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粉兰:【鲸鱼让你爽,还是扇子让你爽。】 窗帘紧闭的房间内,黎塘浑身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等白玉扇子喻动声停止后,床头手机震动了一下。 黎瑭伸出潮湿的手臂,够了好半天才用指尖勾下来,差点砸到她脸上。 本以为是大黎催她下楼,谁知入目便是姜令词这句话。 少女细腕一?。 手机还是砸了下来,牙齿不小心磕到了下唇,下意识用舌尖一卷,甜腥味一下子涌上,右侧竖着破开个小口子。 十分暧昧的角度,像是被咬破的。 但是黎瑭现在顾不得这个,满脑子都是: 啊啊啊啊,小鲸鱼被发现了! 她就说姜令词不会无缘无故去捡起那个被她丢在窗帘后面的小玩偶,还放在手里玩。 几秒后。 黎瑭重新躺倒在枕头上??佛了。 发丝散乱的搭在少女脸颊,挂在身上摇摇欲坠的睡袍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此时一身雪白的躺在床上,小腿边上还搁着如艺术品一样的白玉扇子。 接受了用白玉扇子被姜令词在楼下隔空玩这个设定,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这方面已经够大胆,没想到开了闸的姜教授………………次次颠覆她三观。 不行,黎瑭蓦地睁开眼睛:她不能输! 深吸一口气,少女重新拿起手机,指尖轻点屏幕?? 小白雀:【你让我爽。】 然后默默地放下手机,用枕头盖在脸上,昏暗中依稀能看到少女烧红的小耳朵。 其实她很想知道,姜令词到底是怎么在她哥哥眼皮子底下,调节快慢的。 完全契合她的节奏。 他又没看到,到底是怎么拿捏这么准的? 黎瑭觉得姜令词有点恐怖。 之前赛车的时候,把她的反应和刹车时间都计算的分毫不差,现在连这种事情都预测的准确无误。 甚至最后结束的余韵,刻意放慢了速度,缓缓结束,像是安抚。 黎瑭冷静了片刻,倚在床头打开壁灯。 少女漂亮精致的眉目此时带点懒洋洋意味,捏着那柄精致的白玉扇子,指尖从兰花纹摸索到另一侧的孔雀纹,原来是可以开合的,只不过只能展开45度。 更妙的是,打开后的宽度,好似与大粉兰一样。 所以令词说是他亲手做的,黎瑭彻底信了。 还有什么是姜教授不会的? 比如?? 和未来大舅子尬聊。 黎璃准备下楼,从二楼往下看。 偌大的客厅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沉香木盒子。 与她房间那个如出一辙。 黎瑭表情一凌:别乱想别乱想别乱想,不能在大黎面前露馅。 总之礼盒太多,衬得原本偌大的客厅都狭窄了几分。 且还有一部分大件以及部分易碎的古董并未送来,而是放到了赠予黎名下的一栋豪奢别墅内,据说是准备做婚房的。 更显眼的是,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身姿同样西装笔挺,身型高大,但气质完全不同的年轻男人。 作为黎瑭的亲哥哥,黎渊皮相自然无可挑剔,鼻梁高挺,五官轮廓感强,眉目是很有攻击性的华丽冰冷,看起来又凶又野的,此刻偏狠戾的眸色略微收敛,像懒懒待在窝里的大型猛兽。 姜令词闲适从容,一举一动皆是世家底蕴沉淀出来的风雅清贵。 尤其一双淡色眼瞳,高不可攀的疏离感拉满,此时戴着金丝边眼镜,遮住了几分眼尾小红痣的绮靡,看谁都有一种神性怜悯的感觉。 此刻这两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央台综艺??《非遗神话》 黎渊手臂撑在沙发扶手上,越看脸色越冷,语带不满:“我家小黎镜头怎么这么少?” 都半个多小时了,只出现一个特别远的镜头,那么小一只,可怜巴巴地在角落画画。 “节目组是不是霸凌她?“ 黎渊厉眸扫向姜令词。 姜令词淡定自若地接下了大舅子的眼刀,微微颔首:“我让人去查一下。” 黎璃刚好听到他们两个对话,趴在二楼栏杆上,拉长了语调:“哥” “你看看节目名字,非遗神话!