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突然有一个体育馆突然坍塌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但凡是跟这事相关的,包括设计、建造、监管、应急等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这可是国防工程!
竹石清冷汗直冒,嘴里吐了一句“走”就又带着二人往方山去。
这次他们直接绕过民团,直接到了原本阵地应该在的地方。
方山的情况甚至还不如央山,上面连土制碉堡都少得可怜。
没辙,没辙,竹石清心凉了半截,做记录的手都在哆嗦。
奔波了一天,天色渐晚,三人返归江宁。
正当竹石清还在梳理白天的种种,思考如何向刁玉秀交待时,麻烦已经来了。
今夜这几个油腻的中年男人都没有回去,一窝聚在县政府的内屋里,外头灯全熄着,里屋也静的可怕,若不是竹石清的马蹄声逐渐逼近,徐冈给他开了门,否则几乎没有人会留意到县政府里有着这么些人。
竹石清有些迷糊了,一只手拴着马,问了句:“徐科,您这么晚也不回去休息?”
徐冈摇摇手,还做了个压低声音的动作,也不解释,拖着竹石清就往里去。
直入里屋,这才见了些灯火,里面几个人影。
喝!全是熟人,竹石清一一看去,这可不是就是县里那几个老油子——县长、建设科、财政科、还有县保安大队的队长,不过这人没怎么露过面,竹石清也只是觉得面熟,加上方才引他进来的民政科科长徐冈。
这搞什么状况,晨时不是说单独汇报吗,竹石清一时语塞,也没同各位上司打招呼。
几人也一点没端着,赶紧腾了个地就让竹石清坐下,建设科科长最急,开门见山地就问:
“竹老弟,今天情况怎么样?那帮小子事情办得利索吗?”
其他几人也凑上来,竹石清有点尴尬,又不想直说,先是看了眼县长。
刁玉秀心里也急,赶紧叠了个甲:“但说无妨,但说无妨,这里坐的,都是咱们县有年头的老人了,都是我刁某最信得过的人。”
竹石清眼睛一转,明白了,江宁县小团体最核心的几位,恐怕都在这里了。
“各位长辈,依照今天的情况来看,按时竣工恐怕是办不到了。”竹石清摇摇头,稍微做了下停顿,“各处工事晚辈也是一一趟过,颇感触目惊心,没有动工的在多处,动工的保量不保质。”
话一说完,场面就陷入了沉寂,对于这样的结果,大家应当都有所预期,但大家没有预期到的,是国府对于本次任务的重视程度。
在上一次上海地区打了一场局部战役之后,国府就已经下令部分地区先行动工,修筑防御工事,以备后患,但后续又因精力尽投入到西北地区,很多工程也就处于无人跟、无人管的状态,不少地方官借助初始的工程款狠捞了一笔,最后连个绩效考核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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