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推一下。"他示意苏青瓷。</br>
两人合力推动观音像,底座发出石头摩擦的声响。随着观音像转动,原本被它挡住的墙上露出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铜盒,上面布满了绿色的铜锈。</br>
程墨白小心取出铜盒,盒盖上刻着"白氏秘藏"四个字。盒锁已经锈死,他用匕首撬开,里面是一卷泛黄的绢本和几封信件。</br>
"这是..."苏青瓷的声音突然哽咽。</br>
程墨白展开绢本,上面是一幅精细的山水人物画草图,笔法飘逸灵动,右上角题着"西园雅集图稿"几个小字。</br>
"李公麟的画稿!"程墨白惊叹,"看来白启明确实找到了《西园雅集图》的线索。"</br>
他接着查看信件,都是白启明写给某位"远山兄"的密函。第一封信写道:</br>
```</br>
远山兄台鉴:</br>
天津之行已证实杜某所藏确为李公麟真迹,然其欲以此贿络日人,换取走私便利。弟虽商人,亦知国宝不可外流。已联络北平博物院,拟暗中购回。然杜某势大,恐遭不测,特将摹本及证据藏于滹沱图中,托付吾兄保管。若弟有不测,望兄将此证据公之于众。</br>
启明 民国十四年三月初七</br>
```</br>
程墨白的手微微发抖:"远山兄...这是我父亲!"</br>
苏青瓷已经泪流满面:"程先生...不,程大哥。我该早点告诉你的。"她深吸一口气,"我是白瑾瑜,白启明的女儿。"</br>
程墨白震惊地看着她:"白家不是..."</br>
"全家遇害,是的。"白瑾瑜——现在的苏青瓷擦去眼泪,"但那晚我恰好在水月庵为母亲守夜,逃过一劫。程伯父找到我,将我秘密送到苏州苏家寄养。三年前苏家遭难,我只好回到保定,化名调查真相。"</br>
程墨白脑中思绪万千。父亲当年突然离世,母亲郁郁寡欢,原来都是为了保护眼前这个女子和她家族的血海深仇。</br>
"所以你知道玄字会的一切..."</br>
"只知道一部分。"苏青瓷摇头,"程伯父为了保护我,很多事都没告诉我。直到他临终前,才托人送来那块怀表和你刚才看到的象牙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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