我又不是节目组嘉宾,导演给我切一个单人镜头已经很给面子了。” “还有你,姜令词,我哥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瞎凑什么热闹。”还查一下呢,查什么?查她在节目组天天为了创作灵感闹着爬他床? 黎渊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反问她:“那你去干什么?” 黎璃踩在楼梯的脚脚缩了下。 大黎还是这么敏锐!!! 在黎渊极具压迫力的注视下。 黎瑭:活脑快想! 两秒后,她假装自然地继续下楼,轻描淡写:“去写生啊。” “节目组选择的拍摄地点风景都很独特。” “哎呀总之没人欺负我,你别整天得妹妹被害妄想症。” 见她如今这个活泼模样,黎渊暂且信了没被欺负,不过……视线落在她唇下侧:“嘴怎么了?” 倒不是黎渊疑心重,主要是他上洗澡换衣服的时候,黎瑭这个小王八蛋说帮他招待,这是招待到嘴上去了? 黎渊双手环臂,瞥向姜令词。 却见姜令词也用微妙的眼神扫向黎瑭。 黎渊:不是他干的? 黎瑭与罪魁祸首短暂的对视几秒,而后移开目光:“手机砸脸上,不小心咬到了。” 不敢相信妹妹可以蠢成这样,黎渊一言难尽:“让你不要躺床上玩手机。” 黎璃路过时,超小声地吐槽:“?嗦大黎。” 然后直接到姜令词身边坐下。 就差躺他怀里了。 她是趁机去摸索遥控器被姜令词藏哪儿了,跟她哥坐一块,居然能一直远程操控。 姜令词一动不动,高贵冷艳如一尊雕像。 黎渊转身去冰箱拿瓶草莓牛奶的功夫,没注意到自家妹妹钻人家怀里去了,随口问:“在房间墨迹什么,这么晚才下楼?” “睡个回笼觉嘛,谁好人家六点半就起床去跑步。”黎塘怨念很重,眼泪汪汪地挂在姜令词身上,她现在觉得和美令词同居简直是人生最美好的日子,每天有人喂有人抱,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早晨除了床上运动,也没有其他运动。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结婚?”黎塘一边用正常音量问,纤软的指节一边沿着男人笔挺的西装,去触碰他的?袋,果然摸到了一点凸起。 又趴在姜令词耳畔,超小声地问,“你就是用这个控制的?“ 遥控器薄薄的一片, 上面有好几个按键。 姜令词单手扶着少女的细腰,用近乎唇语的音量启唇,“嗯,你现在摸到的是开合键,按这里,它会撑开你的………………… 黎璃小脸一红。 靠! 在黎渊拿着牛奶转过身的瞬间,姜令词云淡风轻地回答黎瑭上一个问题:“两个月。” 黎渊朝这边走来。 “这么久?!黎瑭迅速调节表情,似乎在考虑什么重大事情,最终冒出来石破天惊地一句:“要不我们私奔吧。” 重新落座的黎渊面无表情:当他不存在? 讨论私奔也不背着点人。 “首先我还没同意你们结婚。”黎渊将草莓牛奶推到黎面前,凉凉地说,“其次,黎璃,给我坐直了,没骨头?” 反正已经找到了遥控器,黎瑭乖乖听话坐直了身子喝草莓牛奶。 这是她的习惯。 这厢,黎渊思及他们方才特别熟稔自然的搂搂抱抱,突然问令词:“她平时早晨醒了,还要再睡回笼觉?” 姜令词:“偶尔。’ 黎渊:“你怎么知道,你俩同居了?“ 姜令词听到黎渊一下子沉下来的嗓音,似是浑然不知情的样子,眉心轻折:“是,她没跟你说?” 黎渊冷笑:“当然没有。” 啊啊啊啊啊大黎不讲武德,居然套话!!! 姜令词居然还说实话?! 黎瑭喝着奶,没有第一时间插上嘴,等到她松开吸管,已经迟了! 她蹑手蹑脚打算跑路。 姜令词是不会隐瞒这种事情,他本以为黎渊是知道的,毕竟他与黎瑭说过,同居之前,要见家长。 当时黎瑭说的是她没有亲人,唯一的哥哥“血海深仇”。 姜令词黎渊同时溢出两个字:“黎瑭。” 被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同时盯着。 黎塘站在沙发椅背旁,大脑cpu快要冒烟了:“你们听我解释……”编。 当天晚上,黎瑭被黎渊罚站三小时还安排了一万字的检讨书作业,又被姜令词用白玉扇子远程玩了三个小时,才筋疲力竭的睡过去。 