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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妹妹的伴侣」这层身份，怀中抱妹杀肯定有失体统，所以他们只好采用「戈薇骑犬夜叉」的姿势行动。</br>
“马上就到傍晚五点，老板的下班时间。”光学迷彩在身，卿离可以大大咧咧地背着姐姐进门。</br>
这里可没有红外摄像这种高档设备，轨道卫星的热成像也不会精准到人体。</br>
趴在保安亭偷懒玩手机的门卫只觉得空气仿佛净化了一息，一时间神清气爽。</br>
左顾右盼了两圈又变回原样，挠挠稀疏的头顶只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br>
“先生，有人出来了，是不是他？”阮雪勾着「妹夫」脖子的小手无处安放，只好拍拍他的肩膀。</br>
从工坊一侧的独立办公室里走出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气质确实和厂工们相去甚远。</br>
“这个人…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不在工业园，大概率是新来的。”卿离从那人身上感知到完全陌生的气息，“我们跟上吧。”</br>
“好…”阮雪什么都做不了，只是更贴近些，举止如字面上的耳鬓厮磨。</br>
假设实现光学迷彩需要操控的每一个像素点就是一条光线，先生每0.05秒就要控制约830万光线的运动轨迹，想想都觉得恐怖。</br>
（此处以4K分辨率和24Hz标准帧率为参考）</br>
少女只知道靠得越近越能降低他的负担。</br>
他们旁若无人地跟着中年男子走向稍远处的公寓楼。</br>
“嗯？”或许是跟得近了，男子回头看一眼。</br>
没发现什么异常，约32K（人眼的分辨率）的真实景象和卿离制造的4K假象，在空气污染严重的黄昏工业区，事实上没多大区别。</br>
“是我上班太累了，回去休息吧。”男子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br>
到了四楼最高层的独间公寓，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朽蠹其外、金玉其中。</br>
破烂的外墙和锈蚀的大门内是装修华丽的住宅，不愧是老板的房间。</br>
男子习惯性地开门、进门、关…</br>
“咦？”他握着门把手又使了使劲，发现大门依然纹丝不动，“门的合页卡死了吗？等会儿打个电话让那个谁过来看看吧。”</br>
没太在意，直接进门奔向卫生间，在乌烟瘴气的工厂熏了一天，迫切需要洗把脸。</br>
正当男子来到洗手台，开灯、拧开水龙头的时候，大门“吱呀”一声关上了。</br>
随之发出的还有疑似门锁反锁的声响。</br>
“啊？”他从卫生间探出头，没看见屋里进来其他人。</br>
事已至此，先洗脸吧。</br>
正闭着眼睛洗脸呢，忽然感知到周围环境一暗，客厅里的换气系统也同时停止工作。</br>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怎么还停电了？”男子不耐烦地抬起头，然后…</br>
通过洗手台的镜子，看见身后站着的一男一女，在昏暗的卫生间里格外诡异。</br>
“啊！！”一声突破天际的尖叫声。</br>
中年男脚一软差点就要跪下，以及幸好刚刚在办公室上过厕所，不然保不齐还要尿裤子。</br>
阮雪被这真·烟嗓烂声带的惊叫声惹得眉头直皱，先生这恶趣味伤敌一千自损八十。</br>
下次不能这么玩了。</br>
“你们、你们是谁？不、不对，你们是人是鬼？”男子帕金森病发似的抬起手指过来。</br>
“常言道「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您这傍晚就怕见鬼，说明亏心事没少做吧？”卿离露出瘆人的微笑。</br>
“你们…私闯民宅、擅闯园区，我要报警抓你们！”这两人的外表过于不像鬼，反而让他快速缓了过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