来。 “进来吧。”她捏了捏鼻翼,做出一副对他头疼的模样。 可当她看到秦槐序提着便当走进来的时候,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在她就说嘛,秦槐序怎么可能真的和自己分手! 一定是他最近学了些欲情故纵的手段,想要吸引她的注意。 秦槐序爱死她了,这么几年都没离开过她。 夏安故意假装生气,沉下脸,语气冰冷地问道:“秦槐序,你怎么来了?” 秦槐序张了张嘴,也说不出自己是奉夏母的命令才来讨好她的。 一时间也没想好说些什么,此时他半张着的嘴,显得有些有几分尴尬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