精神与身体双重惩罚。 黎瑭说梦话都是??再也不敢了。 正式见家长这天,他们约在了姜家老宅。 毕竟姜家有姜老爷子和老夫人两位年迈长辈,黎渊不会让妹妹落下任何话柄,作为晚辈该有的礼节自然会遵守。 虽然是男方求娶,女方家长姿态可以抬高一点。 但黎渊并未刻意如此。 因为他觉得去践踏他人尊严来抬高自己,是非常低级的行为。 他不会这么做,也是这样教育妹妹。 姜麟对黎渊算是相当了解,所以他本人对黎家的家风赞不绝口。 以至于姜家其他人还未见到黎渊,便对他抱有非常好的印象。 黎渊这边,则是听黎塘提过之前见过姜家人,当初姜家以为她是孤女都没因身份看轻了她,反而全家郑重其事的迎接,可见人家真正的名门世家,是没有嫌贫爱富那些陋习的。 于是,这一场亲家会面,相当的和谐。 黎瑭第一次见姜令词的爸爸,还挺新奇,相较于姜令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姜爸爸显然更温和煦。 “上次你来家里,我在国外没能回来,十分遗憾,只能劳我夫人代送转达欢迎,今天正式见面,也该补上见面礼。” 姜麟拿出一份豪华游艇的转让协议。 黎瑭在自家哥哥的眼皮子底下,十分乖巧客气地表示:“叔叔,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姜麟温和地笑:“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哥哥一样客套。上次我送他个代步工具,他也不收。” 黎渊想起上次在渔骤府,姜麟跟今天一样,上来就递给他一份私人飞机转让协议,说是作为兄长送给结拜弟弟的礼物。 问题是,正常人谁出门用私人飞机代步? 姜令词捏了捏黎的指尖:“不贵,收下吧。” 黎瑭懒得再推拒,她本来就不喜欢大人之间那种拉拉扯扯,顺势道:“好吧。” “谢谢叔叔。” ?心:大不了离婚后还回去。 “不用客气。”姜麟欣赏黎渊,之前没见面时,就听黎渊提过很多黎瑭小时候的事情,黎渊口中,妹妹虽然娇气难养还叛逆,但是大多数时候跟小天使一样可爱。 姜麟自然爱屋及乌,笑着调侃了句,“你哥哥可跟我说过你,从小到大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直白又坦率,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改变性子。” 意思明显,黎瑭即便婚后,也可以做自己,无需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改变自己。 黎渊对他们的态度还算满意。 勉勉强强配得上他们家小公主。 半小时后。 黎璃终于脱身,拉着姜令词去花园溜达,见家长真的好累,她长舒一口气,眼尖的发现多出来一个玻璃花房:“咦,上次没有这个,新建的?” “什么珍惜花种,还得特意弄个玻璃花房。 殊不知。 里面什么花都没有,而是两棵普普通通的小树苗,甚至都不是什么珍稀品种,只是两棵瘦巴巴的梨树。 黎瑭仰头看看这超豪华的玻璃花房,又看了看两棵梨树,确定自己没看错,偌大的空间,只有两棵树苗,没别的了。 “这是什么特殊品种?” “不是,普通梨树。” “什么重要人物送的?” “不是,园丁买来的。” “给它俩弄个玻璃花房是?” 姜令词轻抚着小的那棵树苗,看它翠绿的叶子摇摇晃晃,薄唇噙着一丝笑弧,“这么可爱的小树苗,见不得它被风吹日晒。” 黎瑭:文化人的小众爱好,小文盲不懂。 黎瑭品鉴了足足十分钟,也没有品鉴出这两棵梨树有什么特别之处。 离开玻璃花房后,黎想到正事儿,仰头望着身旁的男人,期期艾艾地问:“家长见了,下一步就是领证了吧?” 领完证她就是姜太太了。 风吹过。 一片桃花瓣落在黎璃眉心,她感觉有点痒。 姜令词抬手,替她摘下,指腹漫不经心地轻捻了下,“婚礼完成后,才能领证。” 