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徐静姝的声音冷得像冰,"或者我该叫你佐藤先生?"</br>
徐世荣抹去脸上的血,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静姝长大了。上次见你,还是穿花裙子的小丫头。"</br>
"十年前你偷走''寅''字玉投靠日本人时,我就该让父亲杀了你。"徐静姝双刀交叉,摆出起手式。</br>
许墨白这才注意到徐世荣腰间挂着一块玉珏,在打斗中从和服下摆露出——正是十二辰玉中的"寅"字玉。</br>
"为了复兴家族,必要的牺牲罢了。"徐世荣突然用日语高喊一声,雾气中立刻传来整齐的踏步声——至少十个武士正在逼近。</br>
宋明哲的枪声再次响起,但这次还击的是更密集的子弹。汽艇已经靠岸,艇上的机枪开始扫射,木屑四处飞溅。乌篷船的老汉惨叫一声,栽进河里。</br>
"下水!"许墨白拽住徐静姝跳向河面。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头顶,子弹在水面打出无数小孔。他拼命划水,向一艘半沉的舢板游去。</br>
浮出水面时,码头上已经乱成一团。除了徐世荣的人,又杀出一队穿短打的汉子——是漕帮的援兵。周铁山的声音在雾中回荡:"活捉许墨白!玉珏是老子的!"</br>
三方混战中,宋明哲不知去向。许墨白和徐静姝趴在翻覆的舢板后,借雾气掩护喘息。</br>
"你早知道徐世荣的事?"许墨白低声问。</br>
徐静姝点头,水珠从她发梢滴落:"父亲死后我才确定。十年前他留学日本,结识了军方的人。回来后偷走家传的''寅''字玉,改名换姓成了佐藤健一。"她从贴身处掏出一个小油纸包,"这是父亲死前交给我的,说如果他有不测,就交给你。"</br>
油纸包里是一页残缺的密码本,与许墨白在父亲笔记中找到的能拼合。上面记载着十二辰玉的埋藏地点,其中三处被朱笔圈出——正是徐家、许家和漕帮总舵。</br>
"周铁山手里也有一块?"许墨白心头一震。</br>
"不确定。但父亲查到他与日本人交易文物,很可能涉及辰玉。"徐静姝突然按住他的肩,"有人来了!"</br>
水波荡漾,一个黑影正向舢板游来。许墨白握紧从河里捞起的木桨,准备迎击。黑影靠近时却传来宋明哲的声音:"是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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