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的家在镇子边缘的破草屋里。昏暗的角落里,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躺在木板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姜雨晴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br>
"有冷水吗?"她问。</br>
老妇人端来一盆井水。姜雨晴撕下自己衣角的一块布,浸湿后敷在孩子额头上。然后她从腰间小袋里取出几片晒干的草药——这是她在义庄后院发现的,有退烧功效。</br>
"婆婆,能找些酒来吗?"她记得酒精擦浴能降温,但这里显然没有医用酒精。</br>
老妇人翻出一小坛劣质米酒。姜雨晴兑了水,开始给孩子擦拭腋窝、脖颈和腹股沟。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窃窃私语声不断。</br>
"这姑娘在干嘛?"</br>
"没见过这样治病的..."</br>
"哎哟,脱孩子衣服,羞不羞..."</br>
姜雨晴充耳不闻,专注地重复着降温动作。秋生站在门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br>
约莫半小时后,孩子的呼吸平稳了些,额头也没那么烫了。老妇人喜极而泣,跪下来就要磕头:"恩人啊!"</br>
姜雨晴连忙扶住她:"婆婆别这样!"她从钱袋里取出几枚铜钱,"去抓点药,孩子需要..."</br>
她突然住口,发现周围安静得可怕。抬头一看,所有人都用一种近乎敬畏的眼神看着她,包括秋生。</br>
"怎么了?"她小声问。</br>
秋生走近,声音同样轻:"你刚才...手法太奇怪了。他们没见过这样治病的。"</br>
姜雨晴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用了现代医学知识。她尴尬地笑笑:"家传秘法..."</br>
回义庄的路上,秋生一反常态地沉默。直到镇子消失在视野中,他才突然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br>
姜雨晴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br>
"你的身手,你的医术..."秋生停下脚步,直视她的眼睛,"还有你画符的手法。不像是''家传''那么简单。"</br>
姜雨晴正不知如何回答,远处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像是树枝断裂,但又太有规律。</br>
秋生瞬间警觉,桃木剑出鞘:"跟紧我。"</br>
暮色渐浓,林间雾气弥漫。姜雨晴紧跟在秋生身后,心跳如鼓。又一声异响,这次更近了。</br>
"不对劲..."秋生低声道,"寻常野兽不会..."</br>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从树后扑出!秋生反应极快,桃木剑横挡,"铮"的一声,黑影被弹开数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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