黎瑭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的画展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办啊啊啊! 再不办,要被蒋涿那个学人精抢先了! 姜令词不疾不徐:“下一步是选婚纱。” 就在这时,黎瑭听到秦韫溪站在门口优雅地朝她招手,“瑭瑭,过来选漂亮衣服。” 确实很漂亮。 姜老夫人和秦女士的审美都很好,为了方便黎,她们已经选出来一批,供黎挑选喜欢的颜色和样式,请国际顶级设计团队量身设计定做。 国际顶奢礼服工作室。 这段时间一整个团队都搬到了陵城姜氏集团名下的场地,只服务黎璃与姜令词的所有礼服设计定制。 黎瑭换好一身非常华美的手工蕾丝钉珠款式,超长的裙摆铺散而下,她脸小而精致,但不笑的时候,会有冷艳的调调,此时红唇雪肤,乌黑发丝用钻石链条编起,灯光下,浑身都是闪闪发光。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还有一瞬间不敢相信的恍惚。 真要结婚了呀。 直到姜令词穿着与她搭配的宫廷风礼服出现。 她从镜子里与他对视。 姜令词里面穿的是绸滑的丝质衬衣,繁复华美,搭配低调却不掩奢靡的金丝刺绣长款礼服,矜贵又高级,此时遥遥看着人时,有种圣洁又情散的荒诞美感。 让人很想把他拉下莲台神域,做尽一切不可做的事情。 黎瑭这样想着,自然也这样做了。 礼服穿得时候漂亮,脱的时候很复杂。 黎瑭不让其他人帮她,而是站在高台上,朝着姜令词笑,细指轻点他的方向,颐指气使 :“你来,帮我脱。” 造型团队的人员都很有眼力劲儿的离开。 这是谁的地盘,他们拿谁的钱,有钱人之间的情趣,懂者童。 姜令词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脱下身上有些厚重的大衣,这才不疾不徐地走向黎瑭。 黎塘站在高台,恰好与姜令词平视。 他真的很高。 很少从这个角度看他,黎觉得有些新鲜,白灯光下,男人眼瞳似蒙上一层薄薄雾气,他没有戴眼镜,眼尾的红痣像冬雾里振翅的红色蝴蝶。 黎瑭指尖去碰了下,第一次生出想在他身上画画的冲动,单纯的画画,没有别的目的。 姜令词等她摸够了,才掐着少女细细的腰肢,将她从高台上抱下来,一步一步走进不远处的试衣间,华美的长裙摆拖拽到光可鉴人的地面上,像一层层翻涌的海浪。 试衣间不算狭窄,甚至还容纳了一组沙发,红色丝绒布子完全拉上,剩下的两面墙壁,皆是落地的镜子,明亮清晰。 将一切照的纤毫毕现。 这件礼服的暗扣很多,藏得很严实,在表面根本看不出如何解开。 黎瑭也不告诉姜令词,就无辜地站在哪儿。 让姜令词自己找。 黎璃笑盈盈又带着一点挑衅:“姜教授无所不能,总不会连件裙子都不会脱吧,那洞房花烛夜怎么办?” “提前彩排一下。” 黎璃的建议向来不着套,但这次,令词难得赞同:“你说的没错,是应该彩排。” 婚礼仪式没有彩排,先彩排洞房花烛夜。 怎么不算是对婚礼的另一种重视呢。 姜令词身上的丝绸衬衫很华丽,上面似有流光,可见面料之奢靡,随着他在婚纱上的探索,衣袖时不时的滑过少女滑腻的肌肤,激起一阵接着一阵的涟漪。 黎瑭小腿有点软,不知道这是在为难姜令词,还是在折磨她自己,但话都放出去了,让她收回,太丢脸了吧。 手心下意识撑在一个台面上,黎璃为了转移注意力,这才发现这是个隐藏化妆台。 抽屉里是各种化妆品。 黎瑭想到什么,先是偷瞄了眼认真“彩排”的姜教授,她强忍着浑身酥麻,挑了一支红色眼线笔。 慢慢旋开。 在姜令词找到一个暗扣后,她便奖励般,在他眼尾下,轻轻扫过一笔。 不能她一个人痒。 而姜令词却依旧保持平静。 果然,当笔尖落在男人薄薄的皮肤上时,他眸色终于泛起了波澜:“画什么?” 黎瑭唇角翘了翘,细细的手腕悬在空中,“别看镜子,不会画丑的。 她身子不自觉地,但是拿笔的手却很稳。 一笔一笔地姜令词眼尾下细细描摹。 等少女身上的礼服完全解开时,一只振翅的红蝶替代小红痣跃然于姜令词眼尾。 姜令词掀眸的瞬间,黎瑭檀口微微张着,惊艳于这样勾魂夺魄的美色。 天知道,她只是随手一画。 没想到与姜令词的适配度高到离谱。 