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别喂了，我真的不吃软饭

陶雅桃抱着合同推门进来时，沈杰看见她鞋跟沾着蓝色彩泥——应该是刚从儿童乐园过来收拾他和姜雅琴刚才掉的。</br>

"拟两份协议：试点合作和广告分成。"万博轩把纸船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沈总，下午三点前签完，我四点要飞杭州谈丝绸档口。"</br>

陶雅桃应了声，递合同的手在桌下轻轻抖了抖。</br>

沈杰扫过条款，在"广告费用兜底"那栏停住——万博轩把十万改成了十五万。</br>

"万总这是要加菜？"</br>

"年轻人总要多担点。"万博轩起身扣西装，"陶雅桃跟你去仓库选货，她跟了我八年，比我还清楚哪堆货压了三年。"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你女朋友在我办公室等，说要给你看茶空间设计图。"</br>

陶雅桃送万博轩到电梯口，回来时手里多了杯温牛奶："沈总，姜小姐说您胃不好，让我热的。"她耳尖泛红，"万总刚走时说...说您是个能沉住气的。"</br>

沈杰捏着玻璃杯，牛奶的温度透过掌心漫上来。</br>

推开万博轩办公室门时，姜雅琴正趴在大班台上画图纸，马尾辫垂在雪纺裙上，像朵落在奶油上的玫瑰。</br>

"你看这个茶台！"她扑过来时带起风，图纸哗啦啦散了一地，"我把线上预售码刻在茶托底，客人扫码就能订下一批新茶——"</br>

"雅雅。"沈杰弯腰捡图纸，指尖碰到她落在地上的铅笔，笔杆上缠着和他中性笔一样的小草莓贴纸，"万隆的试点档口，能放你的茶空间吗？"</br>

姜雅琴的眼睛突然亮得像星子："真的？"她扑进他怀里，发顶蹭得他下巴发痒，"那我要在门口放个电子屏，循环播我们拍的情侣试茶视频——"</br>

"先去仓库。"沈杰笑着揉乱她头发，"陶雅桃等半小时了。"</br>

万隆的仓库比沈杰记忆中更闷热。</br>

陶雅桃举着强光手电，光束扫过堆积如山的玩具熊、保温杯、卡通背包："这排是2007年的库存，那堆是去年秋款...沈总您看，这个粉色保温杯，进价28，现在清仓15都没人要。"</br>

沈杰蹲下来敲了敲杯身，塑料壳发出清脆的响声。</br>

他摸出手机拍照，镜头里突然闯入姜雅琴的脑袋——她正踮脚看货架顶层的毛绒兔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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