男人肤白如玉,淡眸薄唇,是一种超然世外的冷感长相,而此时这只赤色蝴蝶完全占据了上风,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瑰丽,令他漂亮的不像是真人,更像是冰冷又诡异的妖附缠于神明的灵魂,危险蔓延开来。 许久没有如此涌动的灵感,完全爆发于脑海。 她看姜令词是美景,姜令词看她亦是。 华美婚纱坠落时,少女玲珑曼妙的曲线完全展露,腿长腰细,肌肤莹润白皙,没有半点瑕疵,甚至连颗痣都没有,该细的细,该翘的翘,没有一处是不美的。 姜令词眼神逐渐幽暗,像是深海涌动的漩涡。 自从大黎回来,黎璃再也没有和姜令词做过。 作为有过性生活的成新笔趣阁性,没有姜令词在眼皮子底下晃荡还好,重点是姜令词隔三差五“勾”她一次。 大黎看的太严了,根本不给她和姜令词单独相处的机会,今天好不容易摆脱了大黎的看管,黎早就准备好了。 他们对视。 安静的空间,只有彼此越发激烈的心跳与呼吸声。 黎璃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踮脚轻吻蝴蝶的羽翼,双唇颤着,虔诚而温顺。 下一秒。 她被姜令词抱到化妆台上,姜令词的吻循着她纤细羸弱的脖颈往下,拥雪如珠,莹润而滑腻,仿佛是少女身上最柔软的地方。 他们做了这么多次,姜令词第一次含上这里。 以前他觉得这样的行为,出现在非夫妻身上,十分的粗鲁放浪,不,即便是夫妻,这种行为也足够没有廉耻。 然而今日,头顶灯光硬照下来时,他只想用齿尖去撕咬,用舌尖去舐磨。 黎瑭受不住地喊他的名字。 但是姜令词不理。 黎瑭分出一点心神,想起那晚电话中 她换了称呼,带着细细的气音:“老公,老公,轻” 缱绻而含糊不清。 黎瑭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这里居然也敏锐的要命。 甚至比上次在赛车上,还要难以启齿。 果然。 一叫老公,姜令词温柔多了,他向来喜欢黎塘这么叫他。 不知道亲了多久,大概把黎瑭快要亲得融化了。 整个化妆桌都潮润一片。 像是盛满清水的水杯不小心被撞翻,水撒了一桌子,沿着白色桌沿往下滴滴答答的淌着。 黎璃双腿受不住地夹住男人修劲的窄腰,隔着薄薄的丝绸衬衫,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蓬勃力量。 黎瑭不自觉仰头时,她感觉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在旋转,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姜令词好能忍。 都这样了,解腰带还能不急不慢的。 白色西裤、丝绸衬衫与华美的钉珠礼服纠缠着被踹到墙角,分不清楚是谁的,甚至身上的温度也分不清是谁的。 姜令词用餐时向来喜欢细嚼慢咽,仿佛即便饿了许久,也不可能抛却礼仪教养,狼吞虎咽。 玫瑰粉的兰花的花露是极为清澈的颜色,像是早晨叶子上凝聚的露水,循序渐进地将少女肌肤润湿。 这次不用提醒,少女已经主动把一双漂亮纤细的腿打开。 完整容纳时,黎拧着一双细眉,忍不住咬着下唇,似在隐忍。 许久不见,有些陌生了,如岩浆涌动,危险而汹涌。 但是又有种?? 终于。 圆满。 少女薄薄的眼皮不自觉涸红一片,没发现薄薄的肚皮也撑得发红。 姜令词吃的很细致:“感觉到它和白玉扇子的区别了吗?更喜欢哪个?” 它。” 白玉扇子再灵动,也是死物,而它是活得,是热的,是脉搏跳动的。 “嗯?它是谁?” “你。” 男人用微哑的撩人声线发出低促的笑音:“忘记你给它取的名字了吗?” “大、大粉兰。” “你别磨那里。” “哪里别磨哪里,说清楚,不然我不知道。”姜令词引导。 许久没有真正在一起,无论是黎瑭还是姜令词,都打算慢慢吃,吃个痛快。 谁知……………… 没等黎璃回答,她随手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起初他们都没管。 谁 知新笔趣阁断了又响起。 黎瑭指尖几乎陷进姜令词的肩膀,她呜咽了声,“一定是大黎。” “不接他下次不会让我出来了。 姜令词就这么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尽头的沙发。 黎 瑭余光瞥见墙壁上的落地镜,立刻收回: 太像是师姐给高阶版学习资料里的画面了。 他们现在已经可以高阶了。 还是试衣间,这种地点。 更高阶的来了……… 姜令词就这样让她接哥哥电话。 胆大妄为如黎璃想都不敢想这种事情,这要是被大黎听到……………… 卧 槽! “不行不行。” 姜令词根本不拿出来,嗓音徐徐:“我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调调,总让黎瑭觉得耳熟。 姜令词:“我保证只放在里面,不干别的。” 黎瑭:“” 更熟了这话。 她好像说过。 原本停歇的新笔趣阁再次炸开。 啊啊啊! 黎瑭没心思想别的,满脑子都是被大黎“捉?奸?在?床”的可怕画面!!! 这时。 姜令词好心替她接通,按了免提,并且彬彬有礼地率先说:“你哥哥的电话。” 完全听不出任何正在干坏事的音色。 清 润磁性。 非常好听。 反正黎渊听到这句话,是没听出任何不对劲:“黎瑭呢?” 黎瑭瞪着姜令词无声呐喊。 啊啊啊啊,姜令词是想让她死! 姜 令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哥哥找你。” 眼尾下的红色蝴蝶随着他的笑,似活了一般,美丽又妖异,带着斑斓的毒素!!! “在呢。” 终于,黎瑭生无可恋地从唇间溢出两个字。 黎渊听出黎瑭声音怪怪的,先是让她门禁之前回家,然后问了句:“你们不是去试婚纱吗,嗓子怎么哑了?” 黎瑭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眼神能杀人,现在姜令词身上已经扎满了刀子。 “我和姜令词在锻炼,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胖了,根本塞不进去,为了穿漂亮婚纱结婚,拼了。” 黎瑭一口气说完,下一句就是要挂断电话。 岂料黎渊来了句:“好,你有个目标更好,明天从六点开始加练。” 黎瑭:“???“ “我们继续锻炼了。” 姜令词一边游刃有余地和黎渊道别,一边按住少女的细腰,撞到自己胯骨。 ““ “姜令词,你…………………“ 黎璃刚准备找他算账,但是却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没时间 了。” 因 为黎渊给了门禁。 一改之前的不急不慢,令词碰撞起来的速度非常快,像是有残影一样,狭窄的试衣间内,响彻着极度暧昧的声响,隐约夹杂着一点少女的抽泣。 黎瑭感觉快要麻木了,伸手去够衔接地儿,仿佛能感受到脉搏鼓动的生命力与炽热温度。 于极速的冲撞力,她还触碰到了一圈白色泡沫,黎瑭听到自己模糊不清的嗓音响起:“这,这是什么?” 由 男人回答时,尾音微微上扬:“自己看。” 姜令词扶着她的腰肢转了个身,令她面对着镜子,完完全全看清楚,这一圈泡沫究竟是怎么产生的。 贴着她腹部的长指如玉精心雕琢而成,指甲修剪整齐,呈淡淡的粉色,是仿佛是唯一的色彩。 黎璃终于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顺手抹到了男人轮廓分明的腹肌上:“姜教授,你变了。” 不 知道过了多久,姜令词低沉磁性的笑碾过她的耳畔,如电流般,一下子窜遍全身:“哪里变了?“ 他牵着少女的指尖重新落回去,似恍然大悟:“原来是这里。” 黎瑭:“” 她没说 ! 当然,姜令词也不需要她言不由衷的回答。 他可以用实际行动告诉黎,哪里变了。 少女唇瓣不小心擦过男人下颚,嗅到很淡的冷梅香,然而更浓的是让人脸红的腥甜味道。 最后一刻,黎瑭失神地望着他的眼尾,像是红色蝴蝶洒落一片色彩斑斓的鳞粉。 他说:“许久没给你,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